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转念一想，关小虎有元青花象耳大瓶，佳士德的美女总裁都在追他，似乎见总裁也有资格，忍了口气，拨脚就去请总裁了，顺便就把关小虎以前修补过的清雍正两件瓷器带了过来。
苏福比亚洲区总裁是个香江人，斯斯文文的中年眼镜男，姓程，笑着跟关小虎打了个招呼，“关董，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怀疑苏福比名不副实，瓷器的鉴定水平一般。”关小虎故意危言耸听，把以前老吴做记号的视频拿个总裁看，“你看看这两件清雍正的瓷器，明明是我修补好的，当时凯纳跟老吴都在，老吴还留了记号的，仍然当成品相完好的正品收了进来，还拿到拍卖会上去。”
“……”凯纳顿时语塞，暗骂道，尼玛，明明可以当正品拍出去的清雍正青花瓷，自己跑来嚷嚷那是修补过的，有这样的傻缺么？
老吴看了视频和他做的记号后，额头的汗都出来了，确实是修补好的瓷器，不过他反复鉴定过，没看出有裂痕啊，委屈道：“程总裁，瓶子是原来那个瓶子，不过看不出一丝裂缝，只能说关董的修补技术太牛逼了！”
程总裁什么人没见过，看了关小虎一眼，立刻明白过来，关小虎闹着见我，除了说他有一手牛逼的古瓷修复技术，还说明他不在乎这一两千万，就是财大气粗压死人！
关小虎的古瓷修复技术究竟有多牛逼，程总裁转身对老吴道：“老吴，别着急，我们比着视频从显微镜下看看瓷器裂缝的情况，如果仍然看不出来，就不是你打眼了，那确实是关董的修复技术太高明了。”
关小虎跟着他们去了检测室，将两件清雍正的瓷器上了显微镜。
尼玛，显微镜下面也分辨不出来！老吴心里大定，又让凯纳过来看。
凯纳过来一看，没问题啊，可他们当面做的记号，修补好后也现场验了货的，难道是关小虎动了手脚掉了包……这特么不是上门来打我的脸是什么，还当做程总的面，自己还屁颠屁颠把瓷器拿过来，蠢得不是一头猪可以形容。
凯纳心头火起，让程总裁到显微镜看过之后，才冷笑提醒道：“关董，你用江湖上偷梁换柱的手段换了瓷器，反而来污蔑苏福比的专业水平和商业信誉，你不知道在苏福比，即使买家在买入拍品后对拍品有异议，经过相关领域权威的，大家公认的行家可以认定，苏富比都会将钱退还给买家，有效期是五年，据我所知，内地的拍卖行还没有这样的规则。”
“那我就没话说了！”关小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几件元青花都交给苏福比拍卖，我钱多烧得慌，我脑子生了病，智商直线下降，换了的瓷器在开拍前跟你们开玩笑？”
程总裁一直冷眼观察着关小虎，揣测他的目的，便笑着问：“我有一件因为运输过程碰坏的古瓷器，关董能帮我修复好吗？“
“没问题，最好是孤品，做好记号，晚上到皇家游艇俱乐部，我会将一个品相完整的古瓷器交到你手上。”关小虎微笑着拿出一张请柬，“今晚皇家游艇俱乐部举办的树高之夜，有树高水果和海鲜等，有可遇不可求的蓝鳍金枪鱼，都是我名下树高企业的产品，欢迎程总光临。”
皇家游艇俱乐部不是佳士德的产业吗？程总裁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关小虎已经跟佳士德合作了？暗骂凯纳是头猪，把人往死里得罪了，还有他自己也是，刚才还怀疑关小虎的能力？
程总的秘书已经把破损的古瓷拿过来，是件粉彩牡丹笔洗，民国五年景德镇烧制的“洪宪”皇帝袁世凯御用瓷器，胡菲菲将两半并在一起，这件笔洗圆鼓腹，矮圈足，胎质洁白坚细，釉色粉白光润，看起来造型浑圆秀美，绘画柔美富贵。
胡菲菲赏玩了一阵，点头道：“关董，这件笔洗画面色彩醒目，艳而不俗，给人以淡雅富丽的美感，这是粉彩绘画艺术的效果，还有底部青花书‘陶务监督郭葆昌谨制’九字三直行方款，它记录了袁世凯一段短命的称帝历史，更有历史意义。”
关小虎点了点头，“没问题，程总质疑我修复文物古玩的能力，可以让凯纳和老吴跟我回到游艇上，我修复好了，立刻叫他们带过来，我不收分文修复费，就跟程总交个朋友。”
程总裁也拿出江湖豪气，大方道：“关董，说笑了，这种民国粉彩瓷就算完好的也不过一百万左右，坏了的值不了多少钱，就送给关董赏玩。”
关小虎觉得这件粉彩牡丹笔洗修复出来挺好看的，但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一件民国粉彩瓷，笑咪咪道：“程总果然痛快，你放心，我答应帮你修复一定会做到，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昨天我刚到港岛，不知道是谁告诉佳士德我手里有好东西，然后他们美女老总希维娅就黏着我，要跟我合作，刚好我女朋友胡菲菲跟希维娅坐快艇回游艇，被苏福比的副总裁小费雷德驾游艇撞了，菲菲气不过，上船去把小费雷德跟他的保镖丢进海里……我怕中间有什么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便来跟程总打个招呼，我是愿意跟苏福比交朋友的，即使我这次跟佳士德合作，以后未必没有跟苏福比合作的机会，除非你们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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