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一片的地下里，吕落和卢小甜还是相对小心的。
这里毕竟是存放古代先贤和记录使徒的地方。
谁也不能断定，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比如又一个使徒？
地下世界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你怕不怕？”
卢小甜：？
“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拉住你的手。”
卢小甜：？？
“我是梦魇。”
“额。”
“我8阶了。”
“嗯……”
“我之前差点把内环灭了。”
“好吧，我知道你不害怕了。”
吕落刚才只是想说点笑话，缓解一下此时黑暗环境的气氛。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笑话并不怎么好笑。
“到了！”
终于，在进行了一番下行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件已经半崩塌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正是吕落之前来过的那个。
大量的棺材摆放在大厅的各个角落，曾经辉映黎明圆盘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物了。
“这里……记载着黎明教会的过往。”
吕落抚摸着墙壁上的文字，喃喃道，即使周围非常黑暗，他也可以靠着观察者的力量在这种黑暗里看见东西。
另一边，独自探索的卢小甜也有收获，她看着一块石板略微好奇的问道：
“真理教派？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群守护真理，然后遵守先贤意志的人，他们的职责就是封印保存在这里的黎明圆盘。
不过黎明圆盘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它腐化了人心，导致了这里守卫者的畸变。
真理教会的人，逐渐遗忘了国王，他们变成了黎明教会，成为了黎明圆盘的奴隶。”
吕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可这些信息在卢小甜听来，实在是太爆炸了。
“这些事情你难道早就知道吗？”
“是啊，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种事情只要报出来，应该会对教会有着很强烈的打击吧？”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吕落反问道。
“为什么没有用？如果教会失去了信仰，那他们的战斗力也会大幅度下滑。
内环与外环的纠结，也不会持续那么久。”
吕落摇摇头：
“你这么想，那是因为你是梦魇，你是梦魇君王，有着绝对的力量，所以才可以利用这条信息。
而当时我真的太弱小了，我每天在想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的朋友，家人，活下去。
我们两之间的性质根本就是不相同的。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无名小卒的话，一面之词根本没有意义。
更何况我也不想得罪教会那样的庞然大物。
所以，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该逃避。”
“这不是逃避，是一种睿智的选择。
你没有经历过我的弱小，就不要说我是在逃避。”
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意见上的分歧，矛盾的气息开始出现。
最终两人都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
而卢小甜也没再说话，似乎是生闷气了。
吕落回过头来，继续探索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再去多解释的想法。
有些事情，解释一次就够了。
【往里面走一些，有些游离的圣辉，好奇怪。】
看到观察者的提示，吕落寻着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了一间新的房间，吕落发现这里保存得还算不错，应该是没有被之前战斗所波及的地方。
“圣辉！”
吕落看到了房间中一个漂浮的光点，惊呼道。
圣辉这种东西，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内环出现了。
最后的圣辉，就是齐心竹身体里的黎明圆盘碎片。
可那块碎片已经被齐心竹带到了帝国，那这里的圣辉，究竟是什么呢！
吕落观察了一会之后，才开始缓缓靠近。
【应该没有问题。】
这点圣辉像是萤火虫一样，漂浮在房间的中央，它偶尔会游离一下，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原地不动的。
吕落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这点圣辉。
刚一接触，吕落就感受到了一些信息的碎片。
这些信息碎片没有强烈的精神冲击力，但还是给了吕落十分明显的一些信息画面。
【初生的意志，恐惧，绝望，挣扎。
它想要看到一次光明，但却没有办法违抗。
最终，便是黎明圆盘的诞生。】
“什么意思？”吕落有些奇怪，这个信息碎片太笼统了吧？
【序列之上，无法评价。】
行吧，又是老一套了。
吕落看了看眼前的光点，将所有的圣辉抽离一空之后，光点的原型显露出来。
是一块极为微小的碎片。
吕落几乎可以肯定，这东西就是黎明圆盘的碎片。
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应该就是之前战斗破碎之后，漂浮散离的一小块吧。
吕落将碎片抓在手里，然后用纸巾包裹住，放进口袋。
“这种东西，算不算是一种收获呢？”
他自言自语了一下，回头再向之前卢小甜所在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丫头已经消失了。
“在这种地方，走散了会有一定风险的，这个家伙，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要去找她吗？】
吕落也有些不太高兴，可想了想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他和卢小甜之间已经没有了根本性的矛盾。
他们两无论是实力，地位，还是性格都比较有向性。
这个时候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而产生隔阂。
“走吧，去找找她。”
……
另一边，卢小甜则是一脸惊奇的站在一间屋子里。
她的脚下遍布着大量爬行者的尸体。
这些尸体焦黑一片，一看就是被强烈的冥炎灼烧过的。
“这种异种……甚至不能说是异种了，更像是某种超常规的生物。
暗能的结构和正常异种完全不同，有点意思。”
作为一名异种君王，卢小甜对于异种的构造还是非常清楚的。
眼前的生物，很明显算不上是正常的异种。
这一点她非常确定。
既然算不上异种，也不是正常动物，更不是人类，那这种没有智商，甚至不知道害怕的怪物就很难划分类别了。
“奇怪的地方总会滋生一些奇怪的生物，真恶心。”
卢小甜拍了拍手，把小手上的灰尘拍掉之后，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来。
房间的顶部，漂浮着一些气泡。
就是曾经吕落和齐心竹见过的那些意识气泡。
以如今卢小甜的实力，她甚至能够站在的气泡之外，看到一些气泡中记载的事物。
“远古时期的战斗吗？那个时候异种，看起来没有今天的强大啊！
果然，所有生物都是在不断进步的，就像是我一样。”
分析事物的时候，还不忘自吹自擂一把，这或许就是卢小甜吧！
她缓缓漂浮在空中，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些气泡，最终，她在一条鱼的气泡前停了下来。
“天帷巨兽-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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