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做事就没钱赚，不说还秦桑的银子，日后离开药店还是一样的没有活路，眼下马上就要入冬了啊！
他们还能挺一挺，奶奶年纪大了是熬不住的。
“我可以给你们做弹弓，一个只要一文钱就行，我做的弹弓可好了。”昨日被打的少年鼓足勇气道。
“我会雕刻……”另一个少年想到自己没钱买工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也可以做弹弓，要是做的好能不能给我两文钱一个，比你们买那些东西合适多了。”
秦桑没有出声，她欣赏几个少年不向命运低头的劲儿，但不能干涉秦柔的买卖。
其实秦桑考虑过，可以让奶奶去女学那边安身。
只是女学不可能让男子住进去，这几个少年的安置则成了问题，她真的不想惹麻烦啊！
“做托的话，引一个客人我给你们一文钱。弹弓要是做的好，我也会按照市场价给，但要多少我不能确定。”秦柔对几人还存着气，可说话的时候却没有意气用事。
老顾和秦桑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的做旁观者，任由秦柔发挥。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几人也知道是怎么玩的，索性便直接在药店外支了摊子。
正如秦桑想的那样，这样的玩法是新奇了些，可一听说要一文钱一个圈，真正来试手的却没几个。
要不是有毛贼三人轮番做托，生意更得冷清些。
“姐，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能不能给我支个招啊！”秦柔晚饭都没有胃口，“明明有人喜欢玩，可就舍不得那一文钱，真是小气。”
秦桑憋住笑意，好心的没去说以前的秦柔绝对就是她口里小气的那个人。
“明天我让人过来。”老顾和秦家姐妹相处这么久，也将秦柔视作亲人，自是不忍心见她苦恼的样子。
“谢谢姐夫，你是除了姐姐之外第二好的人。”秦柔立即发好人卡。
姐姐说过的，适当的发好人卡会让人高兴，而且不用花一文钱，再划算不过了。
老顾点点头，很赞同秦柔的说法，还不忘看秦桑一眼。
“小妹说的对，你是好人。”秦桑也不吝啬的赞赏，且是由衷的认为老顾之于他们姐妹就是好人，“你安排人过来最好，我也有个主意给小妹。”
“姐你快说。”秦柔激动的放下碗筷，等秦桑给她提出建议。
“薄利多销。”秦桑笑道：“且不说大多数人是套不中一两个的，就是套中了也大多都是小玩意，咱们几乎没有成本。你可以四文钱允许套五次，七文钱套十次……”
秦桑和秦柔说话的时候，除了教医术时严谨，都是这般温柔以待。
老顾吃着饭，视线却没有离开秦桑，这样的她就像是黑暗的山洞里射进的晨曦，柔和又不刺目，更是带来了温暖和光亮，如何能不注入他的心田？
给过秦柔建议后，秦桑便不去管小摊的事，让她自己决定该如何经营。
再小的买卖也能锻炼人，对秦柔日后撑起一个秦氏有很大的作用。
而秦桑每日都要去看望李夫人的恢复情况，也能让莲心稍作片刻休息。
“秦大夫，大人请您过去。”秀儿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对秦桑道。
“不急，尝块点心再走，这是大人老家那边过来的厨子，做的点心和咱们这边的味道不一样，外面也买不到的。”李夫人笑道。
走了几圈，李夫人额头上便布满了汗珠儿，说话也是气喘吁吁。
做剖腹产会伤气血，只能靠食疗自然是恢复的慢些。
“夫人切记不要过多运动，每天适当的加些运动量便可。”
秦桑扶着李夫人坐下后，笑道：“今儿可不能耽搁了，说不定是大人要给民妇准信了，民妇可是盼着这事能成，好几日都没睡好了。要是夫人舍得把这点心赏给民妇，一会让民妇带走可好？”
秦桑是真的着急知道结果，但对点心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至少比去见县令的兴趣要小很多。
“那便不留你了，让秀儿给你装一份，正好也带回去给你妹妹他们尝尝。”李夫人没再挽留。
秦桑道谢后便离开，自有丫头引路。
李夫人缓了一会，对秀儿道：“以后府上有什么新鲜的吃食，就让人给秦大夫送过去一份，她可是我们母子的福星！不，也是老爷的福星。”
“是啊，秦大夫真的是有福气之人。药田的事就不说了，那日老爷在夫人这说话，奴婢也是听到了。一旦真的能弄成那个什么专利的，县衙就会多一份税收，那可是举国上下的头一份，老爷升官有望！奴婢可要在这里提前恭贺夫人了。”
秀儿说着便朝李夫人行礼，笑容很是讨喜。
“就你这张嘴会说，看赏。”李夫人笑道，也是盼着能诰命加身的那一日。
不提李夫人这边如何预想未来的锦绣，秦桑给曹县令见礼后便知道事情成了。
果不其然，曹县令也不绕弯子，直言秦桑说的专利保护一事可行，但有些细节的事曹县令并不懂，找秦桑来也是想问问她的想法。
“……民妇这里刚好有案例在，等赵掌柜将民妇告上衙门，民妇再拿着衙门开具的专利文书维权，想来不用大人多做推行，便能引来不少商家主动申请专利。”
“但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人钻空子，故而大人再专利文书上应加上一些条款，维护真正持有方子的人，便能少些争端。”
秦桑解释完自己理解的专利事项后，又提出了一点建议。
毕竟是新政，不少人都会持观望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容易推行的。
“你觉得这个专利的费用，应该如何收取才是最合适的？”县令又问。
“不同的项目，应当收取的费用也不相同。大人可以设定一个同类项目最低收费标准，而商家每年的收益不同，也可以按照比例上浮一定的费用。”
“其实不仅仅是专利可以如是，便是店铺的名字也可以申请商标权。比如民妇名下的药店，一点申请了商标权，日后除了民妇之外便不能有人再用。但那些以姓氏命名的商铺，显然不适合。”
前世对这些事没有刻意去了解过，自然不是很清楚，只能非专业的进行回答。
而县令为官多年，很多事情见解和普通人不一样，秦桑说了个大概自然就能处理好详细的章程。
再者县令身边的人，也都是个中高手，倒是不用秦桑多费脑筋。
“女子都不愿意上公堂，此事你可需与你家夫君商议？”曹县令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自然不会错过秦桑的建议。
政绩，没有官员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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