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女神（十）
01.
之后青峰大辉和绿间真太郎出来, 青峰大辉看起来神采奕奕，眼睛很亮, 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
“聊聊？”他对我说。
“好。”我点头。
“绿间，你送五月回去吧。”青峰大辉说。
“你总是这么小看我, 我可是女警呢, 我自己回去, 你们聊。”既然桃井五月都这么说了, 所以青峰大辉也就没强求。
我看了一眼桃井, 她虽然在笑, 目光里却带着失落。
她是故意让绿间真太郎也留下的，是担心青峰对我说一些话做一些事么。
所有人都不是简单单纯的人了。不过倒也不能说工于心计，大家都把这种事做得得体而自然, 桃井是，绿间是，赤司也是。不过火神好像不是。
我漫无目的地这么想着, 和他们走在了大街上。
“很多年了。”青峰大辉感慨了一句。
“你不适合说这种话。”我说。
“我一直都在说适合的话。”青峰大辉说。
“适合的话……”我笑了笑，“真太郎有话要说。”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没回答。
“我喜欢你。”青峰大辉突然就这么说了。
周围一片安静，绿间真太郎又推了推眼镜, 我看到他的脸上是无关紧要的模样。
街道昏暗, 远处的街灯亮着，仿佛在深海里闪烁的会发光的鱼。
看起来桃井五月没能阻止的了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向来恣意, 他做这些事不会管周围有没有人。看起来她说得对, 他的确是醉了。
我点头，“谢谢你。”
青峰大辉看了我一会儿，忽的嗤笑出声。
02.
帝光时期，青峰大辉的性格变化是非常明显的。过去他是个热爱篮球的开朗少年，他那样的人很难让人讨厌，当然也会因为感觉不过有特色所以魅力有限，不过他足够努力，足够强，所以大家也都喜欢他。
到后来他越来越强，也许过强了，我看不到他对篮球的热爱了，尽管如此他仍然是帝光的核心。他是第一个崩坏的奇迹的时代，强大、孤傲、暴躁、刚愎自用……这些词汇加在他身上时，他对女性的吸引力居然比此前更强了。
那时的赤司也并不是那么好沟通，男篮和女篮的日常联谊还在，这些少年们也都会给我个面子过来参加。有次黑子哲也对我轻声说：“这是我们难得能聚在一起的时候。谢谢你，观月队长。”
我这么回答：“他们也未必是因为我才过来的，他们可能也想聚在一起，只不过平时拉不下脸开口罢了。”
即便再崩坏，奇迹的世代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当时邻家一个小妹妹特别喜欢青峰大辉，央求我要他签名。那是个慵懒的午后，我在天台找到披着外套睡觉的他，我叫醒他，他正要发火，看到是我后忍耐住火气，“干什么？”他当时这么硬邦邦地问道。
我如实告诉了他，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目光滑落，嘴角一撇，“又不是什么明星，搞这些干什么。”
“明星这个词本来就是个界限比较模糊的词语，如果按照知名度来说你现在也的确是明星了。”我说。
“切，我可不想这样。”青峰大辉坐起来，潦草地签了个名。
“没人想这样。”我说，我踢了他一脚，“往那边挪。”
“你这女人呢……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
“你刚刚躺的地方比较干净，我要坐那里。”我说。
“所以我说你太理所当然了吧！”青峰大辉快要咆哮了。
“抱歉。”他接到的是我没有多少诚意的抱歉。
我也躺在了天台上，把校服往脸上一盖，“总会有一些副产品来的，但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赤司也不容易。”
我这是在说他最近在篮球队的态度的。
“我看灰崎那个家伙挺乐在其中的。”青峰大辉不满地说道。
“他在这方面心思本来就不纯净。”我说，“他被开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次赤司没顾忌你啊。”青峰大辉说。
“要是他女朋友在篮球队这样我也会不顾及他而开除的。”我说。
“你们俩还真是……到底为什么这么坚定……”青峰大辉的声音依旧带着不满，“真不爽啊。不爽。”
他说的是我和赤司。
而我面对他这样的话，只是说道：“我想象不到不坚定的样子，老实说我现在对于你更加不满，但既然征十郎没说什么，我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我淡淡地说，“青峰，你这样自己也会搞得自己很寂寞的。”
我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翻过身直接把我禁锢在了他的双臂之下，他的眼眸此刻看起来好像凶兽：“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吗？果然，你这家伙和赤司一样总是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可恶……”我的力量当然不弱，但青峰大辉的力量却更加狂暴，我的手臂被压制着紧贴在地面上，他靠近我，露出了相当凶狠的表情：“真想做些什么把你这幅总是从容的面具撕下来啊。观月诗织。”
“你大可不必将对征十郎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我说。
“切……连这方面的冷静都一模一样。”他低下头去，唇触碰了我的脖子。
我冷静地感受着他的动作，大约过了几秒后他停下来，然后整个人颓废地压在了我身上。我能感觉他眼下的情绪简直要糟糕到爆炸了，又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地说：“你是不是要说‘我可不负责调节你的心情’这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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