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令比组长叶慧芳好说话。
郑司令能做出如此退让，也是楚玲金不曾料想到的。
面对郑司令提出的意见，楚玲金除了感恩，无以为报。
点头，她像郑司令郑重鞠躬。
这致敬，意味着尊重，尊敬，尊崇。
“谢谢司令。”她重重开口。
“也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惜才。”
郑司令轻叹一声，“我就不瞒你了，S省武警大队跟我要过你。如果不是不想把你让给那边，我还真不愿意给你这份通融。”
楚玲金也算一份惜物，进部队两年都还不到，已经在各方面展露出优秀风角。
说实话，如果好好培养，将会是国家栋梁。将会是十分优秀的特种兵。
郑司令想留下楚玲金的原因特别多，其中，还有一大重点是……他知道有楚玲金的地方，就有楚汉阳。
这对绑在一起的情侣档，郑司令希望能双留。否则，他可能就会双失。
“可是司令，楚玲金才从那里回来。你让她一个人重新回到那里，她要怎么去？她自己搭乘民营飞机吗？不会不安全吗？”
这时，叶慧芳实在忍不住插话，“司令，我始终认为，我们不能草率做决定。楚首长一个人扛下所有，就是为了保所有人平安。”
说到这，叶慧芳干脆直接转头，面对楚玲金，“楚玲金，我不瞒你。楚首长在做这计划打算时，就以私人身份恳求我，一定要留住你。不要让你回去，不要让他难做。他有他的打算，你若真对他情深义重，就该尊重他的安排。不要在这种时候，还气他。”
“我不是气他。我只是害怕……”
楚玲金吸了口气，贝齿紧咬唇瓣。
她就知道，他这么做，这样安排，有一部分私心一定是为她。
组长终于憋不住说了。
组长都知道他的心意，却帮他瞒着她。
以为瞒着有用么？
以为瞒着，她就会不懂他的意思。
但其实，感情走到这一步……楚玲金，比谁都清楚。
“对不起，我是自私。我只是想到，如果这就是最后一关，我怕他过不去，也怕我把握不住。我从来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害怕。”
“铃铃铃…”
正好，当楚玲金说出‘害怕’两个字的时候，司令办公室的电话铃突然响了！
电话铃声的插入，顿时吸引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更是教楚玲金心头一紧！
“别紧张，我接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这时候打来，破坏气氛嘛不是…”
郑司令唠叨着接起电话。
本以为只是普通军需电话，他还安抚着楚玲金叶慧芳放松。
却没料想，这通电话，竟是从T国边境地区打来的。
“恩，我是……”
接起电话的那刻，郑司令面上的轻松神态瞬间收起。
接下来的半分钟内，郑司令那双剑眉越皱越紧，语气也不禁冷冽严肃下来。
“不可能。我敢用整个军区的名誉担保，我部队的军人绝对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之后，郑司令突然严肃反驳，并且用力点下手指。
一时间，他正经百般的神色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骤降。
楚玲金与叶慧芳两人也都随之紧张。
楚玲金脑子里甚至有种直觉在叫嚣，告诉她，这通电话可能与楚汉阳有关。
“不可能！即使你这么说，我也相信其中必定有误会，或事出有因！我理解我的兵，他在我们部队，不……即使上升至国家层面，都是个优秀的人！他的人品，德行，处事作风，我百分之一百相信！”
郑司令说话的语气越发激动，手指戳桌面的力道也愈发重。
这通电话，郑司令全程以如此慷慨激昂的状态接完。
电话挂下的那刻，郑司令的表情沉重无比！
楚玲金跟叶慧芳屏息以待，静静看着郑司令。
郑司令的情绪已然渲染到她二人。
而此刻的郑司令也似是收到了打击一般，在桌前，捋着头发，抿唇不说话。
“司令，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吗？”
静默好一刻之后，叶慧芳方才提起胆子，尝试着问了一下。
“得了。”
郑司令在挣扎消消一刻后，忽然，双掌一拍桌面，长吐一口气。
看着其表现，似是如释重负。
但其实，这一口长气吐出后，郑司令还是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堵的慌！
“楚玲金，被你乌鸦嘴了！”
突然，郑司令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楚玲金。
楚玲金当即紧张，一步上前，“怎么了？是他出事了？还活着吗？”
“营地那里的医疗小组打电话过来投诉楚汉阳。说他杀了他们唯一的实验体，然后失踪。至现在为止，人没回去过。”
郑司令也不隐瞒，直接把电话里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她们两。
这是个很棘手的情况。
郑司令估计她们两都不会知道。
“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郑司令皱着眉头问她们两，“楚汉阳性格我知道，他一向沉稳，就是委屈自己也会顾全大局。所以电话里说的情况，你们知不知道？”
“报告司令，我认为有可能。”
叶慧芳在第一时刻，给出回复。
但是郑司令还是不太相信，“不可能吧？”
“司令，那个唯一的实验体是白水禾。我不知道楚首长有没有跟你说过。但他跟我说过，他发现，白水禾在战士们的实用水里投放病毒，感染了两个T国兵。并且，楚首长之所以得病，也是被白水禾注射了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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