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溟倒下。
身体逐渐消散。
他看着眼前这一对贱人，心中涌现无尽的怒火。
可惜。
想杀他们已经力不从心。
但是……
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的……
…
呼……
陈明松口气。
这算是赢了吗？
至于沈月……
他抬起头，看向这小姑娘。
她的面容依旧那样。
稚嫩。
精致。
一如初见的模样。
但整个人的气息又完全不同，很陌生，很强大，很是淡然，这是走过了万千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当然不会对沈月出手。
可是。
沈月……
真的还是当初的沈月吗？
而这时。
沈月瞅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翻个白眼，“你刚才不是还说想弄死我吗？”
陈明：→_→
“晚上给你机会。”
沈月白了他一眼，小脸微红。
陈明：？？
咦？
咦？？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
归溟没了。
死的干干净净。
这位耀武扬威横扫无数年的战神终于消失了。
这原本无论如何都不会输，拥有诸多手段的归溟战神，被他们两个各自诱导将底牌纷纷爆发……
全面凉凉。
陈明怔怔看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就结束了？”
陈明恍惚。
“不然呢？”
沈月笑道。
“感觉……”
陈明怅然，“神明最终决战，竟也如此粗暴。”
“正常。”
沈月很是淡定，“你喜欢看的那些电影，什么神明、科幻、超自然，最后不也都是太空村长约架吗？”
陈明：？？？
怎么可能！
那是这个世界那些电影太low了我们那地方……
哦……
草。
也是这样。
他想起了蚁人，都进入量子领域了，还是原始部落打架……
哦……
好莱坞全是这b剧情。
跨越星际而来，就是为了手持镶满钻石的钛合金锄头，打一次群架……
淦。
这么看来，归溟活活把自己打死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
此刻。
两人离开光锥废墟。
“所以你不是时间法则？”
陈明好奇。
“怎么可能！”
沈月翻个白眼，“法则怎么可能拥有生命！”
“可是神明和人类理论没有孩子。”
“治疗不孕不育也比让法则变成人简单吧……”
“……”
陈明想了想，好像还真这样。
所以。
“刚才那些话，全是忽悠归溟的？”
“嗯……我本来想拖延一点时间，毕竟时间之刃需要时间流逝触发，但是他好像挺能脑补的……”
陈明：→_→
你听听。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归溟要听到怕是也得活活气死。
“那你之前在干吗？”
“等，原本是等着归溟剥离记忆碎片，如果能将我母亲送回来自然最好了。”
“……”
陈明突然沉默。
等等。
记忆碎片……
将母亲送回来……
啊。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出现的那个神秘女神……原来竟是……
“沈月。”
“啊？”
“伱说如果我把你妈砍了，你会原谅我吗？”
“啊？？？”
…
刷！
光影闪耀。
两人终于离开光锥废墟，周围的一切终于变得正常。
然而。
就这个瞬间。
沈月闷哼一声，嘴角一丝血迹流过。
“毁灭之刃……”
陈明脸色微变。
这是归溟的最后一招。
沈月为了忽悠归溟，硬生生扛住了这一招，这才让归溟又一次重创自己……这一战，主打一个自由奔放。
此刻。
时间法则流淌。
无尽光影闪耀。
沈月体内的伤势逐渐止住，却无力改变。
“不愧是第一战神。”
沈月摇摇头。
毁灭之刃摧毁的竟是生命！
她……
无力抗衡。
“回到过去呢？”
陈明低声道。
“没用的。”
沈月摇摇头，“归溟也是拥有一些时间法则的，所以他量身打造的毁灭之刃，本身就会抵御时间。”
此刻。
沈月的生命被打散，只剩下三天时间。
不过……
“问题不大。”
沈月倒是很平静，“三天时间，足矣。”
啊？
陈明愕然。
“我将身体的时间凝固了。”
沈月眨眨眼睛。
凝固？
陈明心神微动，那岂不是说……既是三天，也是永恒？
…
许久。
两人回归科研所。
不仅如此。
生命女神回来了。
攻击陈明的，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时间碎片。
陈明的信仰之力，也没有资格将一个神明彻底斩杀，因此，沈月将陈明斩杀生命女神留下的一点点碎片带回来了。。
她将碎片种下。
时间法则催动。
那颗小小的种子发芽，回归生命奥义。
最终。
生命女神回归。
当然。
就是看陈明的眼神总是不太友好……
陈明：→_→
…
当晚。
陈明践行了自己要弄死某人的承诺。
次日。
柚子却突然传来了消息，神国的敌人突然暴动了。
“神国？”
“敌人？”
陈明愕然。
神国哪儿来的敌人……
哦。
想起来了。
是归溟自己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归溟为了让自己保持天下第一的位置，特意创造出来的敌人。
当时肃清归溟势力的时候已经消灭大半了。
未曾想。
竟然还有余孽残留。
按照道理来说，这些敌人数量应该不多了才对，竟还敢来？！
“杀！”
陈明没有客气。
于是。
神国战争全面爆发。
神国所有神明出动，一场反击战爆发，这本该是一场很轻松的战斗，然而，谁曾想，神国连连战败。
“怎么回事？”
女神大人神色凝重。
“是归溟的气息……”
悠悠低声道，“不知为何，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归溟的气息。”
嗯？
女神不解。
许久。
因果神明出手调查，脸色难看。
“是归溟。”
“他为了怕这些敌人失控成为真正的敌人，所以是用自创的法则来束缚他们的，就像是控制金甲战神那般。”
“但是……”
“为了防止那些敌人假戏真做，灭杀自己，他还加了一些东西。”
“一旦自己身死魂灭，他在这些敌人体内留下的种子就会引爆，让他们失去意识和理智，成为没有意识、没有理智、最为纯粹的杀戮之源。”
“该死！”
“他想毁掉整个神国！！！”
因果神明惊恐。
杀戮本源！
这些敌人本就实力强大。
而现在失去意识、失去理智、却拥有无尽的杀戮欲望以及归溟赐予的战神之力，他们这次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敌人啊！
“没事！”
陈明安慰道，“你们可是一整个国度的神明啊！”
整整一个神国的神明还能失败吗？
是的。
失败了。
第一次战斗，双方尚且势均力敌。
第二次战斗，神国就已经全面败北。
听闻，一些神明知晓此事以后，迅速倒戈，利用自己的法则和力量，混入那些敌人的阵营之中……
他们帮助对方量身定制反击方案。
他们帮助对方如何躲避神国攻击。
陈明：？？？
等等。
这特么不就是神国版本的为太君领路？？
这些玩意果然哪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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