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住的中年人还试图挣扎，罗子良眼神一冷，直接将他掰倒在地。
“砰！”
重重一声落下，中年人脸朝上痛苦的倒在地上。
罗子良冷哼一声：“自找死路。”
听了话就跑，将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萧繁走过去，在中年人还疼的反应不过来时，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
“啊！”
惨叫声骤起，苏熙华冷眼看着，这一脚她觉得特别轻。
“再来几脚。”她出声提醒。
萧繁照做。院子里立刻不满的中年人的惨叫，除了妇人，在场没人觉得同情。
这个中年人作为村长。他一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知情不报也是罪，死了也活该。
一炷香后，几人进了主屋，中年人被拽着衣领扔在地上，妇人则被按在一边。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萧繁问：“村尾那个院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中年人东倒西歪的维持着跪下的姿势，小声说：“那个院子里住的是个郎中，他医术特别好。”
医术特别好？
苏熙华嗤笑：“你道他医术好，可他院子里可是有十五个人的尸体，而且都是胸腔剖开，里面的内脏被取走了。”
中年人哆嗦了下：“这，这，这个草民是真不知道，草民就是个普通人，哪……”
他一句话没说完，罗子良就从后给了他一脚。
“啊！”
惨叫一声，中年人头朝下砸在地上，半晌都没能爬起来，罗子良却觉得不解恨，又过去踹了几脚。
说什么普通人不知道，真不知道就不会听到刑部就想跑。
按了按胀痛的眉心，苏熙华说：“我先出去歇会儿。”
她怕再待下去会被气出个问题来。死亡她见得不少，可像这样被气的不想说话却是头一次。
方晨和杨越跟着她，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短暂的寂静后，苏熙华问：“是不是受不了？”
杨越点头：“那些人死的太惨了。”
他看着浑身上下都冷。
方晨没有说话，但眼底有明显的阴郁，他还在想夜里看到的情景。
片刻后，他吐出五个字：“凶手不是人。”
清晨的空气让人头脑一清，苏熙华冷声说：“不管是什么程度，只要是凶手。他都不是人。”
已经不将旁人的命看做命的人，如何还能被称作是人？
方晨和杨越看向苏熙华，许久之后二人同时点头。
没错，只要是凶手，都不是人。
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交换了个视线，苏熙华走向门口，就发现一群穿着刑部衙役衣裳的人走来。
方才衙役已经来了一批。
苏熙华脑海中闪过这句话。转身就往主屋走：“刑部的人有几批？”
萧繁：“一批。”
话音落下，他越过苏熙华往外看，正好先前的人到达门口，萧繁眉头微皱。
“不是刑部的人。”
方晨和杨越已经避到一边，大开的门间，苏熙华听着脚步声过去。心微微提起。
一群伪装成刑部衙役的人，会是谁派来的？
时间流逝，脚步声远去，萧繁起身：“去看看。”
“嗯。”
罗子良扯起村长，几人大步离开，追着方才的脚步声过去，片刻后，几人将一群伪装的“衙役”堵在院子里。
“萧，萧将军。”
萧繁带着冷意的目光扫过：“你们是谁的人？”
“回将军的话。我们是衙门的人。”
“衙门？”萧繁语气中的冷意愈发明显，衙门居然假扮刑部的人。
苏熙华开口：“衙门自有衙门的衣裳，谁准你们穿刑部衙役的衣裳？”
刑部衙役被假扮可不是小事。
一群人低头。竟是打算用沉默做回答。
察觉到他们的想法，苏熙华愈发不悦：“你们公审衙门的，都是流氓不成？”
前有公审衙门抢尸体。后有现在这情况，公审衙门是来搞笑的么？关键这搞笑还不照着规矩来，委实让人恶心。
没人说话。
萧繁：“不说是么？那就等你们的大人来吧。”
公审衙门的人越来越蠢。
罗子兴从院子外跑进，看到院中的情形立刻收敛了焦急：“见过将军。”
“将公审衙门的戴大人请来。”
“是。”
罗子兴不假思索的应答，才回来就骑着马再次离去，这次没耽搁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带着个便服的青年回来，身后则是二十多个刑部的衙役。
“砰！”
青年被扔在地上，罗子兴拱手：“将军，戴大人来了。”
苏熙华看了眼，心中意外。她记得上半年还是个瘦小的中年人，怎得现在变成青年了？莫不是换了官员？
戴大人从地上爬起，扶着被摔的地方哀哀叫痛：“萧将军，你这，你这是作甚？这般粗鲁简直有辱斯文。”
听到斯文二字，苏熙华笑了出来。故意问道：“萧将军，这位便是戴大人吧？”
萧繁颔首：“不错。”
“戴大人，你嘴里说着斯文，可衙门的作为可不见一点斯文。”
戴大人一下瞪大眼：“如何不斯文？怎么就不斯文了？”
见他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苏熙华指了指旁边还穿着刑部衙役衣裳的人：“他们可是公审衙门的人。”
戴大人愣住，倏地撩起衣服下摆，跑过去一个个看，看到最后沉默，还真是公审衙门的人。
站在他身后，苏熙华说：“大人可确定了？”
戴大人转身：“确，确定了又如何？”
“确定了又如何？”重复着他的话，苏熙华挑眉，“自然是辱了斯文啊。”
“不过是穿次刑部的衣裳，如何能叫做辱了斯文？”
“原来如此。”苏熙华点点头，转头说，“萧将军，明日刑部也穿公审衙门的衣裳吧，有道是礼尚往来，可不能薄了衙门的心意。”
她不压声音，使得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戴大人一张脸都要扭曲。
“你，你强词夺理。”
“我何处强词夺理了？”
“你处处皆……”
戴大人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只稍稍用力，戴大人就倒抽了口凉气。
萧繁说：“处处皆有理。”
苏熙华抿嘴一笑：“多谢将军称赞。”
“嗯。”不明意味的应了一声，萧繁转身，“封了此地。”
“是。”
公审衙门的人被刑部驱赶出去，院子很快就被封住。
罗子兴问：“可要再派几人守在此地？”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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