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状,也是满脸凄苦的凑到万礼身边,捶胸顿足道:
“哎呦我的侯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开门做正经生意,这是招谁惹谁了!您瞅瞅,这楼下楼下的打坏了多少东西!如今惊到了丹青姑娘,还叫她如何伺候您啊——”
万礼冷眸一转,锋芒犀利吓人,好像能拧出血来一样,唬得明澜缩了缩脖子。
万礼看着他这怂样,冷笑中淬着鄙夷,硬声道:
“瞧瞧你这德行,也配说是我长姐提拔起来的!你们西厂闲的是吧?没事跑到这里胡闹什么——”
明澜拱手,作卑微状。破了相的五官一旦纠结成团,整张脸便皱得更是难看:
“微臣并非胡闹,微臣真是接到密报,有乱党集结于此,故而赶过来捉拿乱党。”
这时,傅丹青的哭声更响亮了。
老鸨双腿跪地,扯嗓子大喊:
“冤枉啊!侯爷,您可要为万花楼做主啊!这位大人非说万花楼有乱党,有没有您该清楚,您也是这边常客……”
“闭嘴——”
万礼扬声打断了老鸨之言辞,白脸上挂了燥红,狠狠向她瞪起一眼。
转脸复看明澜,冷声问:
“乱党在哪?带来本王看看!”
明澜神色无辜,肿胀的双眼环视四周。
哪里还有顾云汐与她跟班的人影?不仅如此,那群男扮女装的神秘人物也都不见了踪影。
明澜直了两臂,垂头丧气道:
“……人跑光了……”
“哼!”万礼眸色渐凛,叱声道:
“既然乱党没捉到,又打坏了众多东西,总要拿出点钱财来赔予人家置新吧!”
“侯爷……”
明澜感觉无限委屈,扬指向着街面上倒地不起的缇骑们,争辩道:“微臣的手下也被伤到了!”
“那是你活该——”
万礼咬牙切齿的说,狠厉之声淬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从牙缝间丝丝的生挤释放而出。
放开傅丹青,万礼斜了身子,仰头向明澜伸出一只手掌,五指摊开手心向上,傲声道:
“少废话,不想让我去长姐那儿告你一状,就乖乖拿出钱来!”
“多……多少?”
明澜抬眼瞥向万礼的一副纨绔,只觉他这无赖浪荡的模样,全然没了一点侯爷本该具备的威仪姿态。
“一千两黄金!”
“啊!?侯爷……”明澜咂舌。
心中骂:
万礼你个兔崽子,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一千两黄金,别说将这万花楼所有东西如数置新,连开十间万花楼也是足够了——
明澜情知遭受敲诈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这人是当今皇贵妃亲弟弟,谁叫他看上了花魁傅丹青,谁叫自己偏偏砸的是傅丹青的万花楼呢!
明澜无奈的挥手,对一手下说道:
“回去西厂,记得叫账房支出千两金票,送来交予这妈妈。”
老鸨立时喜笑颜开,又磕头作揖,吩咐小厮搬来高椅,准备差点,伺候颇是殷勤。
万礼拉长的脸总算有了些笑模样,拍了拍明澜消瘦的前胸,逐的在椅上落座,说道:
“这才像话!明澜我可告诉你,我长姐今儿个一直在宫里发脾气。你可别因着自己差事办砸了,回去给她火上浇油!”
明澜听闻皇贵妃有事,立马顾不得一身的伤痛,摆出满脸关切,追问:
“不知娘娘可是凤体违和吗?”
“哪儿啊!”
万礼澹然的笑,垂眼品口香茶,皮笑肉不笑道:
“那东宫的钱皇后不知是否人老碎心便好张罗事,居然给东厂提督派了个姑娘结作对食……”
“何时之事?”
明澜双眸一亮,倏的来了精神。
“你等本王把话讲完啊!”
万礼说话被人打断明显不喜,如刃的厉眸剐向明澜,随后叠起了二郎腿,继续道:
“下午那会儿女子便被送出宫了,据说是皇后宫里的人。消息传到永宁宫时,本王刚巧也在,便得知了。谁知长姐立刻翻脸闹开,摔了东西还罚了几位宫人!哎呀那场面……若非本王亲眼目睹,倒不知长姐她,原是对东厂那位有点心思。难怪前些时日人下了天牢她还和我说,给点教训算了,别真把人弄死了。”
一口气说完许多,万礼似有几分玩味,笑意狡猾微寒,不住摇头晃脑。
这倒是出人意料的好消息——
明澜站立不语,降下眼睑,任由弯弯睫毛遮挡住眸底丝丝凉薄绽放的精光。
不用再作打听,他知道被送去冷府的女子必是瑞嫣晚无疑。而她被钱皇后指作冷青堂之对食,这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之事。
这下乐子大了!恐怕顾云汐还不知道吧?那傻丫头,倒真是对东厂那位死心塌地的……
回味方才,那么个倔强清高的清俏小人被他强压于身下,泪水纵横的花容月貌、无限恐慌与惊羞无度交织呈现出无抵撩人的表情。
就差了一点点,只要揭开最后一抹薄丝,那涌动跌宕的曼妙曲线,便尽数归他拥有……
明澜情不自禁的勾唇邪笑,殷红舌尖于上唇反复的辗转。
莫若让瑞嫣晚再加把劲,早日将那磨人的小家伙逼出冷青堂府邸便好——
……
芦苇荡,青河畔——
陆浅歌来不及换装,便将手帕浸在河水中反复洗过拧干,快步跑回岸上,来到顾云汐身边。
她仍处于惊魂未定之状态,容色苍白,微垂眼睫,浓密纤密的羽睫沾着点点泪痕,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熠熠金光。她的眸光昏暗,散碎虚无,遥遥射向了远方的某个未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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