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成远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脸上一副微笑表情，说道：
“这位是吴琼先生的女朋友吧？是来约会吗？倒是我们有点不解风情，打扰吴琼先生了。”
他只是试探这么问一下，毕竟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拉吴琼的手，两人看上去也并不亲密的样子，或许只是同事呢？
这么好看的女孩，应该不会喜欢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吧？就算这个小职员有点才又怎样？
“我是吴琼先生的女朋友。”
但九贺纯直接了当的这么说道，她为了能够留在吴琼先生的身边，从一开始就按照吴琼先生所说的，伪装成约会的样子。
都约会了，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
而在武稚的认知里，女朋友等于女性朋友等于红颜知己，所以武稚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确实在约会。”
毕竟在武稚的常识中，根本就没有谈恋爱这个概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代谁谈恋爱啊？哪有男女朋友的概念？
至于约会，上次和欧阳雪约会也只是吃顿饭，看来也不过是约而聚会，朋友之间吃顿饭而已。
肖成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王大师则是比了大拇指，说道：
“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啊，不打扰了，不打扰了，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王大师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吴琼”则带着九贺纯去吃饭。
只是肖成远，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九贺纯，边上人有说有笑，肖成远也是陪着笑脸，继续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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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贺兰山长城段，三关口。
天色已晚，入夜微凉。
两个穿着甲胄的人站在三关口长城城头。
一个是年轻人，手持着长戈，他叫程季，家中排行最小的意思。
另外一个是中年人，也姓程，排行老二，就叫程二，战乱年间出生的，有个姓就不错了，起码说明你爹妈有一个健在。
至于名字，饭都吃不饱了，哪里有钱找读书人取名字去？
更多的无名无姓的孤儿，随便到一个村，随村姓的人多得是。
三关口乃在原州，这守卫长城，大部分的兵力，都是直接从原州和边上的灵州抽调，剩余就是那些被判处流放戍边之类的。
不过这一类人，一般都不会委以重任，大部分时候都是干些体力活，做些杂事。
虽是夏季，但原州三关口的夜晚，还是很凉人的。
程季朝着边上，架在长城上的火炬靠近了些，边上程二，乃是他的族叔，两人都是来服役的，平均一个人，一年有三十天要服役。
或是戍边，或是干活，有钱的可以花钱让别人去。
程季虽然就生在不远处的固原，但还是第一次戍边上长城，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一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觉得好像是有敌人来了。
边上传来咕咚咚的声音，程季回过头，就看到族叔程二居然在喝酒，赶忙小声说道：
“叔，咱不能喝酒啊，被抓到要军法的！”
程二一笑，说了：
“谁抓我？你啊？”
“不是，这万一有人叩关怎么办啊？”
看着程季一脸着急的模样，程二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说道：
“这时节，那些游牧蛮夷都在牧马放羊，给畜生长膘呢，傻了才来叩关，我老经验了，放心吧，今晚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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