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对不起,当时无知莽撞的我只是把你当做了怪物,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怪异的艺术家,要是我知道自己今后会与你变成现在这般亲密,我必然会从那时起就对你好,真的……
想起当年蝎与我一起回到木叶村,看着我满目疮痍的旧居,蝎平缓地说起自己的往事。
“比起痛苦、伤心、失望、后悔、遗憾……最糟糕的情况应当是‘绝望’……”当时的蝎,目光静静锁在我身上,清冽优美的嗓音逐渐低沉变得略微沙哑,“而我,就是一个已经‘绝望’的人……鼬,你可以理解那种开始时抱着极大期待,最终却必须接受一切都是‘虚无’的感觉吗?”
——蝎,对不起,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佐助的事情,根本没有把你这番话听进去,现在当我真正懂了你,却再也不能安慰你了……你最终被“绝望”和“虚无”吞没,你带着不能实现的夙愿就这样离开了吗?你为什么不肯再等一等!
我紧紧抱着蝎,垂下头用自己的脸贴着他冰冷的面颊,我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终于,我的眼眶再也难以承受重负,一股灼热的暖流自我眼角倾泻而出,缓缓汇入我们俩肌肤相贴的缝隙里,粘腻而忧伤……
蝎所说过的话一字字、一句句来回在我心间激荡,那次赏金任务时为了避雨所引发的交谈,成为我和佐助能够拥有现在这种“幸福”的缘由……而我呢?我明明承诺过会给他一个幸福的未来,但是我又做到了什么呢?
——蝎死了,死在我眼前,死在我怀里……
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行动的力量,我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着蝎的身体,软软滑落在地上。
“蝎先生啊,你不能就这样睡着了哦……”我麻木地流着眼泪,想哭却哭不出声来,胸口中如同堵着一块千斤的大石头般沉重酸痛,嘴里梦呓般念着,“呐,迪达拉和佐助还在砜笛谷等你呢……你知道吗?迪达拉的宝物我们也带回来哦!我想那个东西会不会和你有关系呢?你其实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蝎先生,只要我把你带回砜笛谷,你就会醒过来对不对?你会笑着说你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
手指缓缓摩挲着蝎唇角已经干涸的血迹,看着依然贯穿在他胸前的长刀,我的心亦像被那把刀刺过一样剧痛,我将手缓缓移到蝎的身后握住刀柄,眼泪一轮又一轮不间断地自我眼眶中汹涌而出,脸庞上早已是大雨滂沱后般潮湿——明明就差一点了,我明明就让蝎避开了原本剧情里的最后一击,但是……难道是天命不可违吗?为什么我那么没有用?
就在我预备缓缓将那把刀抽离蝎身体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打招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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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边的不是出云先生吗!”
“出云”这个名字本能地让我联想到木叶村的忍者,坦白说现在的我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蝎的死致使我的理智已经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我对“木叶”两个字怀有本能性的憎恨与厌恶,听到那个呼声后,我已经摸出了苦无麻木地打算转过身子朝来者迅速掷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伤心过度导致动作迟缓,这个动作居然没有能够顺利实施,苦无未掷出之前我的手已经被对方攥住了。
“出云先生!真的是你啊!!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啊!你认不出我了吗?”攥住我手的人是个看上去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浅茶色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清俊的五官赫然透出一种莫名的熟悉。
“是我啊!我是浅川景行,你还记得我吗?”见我虚着眸子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少年慌忙松开我的手,并且指着自己急切地给我做着提示,“我就是雾隐村的那个赏金猎人啊!浅川景行!再不斩是我的老大,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还一起剿灭了秋田的犯罪集团呢!”
“景行……”我茫然地开始回忆这个名字——哦,对……他是浅川景行,是我和蝎当年一起执行赏金猎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又自恋又笨拙,还被我和蝎联手欺骗娱乐过的傻瓜……出云和子铁只是当时的我们为了隐藏身份而取的别名……可是,为什么时隔多年,却偏偏在这种时候遇到他,是天意吗?
“啊!这是子铁吗!他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景行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蝎身上,惊喜的语气豁然变作慌张,他知道我已经不会再继续攻击他,就迅速走到我身边蹲下来,“喂!出云先生,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他怎么会这样啊?”见我半天不说话,景行伸出手来捧住我的脸轻轻摇晃两下,逼迫我直视他。
“景行,他不是子铁……”半晌后,我唇边泛起一丝苦笑,用冰冷的手抚摸蝎比我的手还要冰凉的脸庞,“他叫做蝎。”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景行顾忌蝎是通缉犯,也已于事无补。
“蝎……”景行嘴巴里喃喃念着这个生涩的词汇,思索半晌后,目光果然绽出异样的光芒,他看着我,“他是……‘赤砂之蝎’吗?那么,‘出云’也不是你的真名了对不对?”
“抱歉,我是宇智波鼬……”我苦笑着点点头,从景行变得愈加惊恐的目光中,我得知他已经了然了一切,“现在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景行,你走吧!我现在根本不想和别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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