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朝的京城大街,宽敞繁华热闹非凡,邹香若和绿葵坐在马车里,静静地望着窗外的人与物。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虽然外表没有多大变化,内在的事物似乎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个躯壳在行走。
唇角突然浮起抹忧伤的笑:恐怕走不出这座城池了!
马车径直驶入浩瀚巍峨的皇宫,邹香若没有任何意外,能够让慕容婉菲屈恭下请的只有宣牧呢!
几乎没有停歇的余地,邹香若就被带到了宣牧的寝宫里。
绿葵和沐飞倾在偏殿里等候。
“我看不懂你!”绿葵看着一派闲适的沐飞倾将心底的话吐出来。
沐飞倾双手束于身后,悠然地扫视厅里的摆设反问道:“那你看得懂邹香若吗?”
绿葵摇摇头,看着他。
“但你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疑惑吧!”
“因为我知道姐姐是不会说自己的任何想法的。”
“是啊!因为你知道她不会告诉你,所以你不会去问。但你现在询问我,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吗?”沐飞倾绕了个大圈子继续反问。
绿葵仍旧摇头:“你不会说的。”
“呵呵,我和邹香若是同类型的人呢!”沐飞倾淡笑道,“我行我素,不受拘束,让人看不透。”
绿葵愕然,就算他似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没有解开她心里的困惑。
当厚重的朱红色大门被推开,邹香若便皱紧眉头,虽然房间里燃有熏香,但那腐烂的气息夹杂浓厚的香味,让人更加不适。
邹香若从身上掏出条大大的手帕蒙住口鼻,踏入房间。
层层叠叠的屏风后面便是床铺,宣牧便躺于上面,身上盖着薄被,那刺鼻的味道便是从他身上传来。
邹香若偏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慕容婉菲,毫不客气道:“我可不想再抢救你!”
慕容婉菲脸色更加难看,看了眼床铺上双目紧闭的宣牧,后退两步,最后退到屏风后面站立。
邹香若一把揭开宣牧身上的被子,全身被白布严实地包扎,隐隐可见渗透出来的腐水。
宫人将她吩咐的东西拿来放置于长长的案几上。
她拿过把剪刀非常利索地将宣牧身上的白布剪开,将受伤部位完全暴露于视野里。
胸腹部全部受了伤,大小不一的剑伤,有些开始愈合,很多的却是在腐烂,发黑发暗发臭。
这些伤口都是在姜城,拜白流月所赐。
白流月。邹香若低低喊着,眼眶不禁湿润,有一滴泪水滴落于手背。
稳稳心神,利落地将手术刀消毒,开始细细地剔除他身上的腐肉,又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拿过针线开始对皮,缝合伤口。
“你……”
邹香若听得极轻的响动,抬头看,宣牧双目清明地看着她,蠕动着嘴唇,发出极低极轻的声音:“你还会来救我啊!”
“我邹香若最差的就是实验品了!”邹香若说着,手里稍稍用劲。
宣牧的整张俊脸都痛苦地扭曲,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神谷老者去世时,叮嘱我千万要照顾你一辈子。”宣牧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额头上沁出冷汗来,“白流月是个可怕的人,他不值得你……”
“闭嘴!”邹香若高声嚷道。
原本在屏风后面小声吩咐宫女的慕容婉菲惊得住嘴,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里面模糊不清的身影。
门再次被推开,慕容勤从外面进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慕容婉菲慌忙将他扶住,带着责怪的口吻:“大哥你不在床上躺着,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邹香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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