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神情有些复杂，自从得知慕书喜欢自己，她便一直心有愧疚。
对于系统那事，也确是如此。
可她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不要闹了，把事情说清楚吧。”她语调逐渐变得严肃。
慕书自然也是瞧出来了的。
可也不知道为何，这人就是倔强地伸出了手，“不给抱，我就不说了。”
秦书蹙眉，“所以你是真的还想瞒着我啊。”
“我不想。”
慕书反驳，手也不见放下。
僵持之下，秦书无奈只能妥协。
毕竟是帮助过她的人，她就是再铁石心肠，也终究下不了狠手。
走下台阶，秦书迎着慕书那期待地目光轻轻抱了上去。
身体贴近的瞬间，慕书那抬起的手就已经落在了秦书的背上。
本想着就真般轻轻抱抱一下，哪知慕书直接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搂紧在了怀中。
“为什么啊。”
不甘地语调，带着几丝男声的沙哑。
秦书从来没有听到过慕书这样说话，她一时愣住，连挣扎的力道都小了些许。
“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那些事情？”
他反复地询问着，“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那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都那么伤害你了，你还不死心吗？你怎么就不原因回头看看我？”
男声夹杂着丝丝哭意，说到最后，还带着几分怨愤，“秦书……你真冷血！”
被他这么一顿控诉，秦书便更加想知道她所忘掉的那些事情了。
手上也不再含糊，直接用力，一下便将慕书给推开来了。
“你不要再耍性子了，你知道的，这半年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秦书语调带着几丝怒意，“我只是不想再被我蒙在鼓里！慕书，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那我们还能算是朋友。”
秦书知道，若是自己不逼这人，怕是就问不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了。
慕书却是因她这话瞪大了眼睛。
“连做朋友都不允许吗？”说到后面，他竟扯出一抹嘲弄地笑来。
垂下头去，半晌，这才有了点反应。
这是，这次，他没再看秦书，而是径直朝着楼上走了。
秦书迅速跟上。
照例是那晶透的房间，站在中间的小娃娃好像又长大了些。
秦书明显能够看出来。
没等秦书询问出声，就见慕书径自朝着操控台的方向去了。
“你要做什么？”
她自知现在的慕书状态有些不对，询问了句。
慕书嘲弄一笑，“你不是想知道忘记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吗？我将它们还给你便是了。”
秦书蹙眉，就见慕书站在那里摆弄了一会，整个室内便开始发生变化。
秦书精神力强大，光凭自身便能够感觉到这周遭磁场的变动，以及无数细小地分子在朝着屋中间的小娃娃聚拢。
她不敢再动了。
果然，在那磁场变化过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呜呜呜……哇———”
一阵小孩子的哭声如惊雷，瞬间传到秦书脑海。
秦书一时没个准备，直接被振地头脑发昏。
卧，槽！
“狗崽子！闭嘴！”
下意识地，她脱口而出。
那声音随着她这一声，逐渐落了下来。
“小……小，姐姐！呜呜呜……小姐姐，你终于来救宝宝了！”
这一声，便不止是脑海里，面前那个沉睡着的娃娃也骤然睁开了双眼。
秦书松了口气，看着那个泪眼婆娑的小娃娃，心头一阵无奈。
“好好说话。”她走近了些许。
系统这才站直了身子，不再哭了。
“你不知道！这家伙太坏了！他居然强制将本宝宝关闭，害的本宝宝都成长的速度都变慢了，耐难受死了，小姐姐，快帮我胖揍他一顿！”
秦书看着它那小手指指向的方向，无奈，“好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哪知，她这话刚一说完，那头慕书就按捺不住了，“你最好闭嘴！不然我还把你关一次！”
“呜呜呜……小姐姐，他还凶我！”
秦书扶额，厉声开口，“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快把我的记忆存档给放出来吧。”
“啊！小姐姐真的要嘛？”系统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是。”秦书毫不犹豫。
身后慕书却再次提醒，“你的系统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和系统连集就只有那些权限了，撤销了那些东西，你算是直接和系统分离开了，那些能力也不能再拥有了……”
“没关系。”没有那些特殊能力，她秦书照样活得好好的。
“你真的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慕书显然还是想制止。
秦书正视他的眸子，一字一句解释，“我不为任何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慕书自知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低声道了句，“好，那我帮你。”
话音落下，那头的小娃娃也有了动作。
不过转瞬，秦书眼前便出新了一个面板，以及一行字。
“宿主是否切断一直已知权限？是/否。”
随着这机械声响起的还有那小娃娃地声音，“呜呜呜……小姐姐，以后记得要多来看我……”
好。
秦书笑着，在脑海中回应了一句，而后抬手按下了‘是’。
“正在清除数据，请稍候……”
10%……
50%……
100%……
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无数记忆便如洪流，翻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顿时觉头脑发胀，随之而来地便是晕眩，不适之感叫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慕书连忙上去将人给扶住了。
“小书！小书，你还好吗？”他担忧地询问出声，可任由他声音再大。
秦书听到的也只有无数嗡鸣。
因为剧痛，额头很快沁出汗来，再到后来，她疼痛加剧。
就是在匹配神级战甲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之下，都未曾‘哼’过一声的秦书。
这会儿是直接惨叫出声，整个人抑制不住地不住地颤抖。
“小书！忍忍，忍忍就好……”
再后来，便是承受不住那痛意，直接晕了过去。
秦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她愣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回想着那些冲入脑海的记忆，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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