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野带着文件朝总裁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想，到底为什么竞标的价格从当初说好的三千万变成了一千五百万。
项目文件上连修改的痕迹都没有，可数字却一个个全部变成了一千五百万的支持格式，她看到文件的一瞬间也是懵住了半晌，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覃北的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严肃，让进来的人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不自觉就小心翼翼起来。
顾小野轻轻敲了门，听到覃北低声喊了句“请进”，立刻就推门进去了。
“覃总。”顾小野走到跟前，轻轻喊道。
覃北顿住快速输入的手，抬眼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坐。”
虽然态度并不算缓和了多少，但相较于之前的怒气冲冲，顾小野简直是要谢天谢地了。
她将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朝覃北推了推，开始解释：“覃总，昨天上交的方案您是看过的，当时的数据没有丝毫的问题，哪怕是小数点也没有错位，今天这文件……您确定是我发给您的么？”
她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她发出的文件还静静躺在发件箱里，虽然原件已经上传公司管理处，办公电脑里的备份已经销毁了，可她看到的文件大小，和这份文件的大小都有差别，怎么可能是同一份呢？
覃北瞥她一眼，没说话，静了几秒，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翻飞，调出来一份文件，朝她招招手：“来看看？”
他是询问的语气，但显然，顾小野不看也不行。
朝他迈进，顾小野总是胆怯的，更何况是在这么个情况下，所以她一步步走得很慢，走到离覃北还有五步的距离，她停下来，定神看了看，数字太小，根本看不清，她无端地往前俯身，凑近了些，才模糊看见些，正想说话，就听覃北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怕我吃了你不成？站近点。”
顾小野后知后觉地望他一眼，这才哦了一声，站过去些。
两人间的距离一下缩近到比车上还要近的距离，莫名让顾小野有种压抑感，她秉着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地再次看向数据，电脑上的数据竟然和她手里现在拿到的这一份文件不差分毫！
这次的文件不是她发给覃北的，而是放在公司管理账户里的，拥有权限的人几乎只有总裁办的人，而她的文件修改文件的权限只有她，所以……
忽然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了。
她看看桌上的文件，再看看电脑上的数据，以及覃北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什么要解释的？”覃北淡声问。
“我……如果说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您信么？”
“怎么证明？”覃北冷眼看她。
那一刻，顾小野莫名感到了失望……
他不信她……
她张张嘴，最终也只是说出来一句话：“我会查清楚，给您给公司一个交代的。”
说完，她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总裁办。
覃北漠然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冷冷笑了一声，拿起电话拨给了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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