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又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韩旭的思考，是老张，从前面走近。
韩旭闷闷地抽烟，烟雾在朝阳下映照着暖黄色的光辉。
“昨的了？又犯什么事了？”老张笑道，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边走边道：“行了，进来吧，只要不是大问题，就没什么事。”
他看了韩旭一眼，又被身旁的警车吸引了目光，诧异地道：“诶，这不是唐队长的车吗？今天来那么早？”
“哦，我知道了，跟你来得吧，你小子果然厉害，连她都搞到手了。”老张拍了一下韩旭的肩膀以作鼓励。
韩旭苦笑了一下，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
老张的笑容戛然而止，疑惑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她把你押回来的？难道你又杀人了？”
韩旭深吸一口气，道：“唐思琪殉职了！”
“什么？”老张诧异地看着他，嘻笑道：“别开玩笑了，我告诉你，等她回来了，我要向她打小报告，就说你诅咒她。”
韩旭没有一点的笑意，只是仔细地盯着他。
“你是说真的？”老张嘴唇哆嗦。
韩旭点点头。
老张眼前一黑，连忙扶着旁边的门才站稳，身体直打摆子，头上的汗水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渗。
好久时间他才缓过来，哆哆嗦嗦地道：“她人呢？”
韩旭不作声。
“你特么别告诉我尸体都没了？”老张怒吼，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门狠狠地推在墙上，哐的巨响。
韩旭低下头去，无神地看着地面。
老张踉踉跄跄地坐在凳子声，呼拉拉直喘粗气，嘴里直喃喃地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就死了？”
说着，他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拉着韩旭就往外跑，道：“快，带我看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韩旭开着车四平八稳地驶在马路上，老张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白的可怕，分外难看。
他听韩旭诉说整个经过，脸上表情复杂莫明，痛苦地道：“我早就跟她说过，她这样要吃亏，要吃亏，还是没改。”
当韩旭指认唐思琪死亡地点，他在四周勘察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寻找半天，终于在前方河边的电线杆子上发现一个监控探头。
“那边有个监控，我们查看一下。”老张重新上车。
韩旭脸色一变，自己怎么会没想到这件事情，要是一切都拍下来了，自己的身份不是要曝光吗？
到时候还怎么随心所欲的行事？
算了，唐思琪死亡事大，况且自己也确实想知道她去哪了，曝光就曝光吧。
只怕以后要接受监管了。
两人重新回到警局，开车到技术部，立刻找人调来了昨天晚上的监控。
采用红外线模式，黑雾影响不大。
随着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终于出现唐思琪的身影，韩旭跟随在侧，而那些泥鳅在监控上只是一团黑雾。
韩旭定定地看着画面，自己跳起扑向唐思琪，就在全身被劲气笼罩的瞬间，画面出现雪花，不稳定地闪烁起来。
“怎么回事？”老张问技术部成员，
技术部成员皱着眉头，道：“不太清楚，可能是受到干扰。”
话音刚落，画面恢复正常，只见唐思琪躺在地上被韩旭抱在怀里，身前的黑雾已经跑到了十米之外。
随后韩旭起身，画面再次出现雪花。
众人等了数分钟，才有恢复，韩旭从远处转回，而地上的唐思琪已经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你去哪里了？”老张问道。
“打怪物去了。”韩旭实话实说。
“打怪物？”老张反问。
“是，我能打死它们。”韩旭心里长松口气，画面出现两次雪花，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劲气有干扰效果。
“怎么不在唐队长身边。”老张问韩旭。
“因为我想泄恨，当时她已经去世了，就没怎么管她，而且在黑夜里，就算是白天，我想也没多少人刻意去偷尸体。”韩旭道。
“那你说，她去哪了？”老张抱着手臂问道。
韩旭哑然，是啊，如果没人偷尸体，那她去哪了？
老张严厉地看着韩旭，最终无奈地道：“我要将此事报告局长。”接着，又回头对技术部人员道：“你看看能不能修复这些雪花。”
说完，转身便向着局长室走去。
技术部人员好长时间才弄懂原来是唐思琪殉职，当即就倒抽一口冷气，慌乱地道：“完了，是真完了。”
韩旭走出技术部，坐在外面的凳子上闷闷地抽烟，刚点燃不久，局长带着大队人马杀气腾腾地过来了。
他不止一次见过韩旭，此时面如锅底，冷冷地盯着韩旭，开口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韩旭无奈，再次表述事情经过，当得知唐思琪是因为要抓怪物时，局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难道你们昨天就没发现她突然变老了吗？”韩旭问道。
“她大部分时间不在这里，而且始终戴着帽子，怪不得如此匆匆。”老张看向局长。
局长咬着牙，下令道：“在华海全方位搜索，同时排察可疑人员，特别是较为贫困的地方，另外也要重点关注火车、汽车站等各大出入口。”
“是！”
警察局立刻动员起来，大部分案件都被放下，全城寻找唐思琪，一开始只是在内部行动，普通百姓群中没多少人知道。
他们一行动，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就倒了霉，连连接受排查，行事比平时要老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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