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的右下角显示着哑音的符号，难怪他进来之前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啊……许默……我……这只是……”
坐在床上的林亦静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此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她见许默一直没回来，出于好奇才换到酒店的付费成人台偷瞄几眼，没想到刚看了还没到两分钟就被许默抓了个正着。
林亦静手忙脚乱的就去抓身边的遥控器，不想越忙越出错，居然将遥控器碰掉了地毯上，下床去捡却又一脚将遥控器踢到了床底下，慌着伸手去够，围在身上的浴巾又被这大幅度的动作挣脱掉，一直滑到腰间，将整个上半身的姣好胴=体都暴露在了外面。
“啊~！”林亦静一声惊叫双手猛然抱住丰硕的胸部。
许默赶忙将脸偏转过去，凭着记忆将装有替换衣物的洗衣包抛了过去。
“许默，你……转过来吧。”
许默依言转身，却发现林亦静根本没换衣服，依旧包裹着那条白色的大浴巾，双颊飞红的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他。
“林亦静，你还是把衣服换上吧，浴巾容易掉……”
“不……不要紧，刚才是我太敏感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是我的男朋友。”林亦静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简直如同蚊叫，“而且……我的身体……你也早就看过了……”
林亦静那毫不设防的柔弱媚态让许默有些口干，两人默然相对，身旁的大屏幕中一对男女“激战”正酣，安静的房间内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没有遥控器，许默又一时找不到电视机的开关位置，干脆直接把电源给拽下来。
没了那令人荷尔蒙分泌激增的背景画面，两人间的尴尬总算缓和了许多。
就在许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林亦静忽然先开了口。
“许默……”
“嗯？”
“别的男女朋友之间……是不是……都会做……刚才电视里那种事？”
许默没想到一向腼腆羞涩的林亦静居然也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
“这……也不一定。”
“那……”林亦静忽然抓紧了胸口的浴巾，犹豫再三，结结巴巴道：“你……想不想？你要是想的话……我……我可以……试试看……”
“林亦静……”
许默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宫华妃那个小魔女一语成谶，难怪林亦静又要洗澡，又弄湿衣服，原来只是为了拖延两人相处的时间，给他制造顺理成章的推倒机会。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出这句近乎于绝情的话后，转过身的许默忽然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胸口很闷，很痛，仿佛失去了很多曾经的美好，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选择……自己做了。
但……真的对了吗？
听到许默的回答，林亦静的娇躯微不可查的一颤，紧咬下唇努力让眼泪憋回了眼中。
沉默片刻，她忽然伸手抓住了许默的后衣襟，将额头轻轻靠在了许默的背上。
“我不走……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
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将许默从沉睡中唤醒。
睁眼偏过头，看了看身旁那团成一团如同小猫般睡姿的林亦静，许默起身将被子为她向上拉了拉，将空调的冷气调小，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昨夜林亦静没有走。
最后她说出的那句话，许默便是铁石心肠，也无法再狠下心送她离开。
但许默也并没有对林亦静做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睡床头，一个睡床尾，分盖两床被子很单纯的睡在了一个房间。
当然，他们这一夜也聊了很多，从两人高一入学开始，仿若追忆过去般将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偶尔还会发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和欢乐。
这一刻，许默才发觉，尽管他已经下了很大决心，但却真的难以割舍对林亦静的这份感情。
他对黎离爱则爱矣，但黎离那种淡漠的性格使得两人平时很少有除武学和战斗以外的交谈，更多的时候，黎离就像是他的一个分身，一个影子，只会毫不打折的按他的安排去做任何事，从不质疑或反对。
而对于林亦静，或许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共同经历，但和林亦静在一起，总能让许默找到一种熟悉静怡，又有些淡淡温馨的特殊感觉，那就是真正恋爱的味道。
即便两者可以比较，但依旧无法选择。
或许，就像唐果所说，如何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勇气去担当，至于选择，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许默发现床上的林亦静不知何时已然起身，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对许默露出了一个甜蜜且幸福的微笑。
看到这一幕，许默忽然有些明白了唐果的那句话的真正意义。
无论如何选择，都意味着对另一方的毁灭，只有撑起这份担当，才能守住已有的那份美好。
这个笑容，就是他差点亲手毁灭，但现在要全力守护起的属于他的那份美好。
“许默，早上好。”
“早上好。”
……
经过那一晚，许默终于解开了他心中纠结已久的最大心结，与林亦静的相处也不再尴尬，甚至偶尔也会有些亲亲抱抱之类的亲密小举动。
只不过，许默一直都没有去触碰那条界限。
那条横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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