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浅云院,就有人来禀报,楚文请司言过去。
司言没有想到楚文会找她,回来这么久了,楚文都没有来看过她,这让她很好奇楚文突然找她做什么。
楚文见她的地方在书房,司言并没有去过楚文的书房,还是小耳帮她带着路。
书房在前院,是楚文日常处理公事的地方,轻易并不会要人进来,平时也有人守着,这次守在门口的是楚文的随身侍从,他见了司言恭敬的请了安,道,“大人在里面,三小姐可以直接进去。”
司言谢过,留了小耳在外面,自己进去了书房。
楚文的书房很简单,两排书架摆满了书,书架前一张梨花木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书房里还有一张靠椅,想来是楚文有时候累了就直接歇在这里了。
书桌旁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株盛开的桃花,雪花飘落,红梅绽放。
司言走到这幅画下看了良久,这是知书先生的画,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画师,尤其是画梅花,跃然纸上,清冷悠寒,仿佛朵朵都在眼前,你好像能闻见它的清香。
前世知书先生给她画过一副,她留在了北地,如今肯定是不见所踪了,倒是没想到楚文这里还有一副,知书先生轻易不给人画画的,楚文也知道是怎么得来的。
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
香闻流水处,影落野人家。
司言不由自主的念出了这首诗,这是知书先生做梅花图时时常念的,雪花落下,给植物披上了银装,一点颜色的都没有;在南边的树枝上有一些花,没有叶子。在小溪旁我都闻到了香味,抬头一看,只见梅花的影子映在农家的墙壁上。
这是知书先生对于避开世俗,选择隐居生活的喜爱,也是司言最向往的。
“你知道这幅画是谁所画?”楚文从书架的一侧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似乎刚才是在找书。
司言向楚文请了安,“见过父亲,“又回答道,”知书先生的梅花图闻名天澜,我曾经在书上看过。“
楚文点点头,有点没想到,“知书先生已经隐世多年了,多年都不曾作过画了,你还能看到过他,也是挺难得的。”
司言倒是没想到知书先生隐世了,她记得得还是十年前的事。
楚文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那幅画,朝司言指指窗前的椅子,“坐吧,你身子刚好,应该注意。”
司言没有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等着楚文要和她说的话。
“这五年,你在庄子上过的怎么样?”楚文的语气带了几分关心,倒把司言听愣了。
楚文这是怎么,怎么突然关心起她在庄子上的生活了,早干嘛去了。
“过的不如府里,但还是能活着。”
司言的语气淡淡的,还隐隐带着埋怨,楚文听得出,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是我没有进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你要怪我也没错,往后你在府里有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
这是要补偿她的意思?
“女儿没什么需要,只要父亲偶尔去看下姨娘就行了。”
楚文看了司言一眼,没有接话,“圣上前几日叫了我去,说起了你和永安王的婚事,圣上的意思,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婚期也该定了。”
司言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定下她和赵立行的婚期了,永安王府她是决计不会嫁进去的,可眼下她师傅的事情还没进展,风家的人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暂时无法离开京城。
“永安王虽说身份高贵,但人谦逊有礼,你嫁过去也不会难过的,嫁妆方面都会按照嫡女的标准,”楚文好像并不是关心她,而是交待一声。
“父亲若是找我来说这些,那女儿知道了,无别的事,女儿就回去了,”司言也不想面对楚文,前世的朋友现在要以父亲的身份,这太别扭了。
楚文似乎没想到说起婚事,司言也没什么情绪,疑惑道,“你似乎不是很关心自己的婚事,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一般的女子听到自己的婚事,不是应该娇羞的问几句夫家的情况么?
司言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淡淡道,“永安王府挺好的,女儿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也没什么高兴的。“
“非你所愿?”楚文有点想不通。
“女儿并不了解永安王,婚事是圣上赐下的,女儿也没什么要说的。“司言道。
楚文只当是司言心里对未来夫君的不安,道,“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你的性子聪明坚韧,在永安王府也不会吃亏的。“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司言觉得楚文真的不合格,她的父亲,风家家主曾经也问过她,给她定下的那门亲事是否满意,司言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不知道,然后他的父亲告诉她,人你大胆去看,若是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父亲就去退了这场亲事,若是你将来受欺负了,风家也都会为你撑腰。
司言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父亲,转头正看到楚文桌上摊开的图,一时压回了自己的想念。
“父亲这是北地舆图?“
楚文顺着司言的目光看过去,不明白司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而且,”你看过北地舆图?”
司言凑得近了点,仔细的看过去,“我看过天澜的疆域图,认得这是北地舆图,父亲怎么突然看起北地舆图,可是北地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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