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画自小孤僻,能与之说得上话的人几乎没有。
此刻,他却将自己的心意说与叶风听。
他忽然觉得两人之间达到了某种惺惺相惜的状态。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是迫切想要赢得不语姑娘的芳心喽。”
“没有,不是,我就是……就是见不得有人不喜欢我”,他扬起骄傲的头颅,像一只长满鲜艳羽毛的大公鸡。
不喜欢到——逃婚?
叶风微微蹙眉,看向陆星画。
陆星画虽不知叶风在想什么,但看他的表情,却是严肃认真的。
于是点点头,俨然一副“你懂我”的模样。
“我可以不喜欢女人,但我不能接受女人不喜欢我。”
自恋且口是心非,莫过于此。
叶风倒不急于戳穿他,反正,生活会给他好好上一课,他也需要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最让姑娘们喜欢吗?”
这个问题让陆星画有些错愕。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我这样的!”
他回答得十分疑惑,仿佛在说——这问题还能有别的答案?
叶风忍了一晚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当着陆星画的面“哈哈哈”笑了个够。
这个太子殿下可真是可爱至极。
一边说自己十全十美不可能有人不喜欢。
一边又愁眉苦脸地询问“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喜欢我”?
这个忙,自己必须得好好帮帮他。
“太子殿下,您知道如何在最短时间内赢得一个姑娘的好感吗?”
陆星画目光一顿,觉得叶风十分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本质。
自己很优秀是不假,可那丫头确实对自己没有好感。
他以倾佩的目光虔诚地盯着叶风,求知若渴,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可叶风呢。
却不慌不忙,轻轻抿了口茶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杯壁。
整个气定神闲,似乎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
陆星画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忍着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拎起桌上的紫砂壶,往叶风杯子里续了一续,毫无感情地说了句“请喝茶”。
不就是摆谱吗,仗着自己更懂女人。
做的事恭维讨好“爱情导师”的事情,表情却十分不服气。
自己是太子,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说啊。”他蹙眉催促叶风。
叶风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去。
“有趣,真是有趣。”
咱们这位太子爷可真是实打实地有趣。
他敛了敛情绪,一本正经地看着陆星画。
“我听禾禾说,殿下那里有幅《富春山居图》,仿佛相当不错?”
叶风端坐起来,吹了吹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陆星画怔了一怔——原来他给自己挖好的坑在这里?
紧绷着脸,陆星画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这就叫戒饭取过来。”
叶风知道,这位暴戾殿下的极限怕是到了,再挑战下去,搞不好会引起他的大爆发。
于是放下茶杯,正色道。
“不语姑娘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有些麻烦,不过还是造星捧人那点破事,就刚才我说的,朱记不依不饶,非请太白先生做代言人。”
“那殿下您可有能力解决姑娘的难题?”
陆星画傲娇地看叶风一眼。
“当然有能力解决,把整个朱记解决了都行。”
不得不说,陆星画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参透的。
“我这就下令,令朱记封口,再不许提太白先生半点不好。”
简单,霸道,且直接。
含着传国玉玺出生的陆星画,做事情的风格一向如此。
可在感情上,根本行不通。
叶风忍住笑意,摇了摇头:“感情的事情呢,不能以权示威。比如帮她解决难题,你既不能太过明显给她压力,也不能置之不理冷漠旁观,那样无异于直接出局。”
叶风滔滔不绝地说着,可陆星画的脑袋都要大了。
什么“要做,还要做的不显山不露水”、“让她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你的魅力”……
他有点怀疑,叶风这个狗头军师到底行不行。
自己的魅力是不知不觉中感受到的吗?
自己的魅力分明是显而易见地存在的,她感受不到那时她眼瞎。
叶风见这个皇室子弟的领悟能力实在太差,只能一点一点教了。
“放心,她早晚是你的,你所做的,只不过是让过程更加曲折一些罢了。”
陆星画眼中精光一闪:“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
叶风很快恢复假不正经的模样。
“我听禾禾说,近日牧云国二皇子会来此访问,相谈相关事宜?”
陆星画没有回答,而是瞟了叶风一眼,十分不满地开口:“禾禾,又是禾禾?”
怎么禾禾什么事都会说给叶风听,而她什么事都要瞒着自己?
“禾禾担心你。”
叶风说得没错,陆星禾担心牧云国二皇子过来商量两国和亲之事。
虽然对方的小公主暂时不太愿意,但这毕竟事关两个国家,总是要有个合适的结果。
而结果……她怕影响哥哥。
“这跟让她对我有好感有关系吗!”
陆星画有些不耐烦。
牧云国的小公主,呵呵,她逃婚,不愿意嫁给自己?
叶风轻轻笑了一声,“当然有关系,你能拿得下牧云国二皇子,她就绝对对你有好感!”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唯有两个绝世除尘的男子头抵头在房间里,乐此不疲地商量着些什么。
清润的月亮也很好奇,探头探脑地将光辉洒向室内,悄悄挤身进去,偷听两个男人的悄悄话。
……
从那日朱记回来,云锦书便觉得陆星画有些异样。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务之急,先把朱记的问题平息掉。
既要保全李白的人设与商业价值,又要让朱记觉得有利可图。
很难。
不过云锦书已经有了注意,兴许可是试一试。
这一日,她在后山醉翁亭中堵住了苏东坡。
说“堵”一点都不为过。
这几日府里的人都忙叨叨的。
陆星画几日未再挑事。
孟引歌那边也偃旗息鼓,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就连一向悠闲自在的苏东坡也变得十分忙碌,难得见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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