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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毫无畏惧，迎上他的冷眸，“打工的。”
厉铭九轻笑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是打工的？”
他的脸色一瞬狠厉起来，“那你也该知道，你未来十年的前途都握在小爷我手里，你现在就敢忤逆我，背叛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周暮绾深色淡淡的，不以为意。
“我不会像陆老三那样把捧你在手心！五百万，我能让你十天还清，也能让你十年还不清，你还不完就一辈子给小爷打工。”
周暮绾莞尔，里面带有几分嘲讽。
“签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福星，我会是你的大麻烦！”她的声色凉薄，“你没听懂吗？想拉我上头条、热搜？”
没门。
厉铭九不怕胆大的，就怕胆大不怕死的。
周暮绾就是第二种。
她压根没拿合同当回事，按手印用的都是他的血。
“现在，我是你最大的债主，也是你老板，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公司的安排。”
狗屁。
周暮绾根本不care。
她哂笑，“是你们可笑的胜负欲吧，要不是因为陆承煊，你还能安排到我头上？”
五百万是两个月前就欠下的，当她意识到厉铭九早就动了歪心思，算计到她头上，她终于理解陆承煊为什么想都不想就要绑乔小雅。
这种情况下，她如果还能好好配合，那就不是她周暮绾了。
“对，没有他，你这张花瓶脸我能找人批量整一堆，你在帝高的艺术课成绩门门垫底，九玖从来不会用废物，真当自己是“破格”录取的，你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周暮绾随手抄起吧台的酒杯，直接把酒泼在他脸上，然后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四溅。
蓝色的液体顺着厉铭九精致俊美的脸往下流，有的滴落在他的灰衬衣上。
在场的所有人一瞬瞪大眼睛。
厉铭九蓦然被点燃怒火，没有人敢上前递纸。
周暮绾刚签了合同，还是个连圈都没进的小丫头，第一天就公开跟厉铭九叫板。
没有人敢说勇气可嘉，只有唏嘘不已。
周暮绾澄澈而冷漠的眼眸冷冷注视着，丝毫没有畏惧。
别说用她找面子了，厉铭九觉得这是颜面尽失，要是今天不给她一个下马威，明天指不定谁是谁老板。
他冷笑，从吧台抽了一张纸。
“你是女人，我不打你。别以为有陆承煊，你们全家就安全了，你再敢跟我叫板，你要你爸跟你妈一块给你陪葬，到时候我就看着陆承煊站你坟头给你哭丧。”
“哭你麻痹！”
厉铭九放狠话都到这程度了，周暮绾还能无所惧怕，顶风作案。
在场的人有错愕，有呆愣，有震惊……同样是人，周暮绾的胆子是在外星长大的吗。
从她敢跟自己动刀开始，厉铭九就知道她性格烈，没想到刺儿这么硬。
他怒目而视，俊美的脸是真的冷了下来，“还敢跟我顶？”
周暮绾冷清的面庞，也毫不客气，“别拿我家人威胁我，你爷爷就你一个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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