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凌晨醒来的张言,捂着额头醒来,额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凌晨时刻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的洒了进来。
“好疼...好像做了个梦。”
张言靠在床头,皱眉呢喃,梦里自己好像以另一个人的身份经历了一些事情...只是再想努力记起梦中的事时,张言感到心脏位置一阵刺痛,如针扎般,凌厉锥心。
呼~
借着月光张言手指摸索间倒了杯凉茶,湿润了下干裂的嘴唇。
嗯?莫名间张言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花香...樱花香。
张言骤然抬首望向窗边。窗边一个少年坐在窗口目光迷离且专注的望着外面,一半面容被夜色遮笼,水银泻地般月色洒在少年的半侧身子,一簇樱花落在少年脚下的地面。
“喂,你是谁,别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张言惊疑的喊道。
窗边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隐于阴影的面容逐渐完整呈现在皎皎月光下。
“你...”张言瞳孔微缩。
窗边的少年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少年目光清冷不带有一丝感情波动的望向张言,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唇间,薄唇嗫喏。
“嘘,世界安静了。”
少年露出一个微笑,抓在窗槛上的手指松开,身子在往后仰,飒飒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樱花跟随上升的气流扬起。
这是三楼啊!
“不要!”张言从床上跃起,手掌拼尽全力向前抓去。一阵踉跄,抓了个空,一股阵痛浮现在张言的胸口,茫茫然,张言感觉胸口诡异的空虚,像是被人从中挖去了一样东西。
“跳楼了!!”张言眼瞳收缩,蹒跚扶着墙站起,往楼下看去,明明是三楼,竟成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他看见少年跌下的身影。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月光下,照不透楼下的深渊,窗口处,一片樱花花瓣静静的躺在夹缝处,张言按着心口,将那片樱花瓣握在手心。
“世界...安静下来了...”
在张言看不到的界面,随着乌云彻底遮蔽住月光,整个世界由远及近完全沉没在粘稠的黑暗中,如一片大湖上的薄冰,从两端向中间,开始粉碎、湮灭。
世界的终点,在哪?
海平面与天际交界处,太阳缓缓升起,一道极光看似缓慢实则在一瞬间完成了绽放与泯灭。
“喂,醒醒,你醒醒。”
“泠泠,你让张言小兄弟睡会儿,这些天他又要上学,又要忙分店的事,累的很。”
唔。张言轻吟一声,如灌铅的眼皮艰难的睁开一条缝,白炽灯的强烈光线刺入眼瞳,令人一阵晕眩。
张言握了握发麻的手掌,感觉浑身像是被抽去了所有气力般使不上劲。
眼睛更是睁不太开。
“水......”
“哥,他头好烫啊。”意识模糊间,张言听到一个脆亮的女声。
“啊,我来看看...快去弄条湿毛巾来。”
模糊间,张言感觉有人把自己扶着在用湿凉的毛巾擦拭自己的额头和脸。
张言感觉到一股冰凉的物体被抵在自己的嘴唇上。
是水!
动了动唇,清凉甘甜的白水被张言汲入口中。
那种浑身乏力感逐渐褪去,有力气睁开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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