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送礼物, 楚霖最后还是被林明非拉去了市中心的商业广场。
起初他还磨磨唧唧, 脸上一副不满的样子。
等真正走到街上，又开始揽过林明非，勾肩搭背起来。
两个男生在大街上打打闹闹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两人颜值高, 经常引来周围驻足的目光。
待遇比起他们在高教园区时吃个饭都全程被围观的经历, 也就不算什么了。
自从那座CP高楼平地而起，两人一出现在金三角，随便抬头看一眼就能发现有人拿着手机偷拍他们。
两人都是当过天王巨星的人，也不是受不了这架势，就是一举一动都被人视奸, 到底还是有些奇怪, 导致最近他们定外卖的次数直线上涨。
楚霖被林明非带到一家书店里，惊讶：“你要给白璐送书？”
“嗯。”林明非往人文社科的法学专版走去, “她只是想通过司考的话看教材和题库倒是也够, 但她毕竟不是法学生, 基础不牢靠, 以后真想往这方面发展还需要读些法学基础理论书籍。”
楚霖看着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脊比硬币还厚的书, 一看封面：《当代主要法律体系》。
楚霖无言：“你就打算……送这个当生日礼物？”
林明非叹了口气：“我送别的, 你不会生气？”
楚霖一滞。
林明非又取下一本《法学方法论》，叠在一起放楚霖手里：“还是送书最保险，送别的礼物, 指不定论坛上又要传出什么绯闻。”
之前林明非拒绝了单身联谊会的邀请, 使得他和白璐的流言偃旗息鼓了一阵, 而随着CP楼的诞生，非腐女们为了争一口气旧事重提，把节奏带得飞起。
这个风口浪尖，林明非也不想做什么瓜田李下的事。
楚霖：“你送书的这个样子，像是谈恋爱时给女朋友送五三的直男高中生。”
话是如此，他心情倒是好上不少，唇角微微挑起，连怀里抱着的书籍也不觉得笨重，跟在林明非身后健步如飞。
林明非横了他一眼：“我高中时给你送过什么你没印象了？”
楚霖：“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就算你送我一套五三，我也肯定会一页不落地把它给写完。”
林明非：“我怎么会送五三给你。”
楚霖：“也是……”
林明非：“以你的成绩水平来说做五三没有任何意义，我就算是送也会送你竞赛题库。”
楚霖：“……”他决定好好回想一下自己高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收到过这种礼物。
几本书加起来，重量不轻，结账时却也不过百余块钱。
楚霖非常有男友力地抱着一叠书，正准备打道回府，出了书店，又被林明非拉着去了附近一家数码产品店。
林明非在店里饶了一圈，最后停在耳机柜台前。
他问楚霖：“你觉得哪个款式好看？”
楚霖美滋滋地指着一款黑色的耳机：“这款看起来不错。”
林明非摇头：“不行，这款黑色的造型太冷酷了，不适合女生。”
楚霖：“？”
楚霖：“你不是给我买的？”
林明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又不过生日。”
楚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说好的只送书呢！
最后林明非选中了一款白色精致的耳机，还特意买了个包装盒让店员包好。
楚霖闷声不语地跟在他身后，一脸抑郁。
林明非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一转身，发现楚霖落在他后面几米，走得慢吞吞的。
林明非看着他：“生气了？”
楚霖一脸委屈，不说话。
林明非失笑：“之前还说要宠着我的呢？”
楚霖：“你也说过要宠我的，转头就去宠了别的妹子。”
林明非：“前几天我在网上看中了一款情侣手表。”
楚霖被他突然转移话题弄得一愣。
林明非接着道：“他家接受网上预订，但只能自己去柜台取货，我本来就打算今天过来取，顺路给白璐挑生日礼物。”
林明非软下声音：“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取手表了？”
“要要要！”楚霖赶紧道。
手表在商城的专柜上取，也不是什么价值百万的名表，林明非纯粹是看中了这款的设计。
黑白双色的情侣款，表盘上刻有浩瀚的星辰大海，两只手表并放在一起，正好能拼出一道银河光带。
第一眼，林明非就被这个设计吸引。
手表背面互相刻着对方的名字。楚霖抚摸着字迹，一言不发。
林明非把刻着“楚霖”的白色手表戴在手腕上，笑道：“我够宠你吗？”
楚霖看着他，也慢慢地笑了：“宠。”
什么书本、什么耳机，和这款情侣手表比起来都不算是什么。
楚霖也把手表戴上，问：“我是不是特别好哄。”
“是。特别好哄，随便表个白，送个礼物，你就开心得不得了。”林明非眼底漫出笑意，“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只要我愿意哄你，哪怕只给你一根草，你也会视若珍宝。”
楚霖小声嘀咕：“也没这么随便就能哄好吧？”
林明非笑道：“我愿意哄你一辈子。”
“……”楚霖怔忪片刻，随即得寸进尺，“一辈子怎么够，至少要几辈子才行。”
林明非：“……你怎么总是想得这么美。”
说完他又想到，若是每一个世界都是一辈子，他们经历的也不止是几辈子。
也许用这个形容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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