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琦在心底警告自己，实在是用不着心软，这么小的孩子，却已经是细作了。
“嗯！既然这样，你就去找卫将军吧，就说是我安排的！”
阿牛迫不及待的往营房外边跑去，若不是知道他本来的身份，一定会有人认为这个孩子是立功心切，天真的忽略了战场上的风险。
只有向灵琦，远远的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背影。
阿牛，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是乖乖的跟我坦白，我一定尽全力从拓拔磊的手里把你妹妹救出来。若是你的妹妹已经不幸，我一定会全力的为你妹妹报仇。
若是你人就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那么我也救不了你。
阿牛到底还是个孩子，并不是那样的会看脸色，起码他看不出来向灵琦此刻对他的怀疑和企盼。
阿牛得到来在卫将军的意料之中，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无比灿烂的孩子。卫子玉心里也充满了怀疑，这么个孩子真的是拓跋磊派过来的吗？或者这只是陆夫人杯弓蛇影？
“将军，向将军让我来找您，说是您有事要安排我去做！”
卫子玉点了点头:“嗯！只是你这么个小孩子真的能把事办成吗？虽然向将军一直说你是个小机灵鬼，一定能把我们想要的消息带回来。可是这可不是儿戏，还有几个兄弟要跟你一起行动！你自己心里有把握吗？”
阿牛在位将军面前可就没有这么放肆了。他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像那些士兵一样的行礼！
“您放心，我来军营这么多年了，一直呆在火房待的也有些腻了。长官教我的，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还请卫将军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辜负卫将军的信任！”
卫子玉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牛有些疑惑，假装做天真的样子，抬起头:“将军为什么叹气呢？我和所有的士兵一样，都是将军的属下。而且虽然我年纪小，可我也是大越的子民！能为您做些事也是我的荣幸！”
卫子玉嘴唇微微的勾起，露出一个看似非常和善的眼神。阿牛说的这些话就已经不像是一个孩子，或许陆夫人说的没错。
“我叹气不过是因为我无能，若是我们做将军的都能打胜仗，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孩子出马？你这次去了，若是立功回来，我一定好好赏赐你！”
阿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掩盖不住兴奋，手忙脚乱的行了一礼，然后拿着军令退了出去。
卫子玉摇了摇头，他还是想象不出一个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细作。不过向将军虽然是个女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若不是从心里认定了这个孩子是细作，当初又怎会如此失控？
他可是记得的，上次进营帐的时候，那满地的碎片。陆夫人虽然只是农家女出身，可是却极其有涵养。偶尔就是心里有脾气，也最多冷笑着讽刺你几句。从来不会如此失控的打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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