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杀死女人。
以平息上天之怒。
但是白泠却站了出来，说，女人已经是上天选中的载体，之所以生出毫无灵力的女婴，是因为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在了母体身上，又逢天上贪狼星破军星，因此下一次生产，一定能够生出资质绝佳的婴孩。
萨兰卡的人选择相信了他，但同时也不那么相信他，因此还是将两人分开看押，并且不久之后让女人再次怀孕。
“再次怀孕？”陈飞鹰语气略带试探，小心翼翼道：“这意思是说……”
如果白泠是为了女人而跟随到西藏，那么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十有八九是他的，但是眼下两人分开看押，若是要让女人怀孕，那就只有——
黑暗让人特别有安全感，似乎只要躲在这层保卫下，就没有什么害怕的。
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女人的声音淡淡响起。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他们觉得，第一次之所以没能成功，是因为女人身体里流的并不是萨兰卡的血脉。”
“那为什么白泠不阻止？以他的本事，逃出来并不会太费事。”
“萨兰卡中邪术众多，随便一样下在女人身上，白泠就阻止不了他们。”徐黎灵道：“总之女人第二次怀孕了，并且这次，如愿的生下了那群人想要的圣女。”
“可惜，圣女是个瞎子。”
陈飞鹰抬头看她。
他眼里装了夜视镜，能够看清楚人的脸型轮廓，却看不清楚她的脸色神情。
徐黎灵笑了笑，这声音中无爱也无恨，只有极轻极淡的愁绪，低声道：“因为这双眼睛被白泠取了下来，安在了他自己女儿的眼眶里。”
在真正的圣女没有生出之前，就只能由白泠的女儿暂代圣女一职。
可是真正的圣女一旦被生出之后，那么前面的一个就沦为了无用的棋子，在萨兰卡里，女人都是卑微的下尘，只配落在脚底任人随意踩踏，丑陋的女人沦为卑微女婢，美貌的女人则会在幼年时期就被选出成为各个男人之中的玩物。
而女人生出的第一个女婴，虽然身体孱弱又豪，不具备力量，却拥有令无数女人艳羡的容貌，哪怕从小粗衣糙食的活着，也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当没有足以匹配的力量来保护这份容貌时，美貌就成了罪过。想要在这个狼窝里生存下去，那么就必须有留存下去的价值。
因此白泠想的是，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圣女必不可缺的，眼睛。
再凭借着那份可笑的姐妹之情，说不定，他的女儿就能活得再久一点。
“我生下来就没有眼睛，直到后来才知道，我的眼睛给了姐姐，格桑梅朵，她在我身边照顾着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担任过更长时间的圣女，知道圣女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因为没有见过色彩，所以世界只剩下是非黑白，所以就只能依仗着一个人兢兢业业的活下去，哪怕后来知道了真相，却恨不了一直关心照顾她的姐姐。
取下眼的是白泠，白泠于她而言，是仇人，是路人，可以恨，也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格桑梅朵，却是陪在身边的人。
而且只是一双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眼睛，比起姐姐的命，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那双眼睛，”陈飞鹰开口问道：“是什么眼睛。”
徐黎灵不以为意的道：“我想是双阴阳眼吧，天生能辨鬼气，分阴阳。”
至少在她恢复视力之后，就能朦胧的看到那些东西。
“你说过，萨兰卡追求长生，甚至永生。”
陈飞鹰的视线落在床上，叶韵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么，圣女又是什么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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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绝对十点之前更，否则直播吃键盘。
关于文里玄学那一段，资料采用的是黑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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