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贤二认为,西南空军应该已经推算出了携带鼠疫病菌的日军轰炸机是从青岛起飞的,可惜夜晚偏离航线太多,竟然飞到了贵州,还被高炮部队给打下来了。更令他奇怪的是,与特种烟的反应不同,西南军这一次没有发表任何的声明和警告,权当做没事一样,从手底下情报人员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贵州和湖南地区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鼠疫流行,那么西南军低调行事就不是出于封锁消息的目的,这种平静和安宁让土肥原十分不安,总觉得西南军在酝酿一个可怕的报复计划,而最有可能遭到报复的目标就是青岛,“瘟神”就是从这里被放出去的。
当中国人的轰炸机部队抵达上海虹桥的消息得到确认之后,土肥原贤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早早地打报告让军部调来了香椎浩平中将率领的第6师团,再加上出云号巡洋舰为首的海军舰队和鹿屋航空联队,他自认为应该能应付西南空军的报复。
106航空团到达虹桥机场的3天后,令日本人切实感到了疼痛。下午3点左右,106航空团的飞机全部起飞朝着北面飞去,早已蹲守在“半道”上的日本间谍火速将情况通报了青岛日租界。在这3天的时间里,西南空军的轰炸机虽然也多次起飞,搞得他们紧张兮兮,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集体出动。所以,在青岛的土肥原贤二认为,这一次西南军应该不是“假打”了,连忙通知了鹿屋航空联队,这个航空联队原本是海军第11航空舰队的舰载机部队,但是日本航空兵是个“怪胎”,舰载机的技术水平远超陆基战斗机,96舰战也是目前日本各种战斗机中唯一能够在高度和速度上赶上QL-1轰炸机的,所以配备了48架该型战斗机的鹿屋联队被调到了胶州湾。
然而,土肥原猜对了一半,那就是中国人肯定会报复,只是他猜错了东方云明想要报复的对象,106轰炸机团向北面飞过了崇明岛之后就转而向东飞行。
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青岛的日本侨民区,那里根本不值得西南空军出动这么多中型轰炸机去对付,青龙-1轰炸机的目标是东海彼岸的日本九州岛,第一个轰炸的目标是距离上海虹桥机场只有800公里左右的长崎。
青龙-1轰炸机是由罗伯特•巴尔蒂尼和叶恭剑联合设计的木质中型轰炸机,使用两台康明斯公司1280马力气冷活塞发动机,装载两吨炸弹的同时航程能达到2000公里,轰炸长崎没有任何问题。
西南空军航空兵里能够执行跨海任务的飞机只有QL-1轰炸机和ZQ-1重型战斗机,QL-1轰炸机只有106团48架的装备量,ZQ-1也只有31航空师105航空团的80架。QL-1进驻虹桥机场将日本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几乎没人注意到转场杭州笕桥机场的西南空军105航空团那80架双发重型战斗机。在QL-1起飞之后15分钟,第3大队的20架朱雀-1也从笕桥起飞,目标直指长崎!
QL-1载弹量虽然达到两吨,但是最大速度只有420码,又是木质机体,要是半路遭到日本海军96舰战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ZQ-1虽然也是木质蒙皮,但是得益于更加优良的气动外形和迎风面积小得多的奔驰DB600液冷发动机,无论最大速度还是升限都高于日本的96舰战,只有一个缺点:要想保证足够的航程,1架ZQ-1只能携带除了机炮炮弹之外的300kg弹药,所以它只能用于投放化学武器——VX。
一个团加一个大队的空中编队保持不到300km/h的经济航速一直向东飞行了约两个半小时,编队最前端编号为40033的轰炸机领航员向团长徐焕升报告:“雷龙、雷龙,狮鹫报告,前方100公里发现陆地!”
“雷龙收到,青龙战队、朱雀战队,全体准备战斗!”徐焕升回复。随后他通过电台联系机场塔台:“雷龙呼叫东海,雷龙呼叫东海!”
虹桥机场的32航空师师长刘超回答:“东海收到,请讲!”
“东海,我看到土壤了!”
刘超回答:“东海收到,大本营没有情况,现在你全权负责战场指挥,不必请示!”
“是!”
当68架重型飞机临近长崎的时候,鹿屋航空队的石井义联队长已经率领48架96舰战升空半个多小时,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侦察机的报告,出云号装甲巡洋舰为首的第三舰队也没能发现任何的中国飞机。土肥原贤二顿时疑惑不解,照理说鹿屋航空队的侦察机已经飞到苏北地区侦察了,没道理连个飞机的影子都见不到,反复思考了十几分钟之后,土肥原不经意之间回头瞥见墙上挂着的地图上,不安的思绪涌上了土肥原的心头,他一把抢过旁边参谋手里的圆规,以上海为圆心,青岛和长崎差不多在一个圆周上!
“上海距离青岛直线距离多少?”土肥原贤二问。
旁边的一个大尉参谋回答:“600公里!”
“长崎呢?”
参谋愣了一下回答:“78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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