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看了看坐在旁边细心照顾小猫的胤禟，芸兮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就这样吧，若是小猫没事，我陪着你一起试试牛痘。
若是有事......芸兮不敢想下去了。
等屋子里点上了油灯，三个人都只是坐在小猫和魅魅身边。
几个太医商量了半天，也只是开出了比陈太医药效更好点的药汤。
小厨房一直在熬着药。
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喂一遍小猫她们。
每次喂完，两个人都是呕吐一番，几次下来吐出来的都几乎是胆汁了。
喊了陈太医他们过来，只说让小猫他们吃点东西，这呕吐是正常情况，且都是小孩子身上发生的。
没办法，除了汤药，又让人熬了非常稀的白粥灌到她们嘴里。
整一个下午，就一直在重复这些动作。
喂汤药，呕吐，喂粥，然后继续喂汤药。
绿菊带着人不停地打扫屋子，每次吐出来的东西，都专门扫一起丢到火里去。这也是太医出的主意。
“爷、福晋、大奶奶，用点粥吧。你们也是好久没有吃了。”绿菊劝道。
“我吃不下。”周施昭摇摇头。
这么一个下午下来，小猫和魅魅的脸色越来越差，疹子也没怎么发出来，就算发出来的也都小小的。
只有出了疹子，变成脓疱才有好转的机会。
“放着吧。”芸兮道。
一直沉默的胤禟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听到隔壁传来他暴怒的声音。
“废物，这么久了还一点效果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当太医的。”随后又听到桌椅翻到的声音。
芸兮闭了闭眼睛，没有去劝阻。
其实自己也想发泄啊。
没一会儿，胤禟又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太医说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芸兮和周施昭忍不住叫道。
“怎么之前不说，莫非.....”芸兮皱了皱眉头。
胤禟靠在床头，按了按眉间，疲倦地说道：“以毒攻毒，把那热毒逼出来。”
“需要用到什么？”
“砒霜。”
果然，芸兮惨笑，老掉牙的东西，自己又是遇见了。
若是自己吃还罢了，但是那是小猫啊。
周施昭也是沉默了下来，她当年的时候比较幸运，热毒发的早，好得也快，唯一不舒服的时候就是结痂、脱痂的时候没有被照顾好。
导致身上还是有了遗留痘疤，这也是为什么董鄂云泽知道她得过的原因。
“如果同意的话，他们就准备开始准备了。”
这是要问自己的意思了。
芸兮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个决定下去会不会害了小猫害了魅魅。
“我....我不知道。”一向爽朗大方的周施昭也难以下决定。
若是这个一个没把握住，那可就是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绿菊跟白梅两个人偷偷掉着眼泪。
“等等吧，再等等吧。”
说不定等一下就发出来了，芸兮这样想着。
但是胤禟却不同意。
“让他们开药吧，时间怕是会来不及了。”
芸兮垂下头，靠在床头。
这样的鸵鸟心态，还是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又站起来离开了。
芸兮知道是去准备了。
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
但是芸兮在等药好的时候，突然希望这时间一直不动该多好。
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药是陈太医亲自端进来的，也是他亲自熬的。
陈太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药也是关系到他的命啊。
“要，要全部喝下去。不能像之前那样吐出来。”陈太医声音发颤地说道。
芸兮看着那药碗，忽得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准备端过来。
“我来。”一只手拦了下来。
“你扶着小猫。”胤禟不容置疑地说道。
芸兮咬了咬嘴唇，扭头对一旁的周施昭道：“嫂子，让小猫先喝了。魅魅先等等。”
周施昭低下头，不敢看芸兮。
她知道若是云泽在的话，肯定不同意，会让魅魅先喝。
但是原谅她只是个额娘。
药比下午喝得更苦更难闻。
一靠近小猫，小猫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想要躲开。
芸兮一狠心，一手固定住她，又喊了绿菊抓住小猫的脚。
而胤禟一只手用力扳开小猫的嘴巴，然后直接灌了进去。为了不让小猫吐出来，嘴巴一直被胤禟抓着。
小猫难受想挣扎的样子，让芸兮心疼。为了不看到，只能撇开脑袋。
而胤禟没有避开，沉着脸一直盯着小猫，一滴都不肯让那药汤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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