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其实挺简单的，就是说起来有些复杂……”
“那就长话短说。”
平淡地看着张言，雨水滴滴答答打在雨伞上，连续一周的雨天好像要停了，有溅起的水珠挂在林稚的青丝上。
硬着头皮将自己三遇陶夭夭的事情经过说给林稚听，其实张言内心是拒绝的，跟女友讲述自己跟另一个女孩子玩乐的经过，这也太荒唐了……
果不其然，林稚冷眼盯着张言，眸底藏匿着怒气。
“张言！没看出来，你还挺博爱的呐！”
张言哑然，面色尴尬解释道：“我可从来没有非分之想，顾甜姐也可以证明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这个婆婆说你“又”换了个女友了。”
林稚眯着眼，和和气气说道。
……，张言一阵头疼，眼神幽怨的望了望不远处的玉米婆婆，“我可以说她针对我嘛……还有选择性耳聋……”
林稚气笑，张言无奈，你看你不信吧……
“算了，今天该买的东西买了，街也逛了，我回去了。”
说话间，林稚从包里拿出另一把伞撑开从张言的伞下离开。
“你还生气吗…”这句话一说出口，张言就后悔了，都说女生最反感男生问这句话了，生不生气还要我跟你说，你不会看啊！
林稚的身子一顿，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笑意，展颜道“没有，玩的很开心。”
张言：“那我送你回去。”
林稚：“不用，我自己认识路，有腿。”
张言：“……”
雨水渐渐停了，唯有屋檐和香樟淤积的雨水零星滴落，张言默不作声的跟在林稚五十米后，目送她进了校门，移开伞，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向北迁移，遮挡住的阳光刺穿薄云。
数天的清洗，使得桑夏焕然一新，空气中泥土翻新的气味夹杂着樟树叶，使人精神一震。
明媚的阳光在高楼大厦连片的玻璃上反射再反射，打在晶莹剔透的水珠上，微风穿街而过，路面低洼处淤积的雨水倒映着桑夏小城。
一中到藏龙苑的距离需要经过4个十字路口，七个弯道，三座高桥。途经交通车站、新华书店、黄金步行街、二中蝴蝶巷，最后穿过明园湖。
张言一路走了回来。
细碎开门的吱呀声，屋内五只猫咪欢愉地叫声隔着门就听到了。
张言嘴角上扬，看着围在自己脚边用脑袋蹭自己小腿的小猫，将手中袋子里的细碎小鱼干倒在盆里。
国庆节学校里的其他学生已经回家了，张言还记着唐予山的事，明天自己还得去学校见一见其余的几位合作辩友协商辩论赛的详细事项，后天就要去一中客场作战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言就到了唐予山说好的班级里，学校里的地面还湿润着未干透。
“来了。”唐予山倒先打了招呼。
除了唐予山还有一个比张言还要高的清瘦女生，容貌不算惊艳，但标志的鹅蛋脸和端正的五官令她看起来平易近人。
“这是你学姐，高三文科班的，许楠。这是我们班的张言。”
唐予山给两人互相做了介绍。
许楠浅笑，声音婉转清透：“你好，我知道你，今年的中考状元，佩服！喊我楠姐就可以了。”
“楠姐好。”
许楠在说话时有种吸引人的自信气质。
“许楠之前参加过两次联校辩论赛了，两次都是一辩，其实要不是前两次参赛的其他学生水平跟一中的差距太大，我们是有机会赢的，你可以多向她请教请教。”
唐予山见两人并不主动交流，便牵了个头，作为团队互相了解，默契对比赛也是很重要的。
许楠笑笑，“技不如人而已。”
张言瞥见许楠手头上整理着一堆关于悲壮英雄的历史文献，许楠低头认真浏览，眉间挂着英气，虽说技不如人，从未在一中手中赢过比赛，张言能看的出来许楠强烈的求胜心。
屡败屡战。
不一会儿，剩下的两名参赛学生也来了，唐予山一一做了介绍。
一个叫汤辉，高二文科，梳着三七分发型的成熟男生。
另一位叫穆宇飞，高二理科，穿着打扮颇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
几人简单熟悉了后，唐予山将几人担任的辩手做了分配。
“许楠已经是辩论赛上的老选手了，你还是担任一辩，第一轮对碰咱不能弱了声势，汤辉你担任二辩，不求用功，但求无过，不要被一中选手给绕进去。”
“张言……你担任三辩吧，呃，自由发挥，别拖后腿就行。穆宇飞四辩压轴。自由辩论环节，你们尽量发挥，让许楠主导。”
唐予山嘱咐完才发觉自己东拼西凑的队伍，实在弱的没话讲……没办法，二中校长不愿意在这上面调拨资金培养。
唐予山这一番话说完，本来就是被强行从其他班主任手里抢来的汤辉和穆宇飞眉头皱的飞起，这特么不是一定赢不了的意思吗，那我们还去干嘛……找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去丢脸嘛……
一中虽也不算过于重视但学校里有专门的兴趣小组，起步就比二中高出一大截了。
许楠听完唐予山对其他人的要求后，也是眉头一皱，倍感压力山大，捏着文献资料的手指也因用力而发白。
“别太担心了，其实我们作为反方是有后手优势的。”看出几人的消极情绪，张言轻笑鼓励道。
许楠抬头望向张言，作为辩场常客她拿到论点后就做过分析，也是知道反方是有后手优势的。
她能看出来是有经验底子在支撑，张言也能看出来？许楠眸子闪了闪，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张言。
“那你说说，我们后手优势在哪？”
唐予山和汤、穆二人目光瞬间也聚集在张言身上。
抿了抿唇，眼神与许楠隔空对视，这是在探自己底子。
……
辩论赛既然四人为队，那自然是要团队的胜利，为了打消几人消极心理，张言便详细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还给其余几人找了几个能站住脚的论点。
……
嘶，唐予山征征地盯着张言，眼珠子瞪得老大，而许楠震惊之余更多是惊喜和敬佩。
辩论赛讲究“辩”，是考验选手思维反应能力，语言表述能力，知识掌握能力的综合性竞赛。
有了获胜的可能，许楠由衷的赞叹了句
“张言弟弟，你以后分科要是选择文科，一定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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