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
神灵这一刻只想到这个词。
她抬眸看向帝瑾宸，凉凉开口，“瑾世子爬墙偷听的行为，当真对不住那天下第一公子的美称。”
几年前，江湖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叫噬魂殿的势力。
背后主人的身份不详，可却喜欢设立各种无聊的排行榜，且每年秋季就会更新，天下第一公子便也来源于此。
凡是在排行榜上的人皆是名声赫赫。
帝瑾宸看着神灵。
片刻后，他一个纵身跃下站在她面前，笑容不变，“神二小姐还没回答本世子的问题，若是本世子将你方才所言告诉南越帝，你猜……将军府还会有活路吗？”
闻言，神灵冷眸一转。
她漠然启唇，“世子尽管试试，正好臣女也很好奇株连九族到底是怎样的场面。”
又威胁？
来啊，怕了算我输！
听到这话，帝瑾宸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灵儿，你生闷气的模样真可爱！”
“……”
一旁毫无存在感的蒹葭眼睛瞪得老大，表情怎一个吃惊了得。
她在心里尖叫了无数声：天呐天呐天呐，瑾世子居然直接叫了小姐的闺名，他是不是喜欢小姐？他是不是在撩小姐？他是不是在追小姐？是的，一定是的！
如此自问自答的心声，让神灵听得满头黑线。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开，道，“瑾世子若是闲的无聊，可以回去找容太子继续喝茶，何必来找臣女浪费时间。”
帝瑾宸将身体向前倾去，低悦的嗓音缓缓传入耳畔，“灵儿，你明明知道我拦你是为了什么，为何还装傻？”
“……”
“莫非，你是想借此机会与我多多相处？”
“……”
“没关系，只要你嫁给我，以后在王府我就能日夜伴在你身边了。”
神灵强忍住想要一巴掌扇飞他的冲动，气极反笑，“世子似乎笃定了我会答应你的那个条件？”
“当然。”
帝瑾宸低低一笑，“你可以不答应，但兰逸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寿命，难道你忍心看到师兄死在你眼前？”
“……”
“想一想他也挺可怜，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血海深仇还未报不说，这些年仇人又多得数不胜数，若是死了，毒王谷岂不就只剩下你人了？”
闻言，神灵的脸色骤然一沉。
她垂下眼睫，恰好将眸底浓郁的寒意掩住，“帝瑾宸，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好巧，本世子也是。”
“明日的选秀，我会参加。”
“嗯？”帝瑾宸一脸莫名。
默了片刻后，神灵淡声道，“世子既然想娶我，为何不等选秀过后光明正大的去将军府提亲？”
“……”
帝瑾宸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正经的形象尽数消失。
他凤目中的深邃逐渐被暗沉的温柔替代，嗓音低沉，“好，如神二小姐所愿。”
“哎，世子先别急着答应。”
神灵眨眨眼，似笑非笑的问道，“世子上次说会为了臣女将那位侧妃给送走，不知几日过去，世子可否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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