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清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有没有哪里痛？”
阮绵绵摇摇头，“有点口渴。”
绿竹立刻倒了杯水送过来，战初寒伸手接过，他半抱着阮绵绵，水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阮绵绵喝了几口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抱着，小脸微微染了几分红，像正要绽放的桃花，娇娇嫩嫩。
“我怎么了？”
“忽然吐血晕倒了。”阮子清拧眉说道，心疼的眉心又跳了几下，“所有欺负你的人，哥哥都记下了。”
“哥哥……”阮绵绵糯糯的唤道，她脑子有些混沌，重生后阮绵绵的记忆停留在她死的时候。
这次意外，有些被遗忘的记忆渐渐清晰，前世她死后曾以游魂的形式在人间滞留了一段日子。
亲眼看着阮子清因为她的死自责难过，最后为了复仇，中了算计，乱箭穿心而死……
阮绵绵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哥哥。”
“哥哥在，绵绵乖，别哭啊。”阮子清手忙脚乱的安慰阮绵绵，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有些束手无策。
战初寒拧着眉，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眸子里的阴郁却越聚越多，环着阮绵绵的手微微用力。
阮绵绵哭了一会，好容易才止住了眼泪，“我没事……”
“嗯，没事，绵绵说没事就没事，乖。”阮子清像小时候哄阮绵绵一样，温声软言，丝毫不觉得自家妹妹已经嫁人，也丝毫没把传说中的妹夫战初寒放在眼里。
当然，阮子清更想一巴掌把战初寒拍飞，跟个傻大个似得在这坐着，碍事。
阮绵绵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阮绵绵漂亮的桃花眸半抬不抬，刚刚哭的太凶，眼睛有些肿。
“子清，何院首来了。”北堂晏的声音响起。
阮子清急忙起身，战初寒也慢慢松开阮绵绵，跟着起身。
“何院首。”阮子清和战初寒拱手行礼。
何院首回礼，目光落在阮绵绵的脸上，见她虽然哭过，但，看面色已经如常，缓步上前，“少夫人，老朽再给你诊诊脉。”
“辛苦何院首。”阮绵绵点头行礼。
何院首仔细的诊了诊两只手的脉，看着阮绵绵半晌没有开口。
战初寒眉心轻蹙，正要询问。
阮子清上前一步，拱手道，“何院首，舍妹……”
“无事无事，阮大人，战将军无需担心，少夫人身体已然无碍。”何院首急忙开口说道，他刚刚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了说，平白惹了病患家属担心，真是不应该。
“何院首可是知道内子为何吐血？”战初寒问道。
“战将军，老朽并不确定，老朽刚刚在家中古籍上看到，自幼服下灵谷草籽的女婴，及笄之后，会忽然出现吐血，脉象上看时而似心疾颇重，又时而脉象正常，变换瞬息之间。”何院首说道。
“少夫人的症状颇为相似，不知，少夫人一周岁内可曾服过灵谷草籽？”
何院首看向阮子清。
阮子清一顿，他前世糊里糊涂，重生的时候，阮绵绵已经三岁，周岁内的事，他不知道。
阮绵绵周岁的时候，阮国公已经跟薛姨娘如胶似漆，根本没有关注过她的成长，阮夫人去世后，照顾阮绵绵的嬷嬷丫鬟不知道换了多少……
这件事无从知晓。
“何院首。”阮绵绵抬眸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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