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向慕其满,慕久笙道:“你在拿他试验效果?”
慕其满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从没见过人吃下这个是什么效果嘛,一时好奇,才想试试的!”
慕久笙收回视线,不得不说,其实她也挺好奇的。
而对面的苏沐生此时却是不那么好受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痒痒,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皮肤,都痒痒的不行,偏生还不是挠一挠能解决的问题。苏沐生深吸一口气,不用想也明白自己定然是中招了。苏沐生将视线投向对面的一大两小,就见三人齐刷刷的扭过脸去。但是三人眼底的兴味却是清清楚楚的落入苏沐生的眼中。
楚临川见状勾了勾唇角,倒也是阵东风。
修长的手指在杯盏上轻轻扣了扣,给了身后青木一个眼神,青木立即会意,迅速退开。而苏沐生正因为今日一再失误与全身的瘙痒难耐而愤愤,自然是注意不到楚临川的动作。
不大会儿,青木的声音忽然响起:“长安大长公主到!”
在场众人无不脸色大变,议论纷纷,长安大长公主不是......死了吗?而后又纷纷将视线投向苏沐生,而苏沐生此时也是脸色煞白,身上的痒痒也顾不得了,猛然看向楚临川,就见楚临川朝着苏沐生举了举酒杯,三年前苏沐生的突然出现让慕久笙百口莫辩,而眼下长安姑姑的突然出现自然也能够让苏沐生好受。
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楚临川从知道长安大长公主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暗策划这一幕了。
长安大长公主楚唯一身着全套的大长公主的朝服,逆着阳光,愣是让万丈阳光成为她的背景、斗篷与陪衬。而在场的一些见过楚唯一的老臣看见楚唯一的面容,纷纷惊叹道:“真的是长安公主!”
“变得成熟了,气质也内敛许多了!”
“与年轻时仙气飘飘的样子虽然相去甚远,但是更有韵味了!”
听见有些老臣的言语,慕久笙不由惊诧,这还是气质内敛了的?眼前的女人在慕久笙眼中可谓是霸气侧漏、气场全开,谁知道居然还是内敛了的?
“想当年,长安公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张扬明媚啊!”
“那是,太祖爷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自然是张扬无比的,太祖爷当初对长安公主着实是有求必应、无有不应啊!”
“是啊是啊,老朽还记得,孝元皇后当时整日因为太祖爷太过娇惯长安公主和太祖爷争执!”
“对对对,从来不敢......咳咳,从来不会违背孝元皇后意愿的太祖爷,也就是为了长安公主才和孝元皇后起争执。不过也是,盼了那么些年才盼来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不娇惯着吗?”
从这些人的口中,慕久笙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与自己所认识的截然不同的安婆婆,不是守着一方小院种满茉莉花的安婆婆,而是那个天之娇女、生来便得万千荣宠、金光万丈的长安公主楚唯一。
而苏沐生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长安大长公主的,他一直只知道自己并非大长公主亲生,毕竟入府的时候他也有记忆了,但是断然没有想到长安大长公主还活着,父王的一次手下留情,竟是给自己埋下了十几年后的祸根。
这时候,苏沐生必须一口咬定这绝不是真正的长安大长公主,毕竟近二十年的岁月,人的容貌总会发生巨大的偏差,而在场这些老人记岔了也是有的,更何况人有相似物有雷同。
迅速反应过来了的苏沐生忍住浑身瘙痒开口了:“你......你不是我......我母妃!”
因为瘙痒而断断续续的指控愣是让人看成了心虚,楚临川在心中为自己和慕久笙的默契与搭配得当默默给自己点赞。殊不知,与自己搭配得当的并非慕久笙,而是人家慕其满。
慕久笙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大快人心,三年前因为这位的一场算计,引得自己险些玩完,而三年后终于遭报应了。
若说三年前苏沐生推慕久笙出去挡刀是因为料定楚临川没有容人之量,容不下自己,所以打算等慕久笙被楚临川杀了之后,自己再出面指控楚临川连表弟都容不下,从而动摇民心、拉拢各地方官起兵而起。
但是偏偏楚临川没有杀慕久笙,反而让慕久笙活得分外滋润,导致苏沐生寻不到好的良机回归,毕竟要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如何解释这一场闹剧?只得胡乱寻了那么一场生日宴来强行让自己回归。
然而眼下,却是楚临川精心挑选的时机,再加上慕久笙被动的帮助,导致了苏沐生眼下必然的结局。
楚唯一听见苏沐生的指控,笑了笑:“本宫的确不是你的母妃,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如何配做我楚氏皇族的皇亲国戚?”
一句话出,在场众人闻声纷纷面色大变,吃瓜虽然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有的瓜吃了,怕是会有毒吧!
而楚临川则是慵懒的坐在龙椅之上,眼前的这一出就交给长安姑姑了,而自己么,还是瞧瞧自家丫头来得欢快。偏生慕久笙正看热闹看得开心,只舍得留给楚临川一个后脑勺。
让慕久笙惊讶的便是,按照安婆婆来得这个时机,楚临川定然是早早的便着人去请安婆婆了,而安婆婆因为素来的骄傲从来不愿意踏入京城半步,不知道楚临川是怎么说服安婆婆的?
苏沐生听见安婆婆的话,也是面容惨白,浑身的痒痒让他此刻呼吸都是艰难的,偏偏还要与眼前这女子斗智斗勇,苏沐生咬牙道:“你说你是......长安公主,证据呢?”
楚唯一看着苏沐生好似在看一直蝼蚁一般,而又一道声线响起:“本王倒是好奇,谁敢质疑我楚随卿的妹妹?”
而楚唯一回过头来有些无奈道:“卿卿!”
楚随卿闻言脸一黑。
在场众人一些老臣听见这一声卿卿无不感慨万千,遥想当年,太祖爷还在的时候,长安公主仗着父皇疼宠,整日里欺负二皇子,更是从不叫二哥,整日里卿卿长卿卿短的,而二皇子愣是敢怒不敢言,最后搞得连太祖爷、孝元皇后也叫二皇子卿卿了。
老臣们心里都有数了,这位,大抵便是真的吧!
然而不等苏沐生辩驳,楚唯一又拿出一物来,当日自己逃离镇南王府,连证明身份的公主印章都不曾带走,却独独带走了一个象征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的八音盒。
楚唯一拿出八音盒,道:“小子,你不是要证据吗?这便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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