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八睡得极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漆黑,她害怕极了,突然远方出现了一群萤火虫,小小的、微弱的光就像星星一样。
她高兴地望向萤火虫,没想到萤火虫居然冲到她面前,狠狠地扎了她一下。她疼的厉害,就想挥开萤火虫,谁知道近看之下萤火虫变得和马蜂一样,既有萤光又有尾刺。
她打不过只能跑,不停地跑,可那些怪异的萤火虫一直追着她扎。突然脚下一空,猛地惊醒过来。
“不要追我!”
夏八睁开眼,熟悉的环境,这是……她住的房间?
“总算醒了?”
夏八下意识地转过头,妫汭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见她看过来,还举了举手里端着的饭菜。
“妫汭?”
夏八坐在床上,头发柔柔地披散着,脸上未施粉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妫汭,慢慢蕴上了雾气。
“怎么啦,你别哭呀。我给你带了米粥,饿了吧?”妫汭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她床边把饭菜放下。
“我…呜…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夏八一把揪住他的袖子,许是因为刚醒,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我能出什么事?”妫汭捏了捏她的脸蛋,拿起小桌上的米粥递给夏八。
“倒是秦府,确实出了大事。秦恪守被抓住了关进了大牢,为怕他再次逃走,派了好些人看守。秦府里其它人发买的发买,流放的流放。”
“秦大娘子也找着了,不过好像已经疯了。秦思倒是机灵点,直接寻到了她外祖家,还拿着秦恪守的休妻书。侯爵府一向护短,寻了个由头把秦思和王雅之摘了出来。”妫汭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脸色,这小丫头差点把她自己作死,还有闲心管其它人。
“不过也有些奇怪的地方,秦思自个儿摘清楚了按道理说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哲保身才是。可她偏偏要死要活地缠着她舅舅和外祖,非要把秦慕和曲小娘也保出来。”
不应该啊?曲小娘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救海珠儿?夏八拿着调羹搅了搅碗里的粥,“不管怎么说她有这个心也是好的。对了海珠儿呢?”
“嗯,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海珠儿没事,就是手臂上的伤得好好养养。江沭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慕的名字直接被划去了。不过秦恪守心思龌龊,自认回海珠儿时就一直不欲让她与外人接触,所以知道的人倒也不多。”
“妫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夏八把未喝完的粥递给妫汭,脸上蒙上了阴霾。
“你问。”
“秦恪守是真的长生不死了吗?那时我在洞中以利器重击他的头部。常理来说,人应该早死了。为何还会活过来打伤了海珠儿?”夏八语气凝重,她知道妖只要魂魄不散就不会死,只会重入轮回。但记忆被摸去、戾气被消除,其实在某个方面来说,以前的它已经死了。秦恪守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她百思不得其解。
“嗤~”妫汭轻嗤笑之,语气中颇有些看不上眼,“宵小之辈罢了,只不过是无耻地偷了别人的命数。放心,他还没到那种火候。”
秦恪守不足为惧,不过制造那颗珠子的人倒是有点本事,他摇了摇头,不欲多说。
“真的没事?”夏八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秦恪守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如今也让她有些后怕。
“没事没事,大国师会收了他的。”妫汭收拾了一下碗筷,开玩笑似的地说道。
“你好好躺着吧,海珠儿的事情解决了,就属你最费心了。”
妫汭带着碗筷走出门,到门口时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对了,为了给你治病,这人参灵芝和不要钱的一样往里投,眼下积蓄也不多了,你收拾收拾过不了几天八成要赶人了。”
“什么!”
夏八惊的差点从床下掉下来,那么多钱,就用完了?
夏八刚想质问,妫汭已经溜出了门,只余吱呀一声,空留夏八一人崩溃地抱头。
败家,太败家了!这才几天,银子又用完了,花钱如流水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咚咚……”
“小八,听说你醒了,我可以进来吗?”
江沭?来的正好,刚好有事问他。
“嗯,进来吧。”夏八把被子老老实实地盖在腿上,等着江沭进来。
江沭推门而入,穿着蟹青的衣衫,身姿如松,再看这脸,夏八深思,江沭这几天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像个大有所成的神仙似的,不对,江沭确实是神仙来着呢。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江沭目不斜视地走进来,然后眸光转向夏八被咬伤的地方。
夏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事没事,我还要感谢你当时救了我呢。江沭你果然是我的贵人。”
“是我当时来晚了,才导致你和海…姑娘受这么重的伤。”江沭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夏八,也放心了下来。
“江沭,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来着。”夏八想了想,说道:“你那天急冲冲地走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家父寄来书信,其中隐晦地提到了秦恪守贪墨的事,父亲想问问我如何才好。”
提及家人,江沭的语气稍柔。夏八看着稀奇,听着也觉得有趣,“你父亲真有意思,他这种事总喜欢与你商量探讨吗?”
“嗯,那倒不是,父亲他只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乱了阵脚罢了。”江沭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你后来怎么进的山洞啊?”夏八接着问道。
“机缘巧合遇见了范大人,后来知道他是主办这件事的官员,于是就向他请命进了秦府。”
可不是嘛,处心积虑地设计范安,找到机会套他的话,然后在给他分析此中利害。再借着他的把柄要到了官兵……不过,这些全都被江沭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那还真是巧,对了,上次观花会我俩误入深林,里边有那么多符纸,你们是怎么进去的?”夏八歪着脑袋有些好奇。
“我把小队中的人分为两半,一半去了城外,一队跟我进了秦府。我本以为那日与你一同逃出符阵时,我在每张符的位置都做了标记,也不会有事。哪知是我太过大意。”
江沭眼底有些黯然,“我们一行人被困在阵法中,本以为必死无疑,哪知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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