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双目圆睁，抬脚就想退开这片区域，可任她反应再快，速度也绝对是比不得秦书的。
秦书这头，一刀不算完，闪到另外一侧，对着她左手相同的地方划了道。
连续数次，原本着身灰衣的女子，此刻已如在血水中浸泡过，狰狞可怖。
“如此这般戏耍我，卫书，你果然该死！怎的不敢给我个痛快？”明雪吐出一口血水，身体已经站立不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间她如此，秦书果然不再变换位置，在她面前停下，屈膝与之平视，手中的短刀顺势抵上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这刀……分明就是魔刀！你……嘶——”
不待她说完，那刀再次贴近了几分，痛得她面目都有些狰狞了起来。
“说过了，要讲礼貌，这刀也是有灵性的。”秦书叹了口气，手上也未松半分，“不如，你告诉我，你和公戚是什么关系，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先前听闻狗崽子说公戚一直留在圣教之中，秦书就极为奇怪，如此好的将她除掉的机会，公戚没理由放弃，如今等来暗杀的人，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
而这明雪如此下血本吞下天元丹，封闭修为，改变相貌，来到这里刺杀她，若说仅仅是因为嫉妒，秦书是不会相信的。
说来说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了。
好在，试探结果也并未让她失望。
“咳咳……你想知道我和公戚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明雪双眸警惕地盯着她，倒是难得硬气了一番。
“啧。”秦书却是眉头一蹙，手中出现一只不知从哪里抓来的野兔子，“既然你一心寻死，那位我也没办法了，看你也是可怜，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好了，我给你示范一下啊，等下我就先割一只耳朵……”
说着，短刀一抬起，兔耳朵瞬间落了地，转而她又看向了那头面色惨白的明雪，“哎呀，这会不会太残忍了，算了，还是直接了断吧。”
画音一落，秦书眼睛也不眨，短刀直接刺穿了野兔的身体，一如上次那般，野兔原本就小，变成干尸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怎……怎么会……这刀，你，卫书，你……”
果然，亲眼目睹这一幕，对于明雪的震撼还是不小的。
“你不是都说了，这是魔刀，它自然是要不负了这名字的。”秦书将刀拔出来，刀柄再次对上了明雪的面门，“想来你也应该准备好了，那我……”
“不要！我说，我说……”
也是这人自知自己无法逃脱，只得妥协了，“我是他的药鼎。”
这答案，就是秦书在有先见，也是没有想到的，只是，再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明雪此人在成为圣女之前，正是公戚的亲传弟子。
“这么说，你是知道公戚将那些药鼎藏在什么地方了？”秦书换了个姿势，继续询问。
她自然知道这事并不是什么好问出来的，话头一转，“不用怀疑，我是和公戚有仇，但也只有他，想来，你应该也是恨他的吧？你将地点告诉我，谁也不会知道是你说的，至于公戚的下场……我可以保证，是你想见到的。”
秦书那双眼像是一汪深潭，对上的时候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溺进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无法挣脱了，此刻明雪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奋力地呼吸着，身体竟有些抑制不住颤抖起来，咽下嘴中的腥甜，“在南边主殿的地下。”
南边？
“怎么会在南边？”
秦书记得，住在南边的是一位不太理圣教事的女长老，收的亲传弟子也不多，实力在圣教四长老中算得上是最弱的。
“她想要依附于公戚。”明雪答了句，秦书大抵也想到了，不问世事想来夜只是这位长老做样子的，事实上，野心却是不小。
可如此一来，需要处理掉的势力就变大了许多，说得夸张一点，这就是要将圣教一半的势力给拔除了。
“你喜欢教皇大人吧。”思量片刻，秦书语调变得轻缓了起来，将手上的刀收了回来。
那头明雪没有答话，显然是默认了。
“身为圣女，抱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对主上的大不敬，不如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你顺利坐上长老之位如何？”
“你有这本事？”这回明雪总算了缓了过来，满脸不相信。
“啧，这叫我怎么证明呢？还真是有些难度。”秦书眉头一蹙，似乎陷入了苦恼之中。
只是下一秒，那诡异的笑又浮现在来眼前，“可是你若是不同意，就回不去了啊。”
那头，明雪果然恼了，“你不是说我告诉你公戚藏药鼎都的地方，就放了我？”
“是啊，我不计较你的不礼貌，可，不代表我的刀就不计较了啊！”秦书十分无辜，晃了晃手中刀，“你还骂了它，你莫不是忘了？”
“你！”也不知是被气急了还是怎的，明雪竟是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秦书灵巧避开，笑看着她。
“位需要做什么？”良久，那趴在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秦书唇角一勾，只道了句 ，“到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这药，你先拿着吧，被我这刀伤了，普通的药可不管用，事成之后，我会把剩下的伤药全部给你。”
话落，她便直接迈步离开了。
草丛中，荆曼晴算是目睹了这一切，却是什么也没说，跟上前头秦书的脚步，往婆耶湖那头去了。
只是，两人到达湖边的时候，那原本笼罩相爱湖周围的结界已然消失。
周遭静得可怕，却没了先前叫人觉得压抑的死气，显然，那魔灵依然消失在这一片。
至于竹沥，两人在这周遭寻了许久，同样也没有找到。
倒是再地面上寻到血许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可怎么办？”荆曼晴眉头紧皱，下意识问出口。
“先回城内，大人修为高强，不至于因此丧命。”秦书语调沉冷，倒是让荆曼晴安心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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