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牛鼻子，认错倒是挺快的。
“咱们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管？”我问卫虚。
“你不是给欧阳楚楚打电话了吗？”卫虚给了我翻了个白眼，道：“我们就算是想管，她也不让我们管啊！人这东西，非要在见了棺材之后，才后知后觉。”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这是卫虚说的。那小牛鼻子并没有骗我，第二天晚上，又有一个学生疯了。
这次疯的是个男生，他在上晚自习的时候，突然跑出了教室，叽叽哇哇地在那里乱叫。最后，他跟昨晚那个女生一样，被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又有一个学生疯了，我必须得找一下欧阳楚楚，跟那娘们好好聊聊。
走进办公室之后，我发现只有欧阳楚楚一个人，便直话直说道：“昨天被精神病了一个，结果今天又精神病了一个。像这样下去，说不定明天还会出现一个精神病。一天一个的，要不了多久，咱们五中就得变成精神病的摇篮了。”
“你想说什么？”欧阳楚楚问我。
“昨天那女生和今天这男生，都不是犯了精神病，而是因为遇到了那东西。”我道。
“他俩正在精神病医院里隔离观察，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五中是学校，不是你搞封建迷信的地方。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回去上晚自习，要不然我可罚你抄课文了。”欧阳楚楚说。
这娘们什么都好，就是不信鬼邪。跟一个不信鬼邪的人谈这些，不管怎么谈，那都是谈不通的嘛！
“明晚还会有人疯掉。”我道。
“不可能。”欧阳楚楚给了我一个白眼，说：“昨晚和今晚疯掉的两个学生，都是巧合。巧合能出现两次，但绝对不会出现第三次。”
“要真的是巧合，当然不会。”我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但那两个学生疯掉，真的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鬼邪。”
就算是说破了喉咙，欧阳楚楚也不信。我懒得跟她再废话了，而是滚出了办公室，翻出了围墙，去网吧找卫虚玩去了。
“是不是又疯了一个？”刚一见到那家伙，我都还没开口说呢，他居然直接就给猜出来了。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说。
“昨晚疯的是个女生，按照道理来讲，今晚疯掉的应该是个男生吧？”卫虚问我。
“怎么连这个你也能猜到？”我问。
“阴用贵人阳用德，此秘先贤亦未知。”卫虚顿了顿，道：“按照日子来推算，昨天遭的是女，今天疯的必定是男。至于明晚，应该还是个男生。”
“他们会不会有性命危险？”我问卫虚。
“这个说不准。”卫虚摇了摇头，说：“那东西是个什么来路，现在都还没摸清。其害人到底会害到什么程度，小道我连那受害人的面都没见着，又怎么能知道？”
“欧阳楚楚那娘们，我怎么跟她说都不听，拿她当真是没有办法。”我很无语，也很无奈。
“她就一个普通老师，最多也就是个班主任而已。你们班的事，她说了能算。别的班的学生疯了，她可管不着。”卫虚说。
“要明天晚上必须疯掉一个，我还真心希望，疯掉的是我们班上的。”我道。
“有些事情，那是强求不得的，得随缘。”卫虚说完这屁话之后，便继续拿起鼠标，在那里打起了CS。
在打了两局之后，卫虚突然很认真地看向了我。
“据小道我推算，明晚要疯掉的那个男生，今晚应该就会遇到那东西。要不今晚你在男生寝室里转转，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卫虚说。
“你是说那东西会去男生寝室？”我问卫虚。
“有这可能。”卫虚点头应道。
“我能搞得定他吗？万一他把我给怎么着了怎么办？”我问。
“就你这命格，那东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要你实在是怕，可以去弄张骑马布带在身上嘛！”卫虚贱呼呼地说。
“我去哪里弄骑马布啊？”我一脸无语地问。
“记得你好像说过，欧阳楚楚这几天正在来大姨妈。你跟她那么熟，她又是你的班主任，找她弄张骑马布，又不是什么难事。”卫虚这小牛鼻子，又开始他的不正经模式了。
“找她拿骑马布，还不如在你这里弄道符。”我道。
“符？”卫虚挠了挠脑袋，说：“我床头柜上有一道，绿色的，你自己去拿。要是遇到了那东西，就用点儿唾液，把符粘在你的印堂之上。”
“印堂？那不就是额头吗？额头上贴一道绿色的符，你是要让我戴绿帽子啊？”我一脸无语地问。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鬼这东西，有的时候那还是会讲点儿良心的。印堂贴绿符，在他们看来，就像是戴了绿帽子一样。你都戴绿帽子了，已经那么惨了。他们就算再可恶，也不忍心再伤害你了啊！”
“故意整我的吧？”我白了卫虚一眼，说：“你才可恶！”
“反正符就在床头柜上摆着，你爱拿就拿，不拿算了。”卫虚给了我一个贱贱的微笑，道：“就算那道绿符真的是绿帽子，你也是遇到了那东西才会用嘛！要是没遇到，是没必要用的啊！”
“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戴绿帽子啊？”卫虚的那点儿小心思，我能看不穿吗？这小牛鼻子，就喜欢看我的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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