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宁的凤凰命格，从大魏皇后的位置上全身而退，摇身一变成为苗疆信仰。
如此种种，让林源也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有点道理，那我们走着瞧。”
相视一笑，好像什么合作都没有说成，又好像已经达成一致。
送走了林源，尚宁靠着椅子思索。
“今年秋天祭天啊。”
林源准备充分，在祭天之后，就会率兵与大魏全面交战，决出胜负。
若是输了，后齐小皇帝没命，这天下彻底就是魏自立的了。
赢了，后齐皇位上的小皇帝也是性命不保，林源会想办法让他‘退位’。
“我帮你，也不帮你。”
轻哼一声。
帮他诛灭大魏。
不帮他登基为帝。
自顾着筹算了一番，脑子灵光一闪：“忘了让他把儿子带走了！”
郁闷起身，回去找林知琮。
“师姐，快来，我帮你把被窝暖好了。”
在前厅没有看见他，径直往卧室走。
果然她的床上，隆起他小小身子轮廓。
听到尚宁的脚步声，林知琮小脸红扑扑的钻出被窝，热情招呼尚宁来耍。
尚宁并没有被他的可爱迷惑，就近坐在桌边，表情平静：“你什么时候这么活泼了？”
当年黎默寒天资不在她之下，人狠话不多，即使爱跟在她身后，却也绝没有这么无赖。
那是个聪明有手段又与师尊性情相投的少年，未来可期。
在她臭名远扬时，无数人坚定笃信，他是唯一可以继承凌神衣钵的真正天才。
“因为师姐喜欢无赖。”
林知琮从床上坐起，在床沿边晃着白嫩可爱的脚丫，神色也逐渐冷然。
当他冷下来，三岁小小的样子，尚宁却能从他身上，看到那个情冷少言的俊逸少年。
“我喜欢无赖？”
往后一靠，姿态慵懒，神色桀骜不羁，语气有着几分肆意飘渺：“你这么认为的？”
林知琮眼神着迷，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师姐，任全大陆诋毁追杀，她自傲视天下，独享风流潇洒。
她是他曾经追随的目标，可一直只能望其项背，始终抓不住她一袭红衣飘飞。
“哑巴了？”
没有得到回应，尚宁不悦轻哼。
林知琮稍稍回神：“神魂于世间流浪，我走过无数个小世界，寂寥千万年，才难得来到你身边。”
“说人话。”
皱眉，拽什么煽情忧伤，什么流浪寂寥，什么千年只为在你身边的一瞬！
真酸。
她在无声无物的黄沙古境中万年煎熬，也没这么伤感颓然过。
停留在那些位面中苦苦等待找寻的回忆里，被她‘打断施法’，林知琮噎的难受。
可又不敢表达不满，因为深知他这师姐，是个没有心的混球。
“就是我在一次位面里遇见了季离辰，他说他和你那个了……”
声音越说越小。
委屈又嫉妒。
师姐从来都说讨厌季神的，把季神当作一生之敌，两人斗了那么悠长的岁月。
两大天才的同期相遇，互相成就彼此，让林知琮羡慕不已。
只恨自己晚生了几百年，不能参与到他们的逆天成长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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