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富的话虽然是像开玩笑，可吕阳观察到他的表情却似乎是认真的，于是他赶紧解释道：
“主任，可能是我没跟程峰说清楚，投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家乡的一个老板，他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我只是作为一个探路人来的，如果主任您点头，那接下来的事就该那个老板来跟您谈了。”
程峰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主任，以前穷得叮当响的吕阳竟然能在这种地方请客，怎么也能说明他是带着诚意来的吧？”
黎国富一听，扭头打量了餐厅一圈，然后感叹道：
“是啊，这种地方，我一生育人无数，却连在这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还得蹭我学生的面子才得以上来看上一看，可悲，可叹啊！”
“呵呵，主任，不是吧，您可是我们心中的楷模啊，您不会也受不了这铜臭气的诱惑吧？”顾蕾撒着娇说道。
“不爱铜臭那叫装逼，主任也有老婆孩子，没有铜臭他拿什么养活他们啊？”程峰说道。
眼见话题越扯越偏，主任黎国富摆了摆手，说道：
“别吵了，说说正事儿吧！”
然后，他把身子转向吕阳，继续说道：
“吕阳，今天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程峰把你这个投资人说得是神乎其神，所以我就想来看看是谁这么眼光高远。老实说，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处于放弃阶段了，之所以还没有取消掉，完全是因为有很多人的毕业论文要靠这个项目，所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有钱，这个项目你也接不了。”
一番话直接把吕阳给说懵了，吕阳也曾想过这个项目肯定会有不少的困难，可是他没有想到系主任的这番话直接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不过，吕阳还是不死心，问道：
“难道就一点可能都没有吗？既然有人要在这上面写论文，那就说明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啊？”
“可能性是有，但是这也许会把你那位老板朋友害得倾家荡产，如果你是拿着这个项目去害他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既然您这么不看好，那您当初又为什么要立项呢？”
“当初？当初我也是和你现在一样，仅凭一时冲动，过了这么久之后，我才终于明白，这种项目在我们这种学校是不可能完成的，但你听好了，我这可不是自卑，而是认清了现实。”
吕阳看着主任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便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那主任你至少也得告诉我那一定的可能性是什么吧，我也好回去有个交待，至于做不做的，就得看那位老板的意思了。”
主任看了吕阳一眼，然后说道：
“其实很简单，你的那位老板朋友其实可以和我一样，先成立公司立项，然后招兵买马从头研究，当然，他如果真要这样做，我也得建议一下，如果他能从工程院或者科学院找到几个相关的院士，那可能性还是可以提高的。”
吕阳惊呆了，问道：
“这就完了？”
“完了啊！”主任两手一摊，说道，“事实上这种项目国家还是鼓励的，但鼓励归鼓励，做不做得成，就得看你们自己的了！”
主任刚说完，柳经理就带着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由于程峰点的菜都是一些很常规的菜，所以并不需要另外找厨师和食材，这一顿也只是这里的标准水平，不过，就算是标准水平，这些菜式也足够众人惊讶一番了。
这时，程峰突然站了起来，他一把揪住了柳经理的领子，怒喝道：
“你他妈的把手放干净点！”
所有人都被程峰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柳经理也不是吃素的人，当即反拿了程峰的手，然后惊讶的问道：
“这位小伙子，你这是干嘛？我手怎么不干净了？”
程峰一指旁边佝偻着头的女服务员，说道：
“从进门开始，你的手就一直放在她屁股上，别以为没人看见，你这种人老子他妈见多了，以为自己是她的上司，就可以对她动手动脚是吧？要不要我打个110过来问一下啊？”
一听这话，在座的人都明白了，吕阳也明白，这是柳经理的老毛病又犯了，但是吕阳也有些惊讶，柳经理之前干这事的时候都是悄悄的干，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明目张胆了呢？
“小伙子，说话可要有证据啊，你说我对她动手动脚，有证据吗？”柳经理似乎很冤枉。
“证据？她人就站在这里，还要什么证据？”程峰说到这里，便松开了柳经理，然后走到那位服务员身旁，说道，“这位女士，你别怕，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程峰说得理直气壮，颇有一番英雄救美的感觉，吕阳知道，程峰之所以能换那么多女朋友就是和他的这个脾气有关，他的那些女朋友因为他的这个脾气看上了他，最后又因为他的脾气离开了他，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位服务员抬头看了柳经理一眼，然后居然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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