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隐约的人型，和罗兰的身形极像。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他们等了会，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脸色严肃地说道：“问题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但他眼睛鼻子都在喷血啊。”负责人心有余悸地问道：“这也没有事？”
“就是单纯地流鼻血，还有眼皮下有些血液渗出。”老医生无奈地说道：“嘴巴里吐血是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伤口挺大的，这才是他昏过去的原因，因为太痛了。”
众人都面面相觑。
负责人犹豫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实就是一些外伤？”
“对。”老医生点点头：“无论是脉象，还是听诊检查，甚至是脑电波检测都表明，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现在唯一的超凡能力者，如果在他们的手里出了大问题，估计上面想抱他们撕了的心思都有。
不过即使如此，该写的检讨书还是得有的。
负责人说道：“你们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去向上面检讨一下。希望别把我调走。”
其它人都露出笑容，负责人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愿意把责任担下来。
这对于他们这些下属来说，可是件好事。
毕竟这难得的研究课题，谁都不愿意就此走开。
如果真有了研究成果，他们肯定会是第一批享受到的。
到时候，如果自己也能使用魔法，那会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不过他们也看得出来，负责人也没有多少难过的表情，说明这事不算太严重，可能会被责骂几句，但调离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负责人很快就先行离开。
其它人继续研究刚才的数据。
罗兰施法的时候，他们一直在旁边使用仪器记录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负责人打完电话回来了，虽然满头大汗，但表情还是挺轻松的。
研究人员们一看，便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揭过去了。
“好了，我们临时开个研究短会，也不用去会议室了，就在这里开。”负责人挥挥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道：“现在我们的实验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们拿到了多少资料，如果没有研究进展的话，那我刚才被上面的领导骂了近一个小时，那岂不是白费了？到时候，你们也得被我骂一个小时。”
看着负责人不怀好意的表情，一群人尴尬地笑了会。
随后还是之前那个拿着扫描图的研究人员站了起来，说道：“根据我刚才的推测，罗兰使用那个提取魔法的时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之所以会晕倒，会流血，会不会是代价的一种表现？”
“这有些不可思议了吧，算是自由心证了。”
“对，我们需要更合理的数据来支持论点。”
“但科学也可以先行假设，再去认证的。”
“罗兰的能力并不完全涉及到研究，这可能与唯心论那边有很大关系。”
“唯心的东西完全不可信。”
“你有本事说微观世界完全遵守现在已知的物理规律？比如说微观世界的某个领域也完全遵守能量守恒？”
“哦……”
研究人员们吵了起来。
负责人听得有些头疼，他扭头问道：“对了，罗兰刚才提取出多少的氘出来？”
“大约三克左右。”
嘶！
因为刚才罗兰昏倒这事太严重，太吓人了，大多数人都冲到护理班那边等消息，也就没有打听罗兰提取了多少目标物质出来。
现在一听，眼睛都快绿了。
“正常情况下，我们提取一克氘和氚出来，需要多少成本。”
“这不好算，但消耗的能量，有些不划算。”
又是蒸馏又是电解的，不单说能量消耗的成本，时间成本也得算上，那确实是挺亏的。
主要是单位自然水中的氚的含量太少了。
所以氚型核电站被淘汰是有原因的。
“也就是说，罗兰喷了点血，就能提取出三克。”负责人有些惊讶：“而且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如果能他能成为游戏中那么强，只要有足够的海水给他，一次提取个百来克不成问题。一天帮我们提取上两三公斤，能量方面的我们国家就几乎不用担心了。”
“现在全力计算那个透明人影出现在罗兰身后时所有仪器的数据，连小数点后面四位变化都不能放过，明白了吗？尽量收集更多的数据。”
大多时候，科学研究没有任何捷径可言，就是单纯的收集数据，推导数据，然后再收集更多的数据，直到建立起新的公式。
然后研究才能突破。
这有可能是两三个月就行了，有可能十几年都看不到尽头。
当罗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他坐起来后，发现自己嘴巴里痛得厉害。
旁边的护士见他酸了，立刻问道：“黄同志，你醒了？身体有什么感觉吗？”
罗兰刚想说话，舌头刚动一下，便是撕心裂肺地痛。
脸都快扭曲了。
他对着护士指指自己的嘴，做了个要纸笔的手势。
护士很聪明，能来这种地方当护士的，没有笨人。她一眼看明白了，出去后很快就带着纸笔交给了罗兰。
然后跟着护士进来的，还有老中医为首的几名医生。
最后跟进来的是负责人。
罗兰拿起纸笔写道：舌头痛，说不了话，实验成功了吗？
老医生坐着给罗兰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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