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姜云霆和沈薇茹去了暖房。
这里已经扩大了很多，京城几个出名的酒楼，基本上都是从这里拿货。
还有与丞相府有些沾亲带故的，也会偶然送些过去。
在姜云霆的默许下，有些人自己派人过来拿也是可以的。
一般的人也只是隔个十天半个月的过来一趟。
尝尝鲜就好，真要想吃的很，也会给洪管家递些银两。
起初洪管家不好意思接，问过姜云霆之后，就接了。
因为姜云霆知道，有些人是真喜欢，但又不是贪小便宜。
如果不接他们给的银子，他们下次就算是在喜欢，也不会过来了。
那时候洪管家问的时候，姜云霆说接了也没事。
他们觉得不好意思白拿，又想吃的很，给银子就接，下次他们才好意思过来。
可惜就有那么一两个的例外的，就是大嫂娘家的人。
明明家世也不差，也就是爱贪点小便宜。
天天让人过来拿，简直比丞相府的人来的还勤快。
这些之前洪管家提过，姜云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让他们去了。
可是昨天在沈薇茹的提醒下，姜云霆后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让人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查过之后姜云霆都知道该什么说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拿着别人免费给的东西，转手就拿着东西去做人情。
姜云霆跟沈薇茹说起的时候，沈薇茹也觉着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是没有，只是你没见到罢了。大嫂娘家也不差，但是他们为人过于小家子气。”
“说起这个，现在那个柳倩怎么样了？”
“不清楚，听说被限制在家里，没让出门。”
“那岂不是成了老姑娘了？”
“当初因为跟在郡主身边，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家里给她说亲都看不上。本就是个庶女，也没有什么本事。拖着拖着年纪就大了，再加上跟在郡主身边得罪了不少的人。真正有家世的人家，也是瞧不上的。谁会娶一个麻烦回家，不是闹腾自己吗？”
“那倒也是。哎呀，出来不是说别人的，我要去看看那些好宝贝。”
“当心脚下，莫要这般随意。”
“哦，知道了。”
“夫君，想吃你做的菜，不知道今天我和孩子有没有这个口福？”
“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让芳儿来做吧。”
“这么说，夫君是不愿意了？”
“我，好吧。”
“夫君最好了。”
“就你调皮，要是我做好了你不吃，看我怎么罚你。”
姜云霆看着沈薇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由着她。
沈薇茹怀着孕，还是稍微注意了点。
指挥着姜云霆采摘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蔬菜，然后两人就回去了。
姜云霆正准备去厨房的时候，洪管家来报，说大嫂奶奶娘家人又来了。
而且这一次来了两个人，提着大大的两个大框。
“以前都是一个人过来，最开始的时候只是采摘一小篮子，后面篮子越来越大了。还有几次想要自己去暖房里，我没让。前几天换成了框子，说是除夕夜要到了，怕过来不方便。就一次性多拿点，免得到时候不够。可只才过了两天，又过来了，还拿了两个大框子。”
“这次先给他们，我会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
见洪管家离开，沈薇茹拉着姜云霆说有事要商量，就没让他去厨房了。
书房内，沈薇茹若有所思的看着姜云霆。
“怎么了，是有想到什么事？”
“我在想大嫂娘家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人借着柳大人的名义在做什么？”
“这话怎么说？”
“你想想，作为吏部大臣，即使要送别人东西，也不至于送这些不值钱的蔬菜吧？”
“虽说不值钱，可投其所好也不为过啊。”
“我问你，爹平时会不会管今天吃什么?你会不会特意来管今天芳儿做什么吃食？”
“这倒是不会，朝堂之事都忙的不可开交，谁还有心思留意这些？”
“是啊，你们都不会留意这些，那柳大人应该也不会去留意这些。看看柳倩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就知道，要是家里人管她，也不至于去这么巴结郡主了。”
“可要是柳府掌管中馈的人想要巴结哪家夫人呢？”
“你见大嫂有给别人送这些的吗？”
“不曾。”
“我们这么猜测也没用，你让人好好留意一下，这段日子里，他们想要多少就给多少，但是不能让他们进暖房，也要留意那些老农，平时有没有陌生人和他们接触。”
“你认为是有人想照着建一个暖房？”
“你也想到了？我觉得没有谁会因为几根蔬菜就被收买。那么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像杂货铺免费试吃一样。先让你试试，让你喜欢上了，那今后我这里有货，你是不是想着过来买？”
“可真要这样，不直接过来和我们合作就好了吗？”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的主要是提供给几个合作的酒楼，而且价格昂贵。要是他们来合作，拿货价格太高，他们没有利润。但真要做生意，我们也不可能像给朋友的那样，只意思的收点银两。”
“要是他们自己种就不一样了，成本不高，而且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也不缺银两。到时候即使抬高价格，也会有人愿意买的。要是和我们抢生意，就给酒楼的人少算些银两。”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做生意讲的是你情我愿，我们也不能说什么的。”
“我会让人留意的，希望他们还只是刚有这个想法。”
“让人留意一下都具体送给了哪些人家，还有老农身边的人。如果确实如我想的那边，那肯定还有下一步动作，就是找合适的地方。”
“好，我让人去办，你放心吧。”
“其实真要是这样也无妨，毕竟我们也不只是靠这些赚银子。但有一点不行，不能让他们把价格抬得抬高，扰乱了市场。”
“我明白，我先让人去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是啊，真要有人这么做，沈薇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有些人见人挣钱了，眼红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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