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嫣然鄙视他的眼神，商洛也感觉自己脸皮太厚。
“呃……这个嘛，我是说我在筑基期的时候比较害羞，现在我都成神了，脸皮当然也有了一定的火候，为了你，我不在乎脸皮厚一点。”商洛心里暗道，我什么时候害羞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已经不是脸皮厚的问题，脸皮厚度简直已经超过成神的境界了。”纪嫣然见他自己都承认，又揶揄了一句。
纪嫣然被商洛说话的内容转移了注意力，坐在商洛的大腿上并没有起来，软玉温香在怀，商洛自然是乐不思蜀，就算说他脸皮厚到超凡的境界，也不会生气，可能还会更加兴奋呢。
“不管怎么说，我承认脸皮厚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只是对你。”
“你以为脸皮厚是好事么？”纪嫣然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一丝甜意。
“你不信？好，我问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地时候，我为你做了什么事吗？”商洛很认真地问道。
“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我要帮你炼制一把茶壶。”
纪嫣然一听，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时她还真当真了。低头看了一眼喜床下的一把夜壶，真想让商洛把夜壶也炼了。
可是想了想又没说出来，怕破坏了气氛：“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刚见面，你就有这坏心思，可见还是花心。”
“我花心？别忘了，当时我是看不到你的脸的，只是听到你说话，就完全呆住了，虽然看不到你的模样，但是已经被这销魂地魔音所……”
“嗯？”纪嫣然黛眉轻蹙。
“呃……用错词了，不是销魂魔音，是天籁之音，我当时是被你的天籁之音所倾倒，从此……就爱上你了。”商洛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脸皮说话。
看见纪嫣然撇了撇嘴，似乎不信的样子，商洛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被郭亚男打断，我还想继续听下去。”
纪嫣然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不怎么相信。
“当然了，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什么时候的事情，包括你找我麻烦的时候，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商洛郑重地说道。
回想起往事，再听到商洛的叙述，不像是假的，虽然有点夸张吹嘘的嫌疑，但纪嫣然心里还是感觉甜滋滋的。有人能够把你十几年以前所发生的事，随意说出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足以说明他对你的重视。
商洛虽然说着很普通的话，可是纪嫣然却沉默了，自从她成了金乌仙子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想过商洛。
商洛并没有下手强搂着纪嫣然，只是把她抱在大腿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纪嫣然也没有什么反应，呆呆地坐着，此刻她的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还泛起了滔天巨浪。
地位、虚荣心、修炼，所有的事都成了过往烟云，现在听了商洛的一番话，她识海里面对感情这东西，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纪嫣然不是我？金乌仙子也不是我？我到底是谁？纪嫣然有点不相信自己了。商洛本来就是说了一些唠家常的话，没想到让纪嫣然感触如此之大。现在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混乱，赶紧摇了摇她：“嫣然，你怎么了？”
纪嫣然缓缓转过头，痴痴地说道：“我在想……我到底是谁？”
商洛一听此话，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个邪恶的东西，还有那噩梦般的血海。
商洛赶紧抱住了她，急促地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了？我刚才只是随便乱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商洛的话把处在幻想中的纪嫣然来回到现实中：“好了，你今晚还想不想洞房了？”
“当然想了，要不然我来这儿干什么？”纪嫣然说着，一转身把商洛扑倒在了喜床上。
第二天一早，商洛还没睡醒，就被摇醒了：“相公，该起床了！”
商洛被纪嫣然这样娇滴滴地叫了一声相公，真有点啼笑皆非，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声撒娇般的相公，由纪嫣然那天籁嗓音说出来，实在有点让他销魂荡魄。
“昨天洞房花烛夜，你后悔不后悔？”商洛问道。
“我为什么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只是我制造的一个幻境，并没有给你一个真实的婚礼。”
纪嫣然低下了头，轻声说道：“你能给我这样一个婚礼，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我进入幻境的时候，也早就有心理准备。虽然这婚礼很夸张，也很简单，但是回头想想，也是挺刺激、挺开心的事情，我已经很满意，很感动了。”
商洛勉强笑了笑，他也看得出来，纪嫣然刚才的话语很随和，跟她平时的作风不一样。不过他更加清楚，她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或者说掩饰、心中的渴望，其实她没说出来的，正是她所期望的。
“嫣然，你是不是也想在幻境里和我一直住下去？”
纪嫣然吃惊地看着商洛，正是她所想的，也是她最期待了。听商洛这么一说，纪嫣然的心里泛起了新的希望，如果他能离开那些女修，和她单独在幻境中长相厮守，那真是太好了。他在这里，就会一心一意地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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