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探查？她到底是什么人？！”
程然心中骇然，他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无法探查的情况，这只能说明老人的实力甚至还要远高于苏瑶。
虽然程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但既然她这么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如果被自己给揭破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程然竭力平稳呼吸，生怕自己露出端倪。不然不仅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苏槿。
“唔，程然你怎么不吃？”苏槿小嘴巴里塞满食物，看到程然不吃便给他夹菜。
“我在吃。”程然这次真是强颜欢笑，勉强吃了一小口。
虽然味道的确不错，但他这时候哪有心思享受美味？他恨不得赶紧走。
终于，在无比的煎熬之中，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林奶奶，钱给您放在这儿了，我们先走啦！”
苏槿和老人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终于带着程然离开。
二人离开之后，老人缓缓抬头，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锐利，脸上哪还有一丝老态？
“程然么？这小伙子似乎有点害怕我，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
“应该是我想多了。”
老人自嘲般笑了笑。
以她的实力，即便是觉醒者在这里也不可能看出端倪，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连进化者都不是的小子看出问题？
把刚才这点小事儿抛到脑后，老人看向北方，目光中寒气凌然。
“已经三十年了，那老鬼的布置应该快撑不住了，我能感受到那件东西就在这附近。”
说到这儿，她语气森然：“任凭你用尽心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送了性命，徒为我做了嫁衣。”
“那件东西，终究要落到我手里。”
……
“程然，你怎么了？”
两人走远之后，苏槿忽然站住道：“我感觉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程然有些吃惊，没想到苏槿的感知居然这么敏锐。
但他不可能把老人的事儿说出来，因为口说无凭根本没有可信度，他又没办法把系统面板展示给苏槿看。
而且，关于系统的事儿，程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不是他不信任苏槿，而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办法探查到别人的秘密了，就算苏槿不想告诉别人，但也难免会有说漏嘴的时候。
如果把系统的事儿告诉苏槿，无异于害了她。
想到这儿，程然便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今天成为聚集地的维修师之后，对上一任维修师有些好奇。”
“我听你们都说他走了，他走到哪里去了？还是他已经去世了？”
苏槿听到程然的问题，叹了口气道：“其实早该告诉你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提那个人,他叫段天命。”
“段天命本来是华安基地段家的家臣，因为长得一表人才，脑子也灵活，就被安排做了段家大小姐的侍卫。”
“段天命这个人心机深沉，谁也没想到他短短时间就俘获了段家大小姐的心，甚至两个人还有了孩子。”
“段家可是华安基地四大家族之一，家规森严，怎么可能允许家族的大小姐嫁给一个家臣？更别说是这种未婚先孕的丑闻。”
“所以当时段家家主一气之下，就把段天命和当时正有身孕的女儿一起从华安基地赶了出来。”
程然听到这里，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难道段兰就是？”
苏槿点了点头：“段兰就是当初的段家大小姐，段峰则是她和段天命的儿子。”
“那段兰和段峰都在这里，段天命怎么自己走了？”
程然感觉这个故事有点复杂。
苏槿幽幽道：“当初段天命投靠聚集地的时候，上一任首领看到他的维修才能，便接受了他们，还把聚集地的维修任务都交给了段天命，当时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还和乐融融。”
“但谁也没想到，这段天命的心机居然如此深沉。他在聚集地不断提高自己的维修能力，表面上装成二级维修师的水平，实际上已经有了三甚至四级的水准。”
“后来有一次，他借着采购材料的名义回到华安基地，然后直接投靠到华安柳氏。”
“华安柳氏和段家同为华安基地的四大家族，而且两个家族之间水火不容。像段天命这种能让段家出丑的人，柳家自然欢迎，更别说段天命还有着强悍的维修技能。”
“只不过华安基地的身份证明很珍贵，即便强如柳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段天命开出三张身份证明，所以段兰和段峰就直接被他扔在了基地市。”
“当然了，段天命也许根本就没把段兰和段峰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一年都不回来看他们一次。”
苏槿摇头，语气不冷不热，显然是有些不屑段天命的为人。
不过程然倒是觉得段天命这人虽然人品不行，但的确是个狠人，为了修炼资源居然连段兰都能娶。
想到段兰那虎背熊腰的彪悍模样，程然就一阵冷汗。
“程然你想什么呢？”
苏槿看到程然表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啊。”程然眨巴了眼睛：“我在想段天命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老婆孩子都不管。”
“唉。”苏槿叹息，摇头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为了更好的修炼环境，为了更多修炼资源，子杀父，妻杀夫这些事情都屡见不鲜，像段兰段峰这种情况更是遍地都是。”
“生存不易，大家为了更多的资源，只能明争暗斗，用尽心机。”
苏槿又想起了自己家族的事情，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程然也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有些感慨，二人就这样默默走着。
……
与此同时，距离聚集地数里之外。
一处废弃的楼房上，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正手持望远镜观察着聚集地的情况。
仔细看去，赫然能看到他手腕上有着一道鬣狗的纹身。
“老九，这三号聚集地的电力问题看来真的解决了，看来苏瑶那娘们的确有点手段。”
黑衣男子放下望远镜，只见他一只眼睛的位置赫然是一个空洞。
他的声音十分阴森：“不能耽搁老大的计划，你回去跟老大禀告情况，我去聚集地附近探探。”
“好，八哥。”被称为老九的人站在阴影里，说完一句话便迅速离开。
黑衣男子“老八”看向三号聚集地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毁了我的眼睛，我要毁了你们整个聚集地，等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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