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祝夏可能会不知老板为何会选择这套公寓,选择住在这个地方,可后来再迟钝也发觉出来什么了,因为对面公寓里住着那天被抢走的玉的主人,那个令人过目不忘的女孩。
她住在对面那套别墅里,和她同住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人长得俊朗出尘,令人惊艳,一看便知是不可小觑之人。
才明白,老板每日站在落地窗前是在看什么。
原来孤傲冷寂的老板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个人的。
可是那个女孩,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何姿每日的生活是两点一线的,很单调的路程,但她是不觉得单调的。
君喻每天陪着她的来往的路上走着,许多住在附近的人都认识了他们,见到他们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周三,她下午没课,就没去学校,一个人待在了公寓里。
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晒着太阳,衣着宽松休闲,一举一动自有慵懒散漫之意,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越发地不想动了。
任由微风吹拂着发丝,如瀑飘散在空气中,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看见了对面公寓的落地窗,窗外模糊倒映出影影绰绰,里面却一点也看不清。
晒了一会儿太阳,她还是进去了,若是被君喻知道,少不了会迎来呵斥了。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在这个阳台上出现过太多次了。
躺过的藤木摇椅还在一摇一晃地摆动着,左右摇晃着弧度,渐渐恢复了静止。
茶花已不见花,只剩叶子。
下午,君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不见她的踪影,便径直走进了卧室,果不其然,她在睡觉。
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五点,斜阳西下,她还在睡。
他也没打算叫醒她。
这段时间,她也很累,学业上付出的努力太多太多,他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
嘤咛声在枕间慵懒响起,薄被下面的人轻轻地动了动,她缓缓睁开了眼,睡意惺忪,她醒了。
在床边看见了他,声音很轻,夹带着沙哑,“你回来了,几点了。”
她看了看落地窗边米色帘幔出泄进的光辉,知道自己睡了好久了。
“嗯,五点了。”
何姿从被子下起身,下床。
君喻帮她把拖鞋放在她脚边,“我买了幸福饼,刚做出还是热的,要吃吗?”
上次去餐厅里吃了一次,她就说好吃,一直念念不忘。
“要。”她很快地穿上了拖鞋,朝厨房跑去。
君喻看着她跑得很快的身影,有趣地笑了,弯腰将睡过的床被整理好。
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正放着他拿回的纸袋,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君喻转身去厨房,泡了一杯牛奶,折回客厅放在她面前。
“喝点牛奶,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微蹙着眉头,在她耳边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温热牛奶喝了起来。
君喻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拿着几张数据资料翻看着,无话,唯有纸张在指尖翻过摩擦的声音。
她吃着幸福饼,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报纸,是当天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她还看得懂,翻了几页,便不再翻了,一张报纸的整张报纸都印着金融论文,署名作者均是同一人,她太认识那个名字了。
是君喻的英文名。
这是英国最有名的报纸,销量遥遥领先。
几篇论文她都看了,都不是太懂,但写得很好,却是真的。
“君喻,你真厉害。”看完,她不禁感叹道。
君喻从手中的资料上抬头,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了然,“才知道吗?”
话里听不出是骄傲还是谦虚,很平淡。
“不是,早知道的。”她看完他的论文,赞叹少不了。
君喻淡淡地笑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露出精致的锁骨,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脖颈处,暴露在外的肌肤盈盈闪亮。
何姿端起桌上的牛奶轻啜一口,唇边沾染上了一圈雪白色的奶渍。
何姿见他一直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端起手边的牛奶,“你要喝吗?”
半晌,他答道:“喝。”
闻言,她欲把牛奶递给他。
可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后脑就被一股力陡然按住了,紧接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
太过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
这人太坏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要喝牛奶是什么意思。
他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间,很好闻,令她着迷沦陷了下去。
君喻放开了她,眸子还在隐隐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那般炙热火烫,仿佛足以将她焚烧成灰烬,可他还是有理智的,对她的爱恋很深很深,不光只有身体上的占有欢愉,更是灵魂上的。
他既然下决心要她,便就是一生一世的,永远不会放开她,绝不是一时的。
他是把她当成这辈子的妻子,这辈子和他携手共度,和他一起赴老的人,唯一的。
在乎她,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克制着自己,在乎她,所以想要得到她。
经过心灵精神的贴近磨合,两人的身体结合,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小姿,你只要摇摇头,我便在这里停下,没事的。”他摩挲着她的发丝,定了定气息,说道。
她若是摇头,他就会随她。
他是从不逼她的,她不要就不要,没什么关系的。
何姿也听说过那样的事,但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害怕是假的。
也知他一次又一次克制着自己,忍得不好受,但他从没跨过那道线,怕吓到她,这点她是感动的。
只是要或者不要,都听她的,不要,他就停下。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二十了。
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很浅,就像泥土中随风摇曳生长的小花,“君喻,我不会摇头的。”
两人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全凭着本能,却还是让她痛了。
她蹙着眉头,很疼。
这是两人都未涉足过的领域,一连的动作都来自最原始,凭着感觉。
何姿的眸子水光涟漪,深深地凝视着他,紧扣着他的手指,是紧随着他的。
仿佛是在一片蓝得发紫的海水中,她摇摆不定地寻不到方向,唯有眼前这人可以让她寻到安定,她紧紧地拥着他不放开,不肯松手。
过后,她眼前一黑快要昏过去,呼吸不稳。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数不清的小花。
君喻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抱着她去沐浴。
她累得睡了过去,君喻给她洗了洗,少不了心疼怜惜,换上睡衣,又换掉床单,连同地上的衣物一同扔进了放脏衣服的篓子里,盖上被子抱着她,入睡。
对面的公寓里,漆黑的房间里,傅施年坐在落地窗后,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红酒,浓烈的酒精在空气中发酵着,几个红酒瓶在地毯上伶仃丢置着,他醉眼微醺望着对面熄了灯的公寓,喝了很多酒。
他也不知道他灌了多少的酒,只知道为什么他还没醉死过去,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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