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慢慢趴在方向盘上，继续道：“我做错过事，做错过许多事，我认错，也认罚，但是顾倾城，你不能在这件事上欺负我，和你谈感情，我从来都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当初被伤害的人是我。”
顾倾城靠在座椅上，什么也没说，实际上她无话可说。
眼前还是刚刚那两个女孩的模样，明明是青天白日，她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或许，她应该感激他，感激他没有那样对待过她。
“我当时为什么会答应……被你包养呢？”
见她仍是纠结这个问题，叶黎又是一阵头疼。
他叹了口气，“人有很多种无可奈何，古代烟花柳巷里的妓女到刚刚你看到的女孩们，甚至还有些男孩，真正乐于卖笑卖身为生的能有几人呢？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无奈罢了。”
顾倾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话不等于没说？
她懒得理他，索性靠在座椅里不说话了，他说了这么多，无非还是不想告诉她。
“昨天受伤今天还没好吧？今天再休息一天吧。”叶黎说着发动车子开始回家，顾倾城又看了眼那间俱乐部，心中百味杂陈。
曾经包养她的男人对她说真心，她应该信吗？
“十二分真心，”她低喃一声，扬声问他：“叶黎，现在你对我还有几分呢？”
叶黎想也不曾想，便答道：“十二分。”
“那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叶黎看过来，顾倾城面上笑意不改，却看不出她真正想的是什么。
好一会儿，叶黎说：“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我想……”她望着他，刀削斧刻的侧脸一如初见时精致，看的她一时竟有些走神，虽然她不计较男人的长相，但当初，多半还是被这张脸糊弄了吧？
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他君子，他温润，他似乎连骗人都不会，从目前来看，又会在需要的时候赶到她的身边，只不过……一切都是伪装罢了。
在这张脸之下，他缜密，心机深沉，如果她真的在他身边醒来的话，或许他能将她一辈子骗的团团转，只是可惜啊。
“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一个除了实践，不能拒绝的要求。”
“什么要求？”
她重重的倒进座椅里，剥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口香糖塞进口中，嚼了嚼才说：“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吧。”
“……好。”
叶黎又看过来，却见顾倾城只是漫不经心的嚼着口香糖吹泡泡，也不知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两人匆匆出门又匆匆回来，齐婶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但顾倾城只是上楼拿了个包就又下来了。
“不休息？”
“休息也是胡思乱想，而你又不肯告诉我，这些显然是无用功，既然是无用功，还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
顾倾城挥了挥手，喝了齐婶一碗绿豆汤便匆匆走了。
刚出门，叶黎又匆匆追出来，“你自己不安全，我送你。”
顾倾城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也没拒绝，一路平静，快要到剧组的时候顾倾城忽然问：“叶黎，你喜欢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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