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于听周姨如此说只点点头,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他百无聊赖的捏了几个果子放进口中,却不知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既然尽被人收入眼底。
三楼微微晃动的纱帘处隐隐约约有些双明亮的眸子,略微上挑的双眸中藏着几丝笑意,纤纤玉手略微将帘子往下一放,婀娜的身姿就坐了回去。
“那鳖似乎是有了新点子,你要不要出去瞧瞧?”温柔声音似乎能滴的出水来。
“哦?”楚逸剑眉轻挑,他沉吟片刻后道:“那宝月楼里的几位可出来了?”
“并没有!”锦瑟说罢坐到楚逸身旁,她深深的瞧了楚逸几眼道:“你倒是坐的住!”
“只要宝月楼里的那几位不出来,便有戏,我自然是坐的住的!”楚逸说罢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端的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你就不怕那郝于在暗中耍些别的手段?”锦瑟说着端起一杯茶盏十分自然的递了过去:“里头是你最爱的西湖龙井,我特意用腊月的梅花雪水泡的,你试试看!”
楚逸接过茶盏还未入嘴,便闻到里面飘来的淡淡茶香,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竟忘了喝了。
“可是味道不对?”锦瑟下意识问道,一向宠辱不惊的眸子中浮出些在意的味道来。
“这倒不是!”楚逸回过神来瞧着锦瑟淡淡一笑:“只是这种感觉,许久未曾有过了,阿锦,谢谢你!”
锦瑟闻言淡淡一笑:“你我之间言什么谢?怪生疏的!”
楚逸笑着将手中的白瓷茶盏送入口中,他浅浅抿了几口。
锦瑟瞧着面前的男子虽喝着从小爱喝的茶水,眸中却没了年少时的意气飞扬,心里不由浮出些酸涩感来。
楚逸放下茶盏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只问道:“可是想起那些伤心事了?阿锦,过去的一切我们都该道别的,你也别总想着了,日后更不必再为我费心泡什么茶,忘了吧,把该忘的都忘了!”
“忘不了的!”锦瑟虽在优雅的笑着,眸子中却俨然没有什么笑意:“有些事注定是要记一辈子的,楚逸,你如今羽翼未丰,我实在是担心……”
“你只管放心!”楚逸眸子坚定:“我知道我自己此时在做什么,我如今只想你能安定下来,如此一来也不算辜负了江禾的嘱托……”
锦瑟在听到江禾的名字后,身子明显一怔,眸子中也渐露清明,她将眸子中的忧心跟温柔之色一点一点的隐了下去道:“别在说了,逝者已去,如今我只愿你平安无事,你安好,我就能安定!”
锦瑟说罢起身再次往窗户旁走去,边走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是想着给江禾报仇呢!”
楚逸点头:“我自是知道的,但你终究是柔弱女子,我实在不愿你以身犯险!”
锦瑟瞪他几眼,气道:“若不是我这柔弱女子,你这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楚逸啊楚逸,你可真是……”
锦瑟又气又无奈的看着他,未出口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楚逸下意识问道,他面露不解的看着锦瑟道:“我是真心为你好!”
锦瑟撇了他几眼,懒的理他,只伸出纤纤玉手去撩开窗户前遮挡着的隐隐帷幔,她见郝于还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这才将暗暗松了口气,只在心里骂道:“真是个傻子!”
楚逸见她不理自己便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他一向摸不透锦瑟的脾气,只觉得她十分理智十分有主见。
楚逸也知道按照锦瑟这个性子,自己在劝,她也是不肯听的,她这个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的话,就算穷尽所有,也会坚持不懈。
“这郝于让周姨给她找了个穿着素净的女人过来!”
锦瑟的话让楚逸回过神来,他皱眉问道:“穿着素净的女人?”
“嗯!”锦瑟边说着边再次瞧了过去,她见郝于十分满意的打量了几番仍在昏迷中的女人,又郑重的开口跟周姨说着什么。
“你要不要过来看看?”锦瑟开口询问着:“我瞧郝于对这女人似乎挺看重的,而且他的眸子里没有那种迫不及待的荒淫之色,看样子,这女人应该对他还有别的用处!”
楚逸闻言侧目想了想,冷嗤一声:“八成是想送过去讨好那一位的,金钱妥协对他都不管用的话,恐怕也只剩女人这一条路了吧!”
锦瑟点点头,他见楚逸没有过来看的意思,索性自己也不在看,只转身坐了回去道:“你说的在理,可万一宝月楼里的那一位死活说不通呢?”
“说的通!”楚逸淡淡开口道:“若真说不通,对于郝于的相邀,他不会来,我虽还没有摸清这位新寨主的性子,但想开郝于肯定是再跟他背地里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他二人还没有拍板,明显是价格或者条件还没谈拢!”
锦瑟点点头,道:“你说的在理,所以,咱们就继续在这里耐着性子等吗?”
楚逸闻言应了声,他略有愧疚的看向锦瑟道:“今日,要委屈你一些了!”
锦瑟摇摇头:“能帮到你,我便不觉得委屈!”
“阿锦,你的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楚逸郑重道。
“别说的这么认真啦!我一介女子,能帮你一些真的挺好的,在说了,江禾的仇,我可还指望着你给他报呢!”锦瑟面露轻松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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