她苟活至今，早就该死在郢都刑场上的。
白裳一个手刀将人劈晕过去，手中长剑劈开窗户，皱眉扛着人往外面冲了出去。
燕纯，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她将燕纯放在一棵大树下，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宫殿，头顶无数雷电侵袭而下，雷电所过之处，尽皆化为一团灰烬。
燕纯悠悠转醒，颤巍巍的爬起身来，望着远处一场大火，眼眶里濡湿，身体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悲恸，喃喃自语道：“为什么？”
她哪里真的能杀了他，她只是不能接受，她宁愿沈唯卿将她杀了。
可，她不要沈唯卿死。
“天罚，你救不了他。”白裳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坊间种种，她已略有耳闻。
燕纯抬眸，“天罚？”
白裳垂眸思索了片刻不说话。
“十九，”燕纯抿了抿唇，抓着白裳的手，定定得看着她，心底燃起一股不可言喻的希望，“告诉我！”
白裳抽了抽手，别过眼：“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燕白裳！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要知道！”燕纯死死盯着她，手掌有些颤抖。
她已多少年未曾唤过她全名，自十九被封九方玄缘真君后，所有人几乎将这个名字掩埋。
是的，她的小十九，燕家最小的女儿，燕白裳。
白裳抿了抿唇，眸光闪了闪，一时之间心底无为交杂，良久方才道：“沈唯卿位列上神，可惜现在只是一团神魂，他辗转人间，受天命所左右。违逆天意篡改他人命格，天道便会降下天罚。本是紫薇命格，天策神君，此番便判了他火形，搏命命格。”
“他还有一个名字，沈泽。”
“是……是么？”燕纯怔松，垂眸，倏然笑了下，“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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