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川过来看他时。
季凌风已经在谢韵的劝说下冷静下来。
他见到叶妄川进来，眼睑青黯，病容沉疴，一双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精明干练，犀利之极。
“爸，喝药。”季南将水杯和药递给他。
“恩。”
季凌风拿起药，仰头一口吞下去再接过水杯喝了水，转而就将视线落在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身上。
以他挑剔的目光看，病床前的年轻男人依旧优秀的入得了眼。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也管不到乔念生活上去。
尽管目光凌厉的审视一番眼前男人，但绝口没提那些长辈会说的废话，而是嗓音沙哑：“我听说你陪念念去了明水公馆。”
“嗯。”
叶妄川将买来的水果和礼盒交给季南，望向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十分礼貌周到：“我买了点水果过来，等下可以让季少给您洗点来吃。”
季凌风高高拧起的眉头稍微放下来一点，别开眼，嘴唇瓮动：“你没必要这样。”
他知道乔念的性格，也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注定他们无法成为亲近的亲人。
叶妄川要是想通过他来表现，大可不必。
他没那么重要。
叶妄川仿佛洞悉他的想法，敛着睫毛的深眸印出一片黑：“她不擅长表达，要弄懂她的心，不是要看她说什么，而是要看她在做什么。”
“……”季凌风神情错愕的注视着他。
叶妄川迎上他的视线，清冽的眉眼疏朗坦荡：“她那边有我护着，不会有危险。您就好好保重身体，将来的事情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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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莫东倚在黑色大G旁边等他出来。
见叶妄川不疾不徐从医院里走出来，莫东丢掉指间夹着的香烟，赶紧用脚碾灭，迎上去：“妄爷，您出来了。”
叶妄川已经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另外一只手捏了下眉骨，转头看他：“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查到了。”莫东绕到对面也拉开车门先上车，一边启动一边笑道：“隐世家族这种大家族下面难免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位女皇就算再小心谨慎，架不住身边人草包啊！”
“您让我查的那个是真的，季林的人已经接触到受害者父母。”
一周前M洲市中心发生过一次交通事故，晚上八点半，两辆豪车在十字路口相撞，事故十分惨烈。
其中奔驰车车主当场昏迷，被送往医院抢救。
三天后医生宣布年仅28岁的男人抢救无效身亡。
这个重伤死亡的奔驰车车主来头不小，是一家从事跨国贸易公司总裁的独生子。
本来就是老来子，儿子又争气，28岁就拿到知名学府金融硕士学位，刚跟着进公司管理层，前途一片光明，就这么突然没了，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
“两口子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想着要是人能抢救回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两天前儿子含恨咽气，他们现在一心想要个说法，已经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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