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的意识还在，看着帝龙慢慢的落到地面，看着九天殿伤亡惨重只为带走了凌子明和麒麟，看着帝龙被秘密的放到了地下密室，看着那座山几乎是瞬间就成了枯山，流出了寒泉水。
飞龙看着一点一点的日月桑田变换，看着华宫换了一代一代的宫主，看着幻境之中再也难以找到曾经的影子，看着帝龙经历一世世的轮回，每一世都那么深刻但是在结束的时候却忘掉了所有。
“你就是帝龙，帝龙就是你。”
老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飞龙看到了面前的几个人在下棋，淡淡的说，“那又如何呢？这些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老者看都没看飞龙继续说，“你也会忘记，只要我们愿意。”
“你们如果真的想让我忘掉早就动手了。”
飞龙清楚这几个人的玩心所以也不急，说完就想离开。
老者轻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们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例外，但是未必你能成功啊。”
“管好你们自己吧。”
飞龙说完就闭上眼睛，灵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整个迷雾竹林遭到了很大的冲击，直接冲散了一半的雾气。
飞龙回头看到了竹林中央的平台上有一盘棋，缓缓的移动着每一颗子，飞龙眉头一挑不屑的笑了笑就一步步走出迷雾竹林。
在这里凝聚了千年的雾气在接触到飞龙的时候都自己退开了，一步步的前进在出口的地方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几个人。
“小幽子！”
“飞龙！”
“师父！”
“师伯！”
“清幽！”
飞龙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一群人张开了怀抱抱住他们安慰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你吓死我了。”
龙阳突然反应过来抱着飞龙的人好像有点多，就开始赶人，“去去去，一边去，别缠着她。”
“不是，我……”
飞龙无奈的笑了笑看着齐悠然说，“好了，我找齐悠然有点事，待会儿再跟你们说。”
一群人看飞龙都说了也就让开，飞龙看了齐悠然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
齐悠然连忙跟上，飞龙没停一直到了落雪堂的二楼才坐下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齐悠然跪在了面前。
飞龙直到齐悠然心里有愧疚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就等着齐悠然开口。
齐悠然小心的看了飞龙一眼才说，“师伯，我是来请罪的。”
“什么罪？”
齐悠然摇摇头，“很多很多，好像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
“我其实就是您一直查的九天殿的细作，最开始把九天殿的人引到府里是我干的，欧阳是我害的，我把一切都嫁祸给了江伯，我故意和他反目成仇，都是我故意的，师伯，您罚我吧。”
齐悠然说着就俯下身子，没有抬头。
飞龙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把头抬起来。”
齐悠然抬起头，眼角已经红了，看着飞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最后的侥幸也没了。
飞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接着说，“我说过，少爷是我的底线，欧阳是我的徒弟，江伯是我带来的，悠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
齐悠然不想狡辩什么但是还是解释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从出生就被养在九天殿，他们说是您害了我父母让我找您报仇，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您不会的。”
“但是，但是我没有害少爷，真的没有。”
齐悠然说着往前膝行了两步又说，“我真的把少爷当成少爷，我没有害他，您放在心上的人我怎么会害他呢。”
飞龙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欧阳呢？”
齐悠然抓了一下衣服解释说，“他其实只是个意外，他找我问我怎么提升灵力，我就说了然后把这件事报告上去就得了一枚丹药。”
“他们说无害的，但是我没想到里边有毒。”
飞龙继续问，“影豹呢？”
“他只是一个小的棋子，后来是因为我不愿意再受九天殿的控制，他才被找到的。”
齐悠然说完之后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吞吞吐吐的说，“师伯，还，还有一件事，我，我一直没跟您说。”
飞龙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齐悠然说，“说吧，让我看看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师伯……”
齐悠然小声喊了一句偷看了飞龙一眼继续说，“就是当年我们去清湖村的时候，我折回去杀了文墨。”
飞龙的眼睛果然眯了起来，齐悠然知道这是飞龙生气的前兆。
“理由。”
齐悠然突然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他污蔑您，这个我觉得不能忍，就算您打我罚我，骂我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
飞龙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该怎么形容站起来背对着齐悠然说，“好啊……算了，你回华宫自己反思去吧。”
“师伯，您别，您罚我，我不想回去一个人反思。”
齐悠然上前一步，拉住飞龙的衣角又赶忙松开，低着头眼泪就出来了。
“龙少，介意我进来吗？”
古覃听说飞龙带着齐悠然走了之后就追过来然后看到了这一幕敲了敲门。
飞龙没说话，古覃也就直接进来了然后就看到了齐悠然怨恨的眼神。
古覃耸耸肩走到飞龙身边叹了一口气说，“齐悠然是你当年救的那个孩子。”
“他？”
飞龙果然转过身，看着齐悠然。
齐悠然偷偷抬头看了飞龙一眼又低下去不敢看飞龙。
古覃叹了一口气，“对，就是你从山下带上来的那个孩子，我原本想把他送到外边但是被郝邬截下来了也就养成了细作，跟他说他的父母都是你杀的。”
飞龙看着齐悠然，好像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女子的身影，拿着自己仅剩的一点生的可能递给了自己，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自己。
齐悠然听着古覃的话马山反应过来，“师伯救的我？可是郝邬说……”
古覃笑了一声，“你居然还真的信他？当年是龙少带着你和你的母亲从山下出来，是她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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