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心存疑惑，打斗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直到气喘吁吁的停下对峙。
褚平阳一心为了龙辰考虑。
如果对方真的是他要找的人，那何不展露身份说明情况，然后共同成为龙辰的左膀右臂呢！
“你是桑族后人么？”
桑丼面具下的脸瞬间僵硬。
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了胡信砦，没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根本不存在走漏风声的事情啊。
更何况自己的脸都没有露，对方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你是谁？！”
声音中透露的震惊和紧张，让褚平阳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白头雪山终年不化，跟你们雁南十六州上川比不了。”
“白头雪山也有不冻的水流，更何况你说的地方早就不在了。”
两个家族因为合作不多，大多是跟在帝王国师身边辅佐，有的甚至一代人都不会见半次面，所以自然没有暗号之类的可以对。
但各自的领地和历史，却历代相传。
褚平阳所在的家族世代守护帝王的财库，为了那些天材地宝困在终年不化的白头雪山之上。
而桑族一脉则从古就驻守雁南十六州，隐匿在其中一片川上密林中。
只是后来随着疆土沦陷。
曾经的雁南十六州逐渐沦陷缩减，到最后除了西广一带，全都变成了外国疆土。
所以桑丼才会跟随胡信砦流浪在国外。
而他口中不冻的水，就说的是雪山秘境里那片瀑布。
同为东方的守护神，两族虽然联系甚少，但为了彼此合作，都清楚各自家族的辛密，那些几乎不会有外人得知的。
所以才有了这一番既各自熟悉，又极其陌生的对话。
“你……你们一族还剩多少人？虽然雁南没了，但你又怎么会在这港都出现？你现在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攻击这里的人？”
既然确认了身份，褚平阳也没什么好顾及得了，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桑丼也同一时间满脸疑惑的反问。
“你又怎么会在这？秘境无人看守了么？你又为什么要护着这里的人？你跟那个叫龙辰的是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说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又是一阵沉默的对视。
还是褚平阳先一步开了口。
“你先让你手下的人停手，我们谈谈。”
桑点考虑片刻后放出信号，跟着褚平阳进了基地。
两人坐下开始讲述以往的事情。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吓得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原来……这中间隐藏了这么多事情。
褚平阳跟着龙辰入世后，没少接受新鲜事物。
加上到了港都之后，一直跟着罗毅那小子瞎混，学了不少新知识，有理有据的开始跟桑丼讲述。
从龙辰登雪山，到不打不相识，以及他身上的真龙天子之相通通讲了一遍。
加上为了帮褚平阳融入现代社会，龙辰直接让苍龙制作了他的身份，并且加入了龙王宫。
加上罗毅那个话痨，天天在旁边吹主人有多么爱护东方，心怀天下，褚平阳不想听也几乎知道龙辰的一半功绩。
听得桑丼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并且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自己……被胡信砦那小子……耍了啊……
桑丼原本就对胡信砦的暴虐有些存疑，心中一直隐约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是国师后代，无论如何也是心存东方的。
之前让他杀人越货，都是打着铲除祸国根苗的理由，这才让桑丼心甘情愿的帮他去做事。
但中间也起过不少次疑心。
毕竟自己跟着的这位，每天阴气沉沉的，没有半点能兴旺东方的劲头啊……
但桑丼到底是个武夫，虽然不傻，但也没精明到能跟国师对着斗法的程度。
就一直将信将疑的跟着干。
加上胡家也知道他不能多用，只在需要震慑他人跟攻击暗杀的时候，才会派出桑丼。
这才一直暴露过什么。
直到港都的时候暴露。
桑丼帮忙震慑码头的时候，一脚踢飞一个闹事的家伙，撞开了一箱子东西，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弹药。
怒气冲冲的回来质问，为什么要霍乱东方疆土。
但也被胡信砦轻飘飘的一句【港都混乱影响东方安定，倒不如攥在我们自己手里，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给唬住了。
但也生出了疑惑。
加上三番五次的见到龙辰，心中的疑问和动摇也越来越多。
但想着胡家到底是守护东方的国师，就算自己想上位当天子，也无可厚非，
这会儿跟褚平阳聊完，才算是恍然大悟。
这狗娘养的胡信砦，竟然要卖主求财！
用港都换大钱！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被人当枪使了。
桑丼怒气冲冲的要带人回去算账，被褚平阳拦了下来，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在屋子里密谋了半天后。
一个黑着脸带人离开，一个则彻底消失不见。
龙辰听到这，皱紧了眉头。
“阳叔，既然你说桑丼是自己人，为什么……”
褚平阳知道龙辰的疑惑，但依然摇了摇头。
“胡家这么多念，在国外势力很大牵扯极广，仅凭我们两个老头子能在他手里翻得出什么浪，况且……”
“嗯？”
“我们还不知道那个胡信砦，下一步要做什么。”
“所以……”
龙辰想到了一种可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在里应外合套取消息？”
“没错！就跟你们那电视里演的一样，叫什么……卧底！对卧底！”
褚平阳煞有介事的样子，让龙辰紧绷的表情都松懈下来。
“阳叔，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
那胡家的势力确实牵扯很广，但他龙王宫也不是吃素的，加上手里的其他势力，未必不能跟他拼上一拼。
而褚平阳却挠了挠头。
“这事……说起来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何况桑丼说你身边也有胡家眼线，我只有消失，这件事才能一直做得好。”
“也对……”
这一点龙辰倒是赞同。
之前龙王宫出现过一个内奸，就有可能存在第二个。
敌人再暗我们在明，这胡家……到底要干什么呢……
“那阳叔你为什么又在这呢？”
褚平阳就等龙辰这句话了，立刻凑近悄声说道：“这就是我们探听出来的消息，这南疆就是胡家的一个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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