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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绾唇角勾起笑意，“所以我才唱了那首歌《爆》，没有成名曲，我现在怎么担得起这五百万？我一点也不怪你成为我成名路上的阻碍，更不会担心你就是个阻碍。”
厉铭九：“如果你没有这么早站在他身边，我在你眼里，可能会是一个好人，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我确实不太想捧红你，也不太想解约。”
周暮绾唇边的笑容晕开淡淡的冷锐，“你想雪藏我。”
所以，她被冤枉抄袭的时候，厉铭九一个专业搞音乐的人，选择无动于衷，选择熟视无睹。
周暮绾也不伤心，也不会难过，对于这类情感，她在厉铭九身上也没有过多渴望，所以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反而很平淡，很平淡。
厉铭九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会看账目吗？”
周暮绾目光扫过那本厚厚的蓝色文件夹。
“不会。”
厉铭九低下头，打开文件夹，一页一页翻着，“我原本也不太在行，就想着一门心思，好好搞音乐。”他面上带着些许无奈，“这几天必须得学会平时财务干得事。”
周暮绾问：“关于什么的账目？”
“创联。我这几天睡不着，每天都在看这本账，就想知道，看上去毫无瑕疵的一本账，我怎么就能亏这么多？”
周暮绾问：“不是你和陆承煊一起投的？”
厉铭九哂笑，“对，一起投的，大家一起搞一个项目，应该是赚钱的，账本显示出来的结果也是赚钱，可是实际入账的钱数还不如前期投入的多，账目薄一个样，实际一个样，钱还找不到去处，九玖传媒都进卧底了，我还在搞音乐？”他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任锦给你接到影视剧的时候，我当时特别反感，一个想做女团，想做音乐的人，出道之后竟然第一件事是去拍戏，我当时就都给你推了……现在想想，呵……”
周暮绾直言，“不是我想做女团，是你再把你的想法加在我身上，我不想进娱乐圈，是你为了和陆承煊斗，我不过是牺牲品，你账目对不上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厉铭九眼里透着几分冷辣，“你现在呢？还不想？”
周暮绾眸光有神，像是一个猎奇到新鲜事物的人。
“你换个思路想，这是一个游戏，它很有意思。虽然时不时就会遇见一个很糟糕的事情，但是又总能化险为夷，红过糊过。做好你们的筹码，看着你不知不觉被“掏空”，我就做好一个烫手的山芋，你想扔，还轻易仍不掉。”
厉铭九失算就失算在，他压根没想到周暮绾有反社会人格。
与其说是他开启了一场游戏，现在看来，反倒是他被游戏其中了。
周暮绾在每一个part都玩儿得很认真。
厉铭九握着手里沉甸甸的账目，他觉得他上了一个圈套。
·
厉铭九让周暮绾走之后，叫来了陈竟池。
陈竟池刚坐下，厉铭九就告诉他，“账目有问题。”
陈竟池以为陆承煊只在厉铭九“梦工厂”的项目上做了手脚，难道创联……
他只懂做音乐，对这些账目，完全不明白。
“哪里不对吗？”
厉铭九说：“哪里都不对，陆承煊应该使诈了。”
陈竟池知道陆承煊很有经商头脑，经验比他和厉铭九丰富太多，早年做过监制，也做过制片人。盛越初期财务部也归他管辖，如果陆承煊动一点手脚，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厉铭九这才有些明白当初开启这个项目的部门经理，是如何说服他和陆承煊合作，还有这中间的种种奇怪，当时被一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引诱……
陈竟池说：“从一开始调查一下吧，看看问题究竟是从哪开始的？”
厉铭九笑里透着自嘲，“还来得及吗？这一笔是亏定了，祸源是肯定要找到……”
陆承煊之前让他好好研究经商，看来不是一句简单的话。
他真的是大意了。
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苦涩，“真是生动的一课，节目都快结束的时候，被他狠狠坑了一把。”
陈竟池还是不明白，“你亏了，他不亏本？”
厉铭九说：“他会亏本？”冷笑，“我亏了，外界还以为我赚了，亏也也只能自己咽。他真是个奸商。”
厉铭九要知道有今天，绝对不跟陆承煊合作。
陈竟池问：“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过节？”
他一直很好奇。
下午，陆承煊还是跟陈竟池聊了关于“梦工厂”的事，压根没提到创联的事儿，现在看来，陆承煊的狠辣程度，超过陈竟池的想象。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早有过节，其实就是几年前，借用承业影城拍一个MV，他一直不批，我和我兄弟险些被火烧死在里面，那个兄弟因为这个原因毁容，那场事故……”
陈竟池几乎脱口而出，“那场事故，跟他没有关系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厉铭九的眼睛有一瞬的空洞，他定睛看着陈竟池。
陈竟池被他这种审视的眼神看得一下不太适应，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
温泉度假村的休闲时光很快就结束了，迎来了最终的决赛。
总决赛的那天，厉铭九和陆承煊都没有到。
很多观众期待他们好久了，结果最关键的一场，就他们俩缺席了。
最后一场，陈竟池终于不用既是发起人，又是主持了。有专业的主持人，一男一女，搭配。
意外的是，节目组还请到了国际影后全以妍。
全以妍先是在网上为周暮绾打call，现在又亲自来到总决赛的现场，就连节目组都没想到全以妍会自降片酬，也要过来。
俨然更像一个追星女孩。
周暮绾在后台见到了全以妍，四十来岁的人了，保养的依然很好，很有少女感。
全以妍看见她，眼睛里都是带着笑容的。
“周暮绾。”
周暮绾挺意外能在这里见到全以妍，看似命中注定，又好像多了几分特意。
除了化妆师，周围没有其他人。
周暮绾站起身，神色如常，莞尔，“谢谢前辈在网上支持我。”
全以妍一直微笑着，眼睛里仿佛有满天的星光。
“应该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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