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杨秘书叹了口气，“说好今天早上来签掉的，各个部门那边就等着一声令下投入工作了……却没想到元总竟然半天都没往公司沾，我们几个商量着觉得，既然文件内容都是和元总多番讨论过的，没发现什么问题，索性让您先签了，免得耽误了后面的进展。”
清夫人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签字笔，潇洒地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嘞，这下就好办了。”见此，杨秘书一张精明的脸上堆满了好看的笑，“要我说啊，元总之前上班一直都规律得很，今天怎么……会不会是鼎盛的总裁太难缠，让元总分身乏术，这才没精力过来上班？”
解决了一件大事之后，杨秘书也有心情开开玩笑了。
“鼎盛的那位冷总裁确实不好相与……”清夫人的脑海中滑过冷少恒那张比冰块温暖不了多少的脸，但还是说了句公道话，“不过听说冷总裁在工作方面倒不会太马虎，那个合作案我们几乎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他但凡有些眼光应该就不会挑刺找茬的才是。”
“也确实……”杨秘书点点头。
元总本人财富虽多，但却并不是个吝啬小气的，无论是和哪一家合作都会在保证自家盈利的基础上，最大程度的给合作对象满意的优惠，更何况这次的企划是清夫人牵头，他自然会不溃余力将计划完美的推进下去。
“……算了，就当给元总放个假了。”想不明白且现阶段并不重要的事情，杨秘书并不会长久的放在心上，他们那样精明的人都拥有共同的特质，将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眼前排出一个轻重缓急。像是之前那份要清夫人签署的文件很明显就是十万火急，而像是元青凯为什么这么晚还不来上班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清夫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换了个玻璃带上茶叶来到茶水间，看着针状的茶叶在碧色的海水中沉沉浮浮，清夫人失神了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了想，拨出了一个号码。
虽说元青凯那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今天怎么说都算是异常，还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比较好。
“喂，小清？”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稍微有些紧张，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清夫人没有多去分析元青凯的内心想法：“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还有上班这茬事一样，元青凯那边略微停顿片刻，才听到爽朗的男声再次开口道，“昨天晚上和冷总喝多了，今天醒的有些晚……马上就能过去了。”
和她想的差不多。
清夫人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就行，至于醉酒什么的……虽然元青凯这么多年饮食习惯十分规律，鲜少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男人，尤其是会喝酒能喝酒的男人，总是会有几次宿醉的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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