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安静
这个冬天很平静，眼看快到年关，知府衙门却十分的安静，年底所有的麻烦事情都在半个月前就解决了，这样不仅李牧轻松，其他人也很轻松，最麻烦的莫过于报社了，几乎每日都是相同的繁忙，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
今日午后，李牧换了便服，去了码头。
前些日子从京城来信，柳如是和张紫烟乘船来扬州了，这个新年也在扬州过了。
算算日子，今日也该到了。
来到码头的时候，张紫烟他们已经是到了，正想要招呼马车的时候，看到了李牧。
“相公。”张紫烟遥遥大喊。
柳如是也看到了李牧，她稍微矜持一些，没有大喊，可目光之中的焦灼和紧张轻易的出卖了她，她是很想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的，可她怀里抱着孩子，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这只能让她放弃这个并不矜持的想法了。
“冷不冷，快上马车吧。”
李牧一左一右拉住柳如是和张紫烟。
张紫烟还好，柳如是的手却是有些冰凉的，他看了看孩子，随手抱过递给柔娘，双手抓着柳如是的手，哈了哈气，给她暖了暖道：“孩子让下人抱着就行了，何苦难为自己，这扬州的天儿也算不上很暖和。”
“如是这不是担心你生气嘛，一路上啊都在说，生了个姑娘怎么办？”张紫烟果断卖了柳如是。
是个姑娘。
李牧之前就知道了。
“我喜欢女儿。”李牧笑道，“快上车吧。”
马车里很暖和。
上了马车，李牧才有兴致去看自己的女儿。
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个自己没有抱过几次也没有特别照顾过几次的亲妹妹，他原本以为这个孩子也会像他的妹妹一样，起码要等到回京之后才能看得到，摸得着。
婴儿粉嫩粉嫩的，十分可爱。
看到李牧也不害怕，甚至还十分欢喜，抓着李牧的手指咯咯笑着。
“取了名字没？”李牧问。
“你不在，谁敢取。倒是小叔说了一个，你听听看？”
“说来听听。”
“蒹葭。”柳如是道。
李牧想了想，道：“不错，也好，就用这个吧，说起来小叔现在在顺天府如何了？”
柳如是道：“也就是那样，还好。”
李牧笑道：“还好就好，当官也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妹妹呢，可会走了？”
柳如是看他的裤腿上有些脏污，弯下身子拍了拍，道：“倒是会爬了，会走还差得远呢。”
张紫烟没有插话，只是听着二人说话。
笑着。
二人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说，可现在最先聊起的还是家里的事情。
毕竟，府邸最初之前就是柳如是在管，是她怀了孩子之后才由张紫烟接手的，如今张秀才一家也去了京城，有些照应，张紫烟便带着柳如是来扬州了，当然她自己也是非常想要来的。
非常，非常的想要来！
回了府衙，祁白虎带着厉遇苏来了，帮着收拾了收拾。
晚上的时候，一群人聚在一起，在小花厅涮起了火锅。
火锅配上烈酒，吃吃喝喝，身子暖暖的，气氛也非常不错，就是双儿和唐瑶有些拘谨，唐瑶也还好，最有些拘束的是双儿，她留在李牧身边一直都像个透明人，很少说话，平时也就只是负责李牧的护卫工作，乍一下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吃饭，显得有些不自在。
柔娘没有落座，她更加喜欢伺候着李牧吃过饭之后，自己再去吃饭。
酒足饭饱后，女人们去别的屋子说话了，李牧和祁白虎则是坐在院子里继续饮酒，醉了大不了留下就是了……
这一夜，李牧好好享受了一下齐人之福。
身边睡着两个的女人的感觉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一夜折腾了很久，以至于第二天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
幸好，年节下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起来后，身边已无人了。
柳如是要去照顾孩子，张紫烟则是张罗后衙的日常事务去了，还有就是唐瑶交上来的账目，这些账目，李牧是懒得去看，还好有张紫烟来了。
“小翠伺候姑爷更衣。”
李牧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敲了敲额头道：“头有点痛。”
小翠笑道：“姑爷昨日又喝醉了。”
李牧道：“柔娘呢？”
小翠道：“伺候小姐去了，柔姐姐可帮衬着小姐，小翠不懂书本上的那些东西。”
确实是需要伺候更衣的，昨晚的战况非常惨烈，李牧的内裤都破了，外衣就更不用说了，酒气十足，已送去洗了。
只不过，李牧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赤裸着的。
他倒是不在意。
小翠更不在意，想了想道：“先给姑爷备浴吧。”
“嗯。”
伺候的人乍一下换成了小翠，李牧还是比较矜持的，最起码没有什么都不穿的就跑去沐浴，还是稍微遮掩了一下，进了浴桶的之中才一丝不挂了的。
小翠的手和柔娘的手是不一样的。
小翠的手很嫩，就像普通少女的手一样嫩。
柔娘则不同，她经常拿笔，还会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手掌有些地方有茧子，并没有小翠的手那么光滑，可也别有一番味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的李牧算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他也终于明白严嵩为什么会热衷于权利和金钱了，这两样东西确实很好，至少能带来不错的物质生活。
就像现在的，如果没钱没权的话，不用说让人来伺候了，说不定连这洗澡水都得自己烧。
“小翠。”
“嗯？姑爷，水有些凉了吗？”小翠去试水温。
“按按肩吧。”李牧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对于这种享受已经习惯了，终于也算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嗯。”
要说伺候人，小翠要比柔娘更加专业一些。
毕竟，小翠可是从小就在伺候张紫烟的，柔娘则不一样。
单论这按摩的技术，小翠就要比柔娘强上很多，力量正好，按摩的位置也正好。
李牧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小翠则微微向前探头去看李牧的身体，很久不见，姑爷的身体似乎壮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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