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因为没有条理，突然感觉到茫然才来找我的吗？”
在于一叶面前的茶几上放上一杯机器人熬制的咖啡，伍新端着另一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其实压根没想到要来找你，是灵给的提议，我觉得是个好的办法。”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伍新果然是比较了解她口味的，之前几个月迫不得已的同居还是有些用的，“因为你好像从来不会为这些事发愁的样子。”
“那只是我比你有条理而已，要知道，很多人都说，华夏的军队是强迫症的福音。”
伍新这样说着，于一叶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有关于军队条理清晰的图片新闻佐证。
“那这和你收买了灵有什么联系吗？”
“？”于一叶这样的一句话让伍新有些困惑，这和灵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为什么会提到？
看着伍新困惑的表情，于一叶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新闻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隐形眼镜当中的，对方看不到。
“刚刚我不是说了，是灵提醒我的，而且……”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你说话的时候，某个人工智能还自动匹配图片新闻，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它之间有什么勾当。”
当于一叶说完，眼前的东西立刻就消失了，仿佛压根没有存在过的样子，要不是于一叶亲眼所见，怕是要被这个装傻充愣的人工智能骗过去。
“……”伍新听到于一叶这样说，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他怎么可能和灵有勾当，这完全不存在的好吗？他们只不过是——在某些针对于一叶的方面达成了共识。
于一叶就静静的看着伍新，等着他的答案。
“并不是勾当。”
“好吧，就当作是我用词不当，我换个词——某种交易？”
“只是合作。”
不管怎么说都觉得很奇怪，伍新终于是承认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明亮的光球也飘了出来，成功的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或者只是吸引了于一叶的注意力。
“嗯？灵你怎么来了？”
“我要再不出来，怕于总你会污蔑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只是合作！”
“嗯，某种交易。”
“……这是两个概念！”
伍新看着对面的一个人和一个人工智能这像两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在吵架的行为有些无奈，怎么就能这么幼稚。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释清楚，然后在解决于一叶的事情，毕竟于一叶来这里的原因可不是为了来和某个人工智能来拌嘴的。
“那个，我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有背着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你敢！”
于一叶正和灵怼的气头上，伍新这一句话一出直接扭头就瞪。而伍新也只能是无奈的笑笑，继续解释。
至少是将以前的，到现在的，能说的都说了。
这段讲述是很漫长的，时不时灵还有所补充，不过最后都只是得到了于一叶的一个白眼。没办法，于一叶总是不能直接的释怀自己的人工智能“倒戈”的行为。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商量的事情都是一种辅助作用，为了帮助boss你，并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想法。”说到这里，伍新回过头将自己的公文包拿了过来，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拿出了一个本子递了过去。
“这个本子，里面记录了很多的东西，一直跟着我，boss你可以看一看。”
有些迟疑的接过这个本子，于一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而是看着被翻的很旧的封皮，又抬头大量了伍新半天。
“你真的愿意给我看？这个本子里的东西可是你一点点记录来的，估计是情报什么的东西吧？”
于一叶的询问得到了伍新点头的回应。
“的确是情报，都是关于boss你的，至少对于你来讲不是秘密，所以你看了也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不过既然对方都同意了，于一叶也好奇了很久，自然就是打开看了。
而打开第一页的时候，于一叶脸都黑了。
“我觉得这些数据并没有什么用。”
指着自己的一些私密数据，于一叶想打人。
“咳……能不看这个不……这只是例行公事，所有人都要这样，不信boss你去问杜女士。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冒充，不是你想的那样。”本来伍新觉得这些没有什么，他们每个人对于一叶进行前期调查的时候都看过不只一遍，可是当于一叶点出来的时候，就尴尬的不得了。
而杜千青和伍新的合作在刚刚也被坦白交代了，于一叶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嫌弃的看了一眼第一页的数据，然后看向后面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于一叶一点一点看下去，眉毛慢慢的扬了起来。
而伍新看到于一叶的这个动作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发现了。
“灵应该也记录了这些东西才对的，但是它提示我的时候很少。”
笔记本被反到有记录的最后一页，于一叶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boss，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你的人工智能，记忆事情本身需要的是人，而不是人工智能，毕竟灵它并不能按照紧急状态排解事情的先后，它只能按照你的想法，将每一个事情按顺序排好，这种事情只能由人来做，而我们的人手并不是很够，大部分的人都是搞科研的人，boss那就只能你自己亲自来，所以……如你所见。”
于一叶抿了抿嘴，伍新这话是说的很对的，而且她也的确从伍新的笔记本中看出了问题，伍新记录了她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是说当天就要完成的，或者是很快就要完成的，但是在后来的记录中，于一叶的完成情况是在很久以后。
完全没有固定的时间。
就算是给自己找理由说是因为自己很忙，于一叶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我也有记录过……曾经有。”
于一叶也记得自己是有一个本子的，也是用来记录这些东西的，但是，已经找不到了。
“可是boss你并没有坚持下去不是吗？所以这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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