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亮的鞋子一脱，然后现场的人都明白了，孙银龙捂着嘴巴，一连惊恐得说道：“亮哥，不会吧，你上来就放大招，我去，老板，我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啊？”
周鹏则捂着鼻子，指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嘴巴很硬的俘虏说道：“快快快，趁热乎塞到他的嘴巴里面，你这味也太大了！”
而被迫跪在地上的那个长发少年，在闻到那刺鼻上头的气味的那一刻，心里面是绝望的。
说，还是不说？
很快，那热乎乎得，还散发着热气的，上面有些湿漉漉的灰色袜子来到了长发青年面前。
那味道太冲了，就好像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洗过脚啊。
在那袜子距离长发青年的脸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亮停了下来，旁边押着长发青年的两个苏银龙的小弟则一只手押着长发青年，一只手捂着鼻子，心里哀求着让苏亮快点穿上鞋子。
光袜子也就罢了，关键是苏亮的脚丫子黑乎乎的，感觉整个就跟踩了大便一样，甚至于说那种上头的味道，比氨水还上头。
“快回答刚才我们老板问你的问题。”
现在苏亮距离周鹏太近了，他忙说道：“这个既然这位兄弟打算开口了，我说亮哥，咱们就收了神通吧。”
苏亮一听，忙转头对周鹏说道：“周总，这小子服了，现在可以问了。”
然后，苏亮慢条斯理得在一旁穿着袜子和鞋子。在他穿上鞋子的那一刻，整个房间里面的味道，一下子淡了不少。不过，那持久的味道，还飘荡在整个房价里面，周鹏甚至想到明天钱红和马丽丽他们两个来上班的时候异样的表情。
他甚至想象到了，马丽丽会皱着眉头到处找：“谁在屋里拉屎了啊？”
“咳咳，那啥，你叫什么名字？”
周鹏看到，对面长毛脸色蜡黄，大口穿着粗气，抬头看着周鹏说道：“我，我叫姬广西，我，我跟你说，我本来，是打算，你们怎么打我我也不开口的。可是，我真没想到，咳咳咳咳，你们，你们会用这招。”
“哈哈哈哈，知道我们这边藏龙卧虎了吧？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长毛叫姬广西，他叹了口气说道：“不服不行啊。”
“还嘴硬说刚才没有跟踪我吗？”
“不敢说了，大哥，你现在问我啥我都说。”
一边说着，姬广西一边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旁边那个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男的。
那味道，真的是闻过一次，一生都会做噩梦。
这件事情周鹏也服气，什么鲱鱼罐头啊，微波炉烤榴莲啊，在苏亮的脚丫子面前，都不够提鞋的。
“谁让你跟踪我的，你跟踪我要干啥？”
“大哥，你别害怕，我们跟踪你啊，也不图你啥钱啥财，我们是一家民间侦探事务所的，有人就是想要你一天的行踪，然后还有说是一天见了什么人等等。那啥，哎，你们抓住我了，回头这一行我也干不了了，我就跟你们都说了。至于说谁让我们这样做的，也只有我们老板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勒个去，还有这样的组织？”旁边的孙银龙异常惊讶。
刘猛凑到周鹏旁边，皱着眉头问道：“周总，这小子是不是糊弄我们呢？”
大家都不太相信眼前这个长头发的家伙说的话，然而周鹏却很相信。
所谓的民间侦探事务所呢，就是在2003年这时候兴起来的，他们承接的任务主要就是帮着捉奸啊，跟踪对手企业行踪啊，挖墙脚啊等等。甚至于说有时候警方也会利用他们的情报，然后他们一直游走在黑白的中间地带，小心翼翼。要说他们是猎头公司呢，他们在猎头这项业务上还真不算多，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为大公司大老板服务，同时他们的保密性做得很好，一般老板手下十来个人，平时就闲养着，有任务的时候做任务，拿到酬金之后就继续闲养着。
这行的佣金很高，他们的手段也很丰富，就算是被抓到现行，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很难从他们嘴巴里面弄到有价值的材料。
前世的时候，周鹏曾经听别人说起过这样的公司，但是真没有亲眼见过。
说他是黑吧，他们违法的事情不去做，也没有什么暴力倾向。你要说他们合法呢，跟踪别人这种侵权的行为，他们可不少做。
“你们老板？”
然后长毛忙说道：“大哥，我们老板您就别打听了。”
而周鹏却笑着说道：“怎么个不打听呢？说不定我以后用得着呢。”
“这个……”
“你犹豫什么呢？”
然后对方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反正这次背后的金主也不算什么大人物，我们老板也不怕得罪了。这样，你要是相信我呢，你放我走，回头明后天，我老板就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放你走了，我到哪里找你去啊？”
“对啊，小子，当我们是傻子呢？”孙银龙说道。
“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我老板的名字，如果我说出去的话，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不管对方是不是表演，周鹏觉得对方的演技也很逼真。
“把那三个都叫过来。”
周鹏说完，立马过去六个人，俩人一个，把那三个也给拉了过来。
“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别用袜子，太味了。”
“别人雇你们跟踪我？到底谁雇的啊？”
刚才挨揍最厉害的司机忙说道：“就是……”
而长毛则说道：“别说，说了回去没命。”
“有啥可怕的啊，那个袜子要是塞我嘴里了，我这辈子都吃不进饭去了，不跟死了一样？”
对方的话逗得周鹏都想笑了，然后催着对方说道：“快快快说，少墨迹。”
说实话再墨迹墨迹，自己可就要憋不住了。
“我说，我说大哥，就是大龙地产的王大龙让我们跟踪你的，他想调查你的背景来历，我们老板接了这个活，说实话您是大人物，我们这是仰慕你，您就当我们是狗仔队，打我们一顿出出气算了，千万别太当回事啊！”
听到这里，周鹏又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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