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有些奇怪，怎么陶慧慧跟秦霜说话的时候，丝毫不怯场啊？难道是因为秦霜人气高一些？可这也说不通啊。
“对了，你刚才说其实什么来着？这太吵了，我没听清。”方戈道。
“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陶慧慧有些慌乱地连连摆手。
方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人家不想说，他总不好接着问吧。
“啊，我朋友也来了。”陶慧慧指着不远处一个向她挥手的女孩，道。
方戈提了提手中的东西，笑道：“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你玩的开心。”
“嗯，再见。”陶慧慧点了点头。
她看着方戈和秦霜谈笑走远的背影，轻咬下唇，喃喃自语道：“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啊……不过还好，收到了很不错的生日礼物。”陶慧慧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脸颊再次红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闲聊着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十一点了，秦霜高昂的兴致也因为困意而消减了不少，边打哈欠边说明天还要来。
幽长的小巷子里根本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方戈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但无法照到前路的全况。两个人的脚步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回响，头顶赤红色的月亮散发着妖异的红光，时不时踩到塑料袋等垃圾发出些许古怪的声响，颇有几分灵异的氛围。
方戈心中有些毛毛的，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秦霜艺高人胆大，看上去完全没受丝毫影响，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约四分钟后，小巷尽头就在眼前，方戈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定，明天就算再来也不能走这条路了。大路虽然远一点，但好歹没有这么渗人好吧！
就在这时，秦霜突然一把拉住方戈，低声道：“把手电筒关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方戈还是听秦霜的关了手电筒，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戏看。”秦霜指着巷子口，说。
此时秦霜的神情与那晚他杀人时一模一样，都是冷漠中夹杂着兴奋。直到后来，方戈才明白这两种不同的情绪是如何兼容一体的，冷漠是对生命的漠视，无论是敌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而兴奋，则是对战斗与杀戮的期待。
“戏？”方戈眉头一皱。秦霜却不再多言，只是扯着他靠近巷子口，二人一起趴在墙边向外看。
几个混混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围着一个穿短裙的姑娘，嬉皮笑脸地说些什么，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为首的胳膊上有纹身的混混已经完全毫不掩饰眼中的觊觎，死死地盯着那个皮肤白皙的姑娘，发出声声粗重的呼吸。
其他混混也没好到哪里去，跟一群灰狼盯着小白兔似的，方戈一时间除了垂涎欲滴之外，居然想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那群混混。
一个姑娘半夜出门却遇到一群混混，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基本上算完了，必然会留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阴影。
原本这几个混混是没那个胆子犯法的，毕竟他们只是街头的地痞流氓，又不是真敢惹事的黑社会。不过夜晚助长了人的欲望和胆子，再加上这种完美的天时地利，能放过那个姑娘才怪呢。他们要有那种自控力的话，怎么还会是街头混混？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方戈眉头紧锁地看着秦霜。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到这种场景感觉到恶心是肯定的，就像蛤蟆爬到你脚背上那种恶心。为了能让心里舒服一些，以及日后回想今天的事不会受到良心折磨，方戈已经决定要管闲事了。
“别急啊，好戏在后面。”秦霜拦住要出去的方戈，似是看出他的不悦，连忙低声解释道，“那女的不会有事的，反倒另外几个人要倒霉，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如果她有危险，你得出手帮忙。我不喜欢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但我更恶心让那几个地痞流氓得逞，毁掉一个姑娘的一生。”方戈沉声道。
“放心放心，我答应你。”秦霜轻笑着允诺，“你等着看戏就好。”
那边，
为首的纹身混混伸手托起短裙姑娘的下巴，吞了一口口水，“小妹妹，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啊。这样吧，你配哥哥们玩个游戏，哥哥们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秦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吐槽道：“这傻逼脑子有问题吧，那妹子少说也十八九岁了，他还以为诱拐萝莉呢？”
“这些人天生弱智你不知道吗？少见多怪。”方戈面无表情道。
“游戏？叔叔你都这么老了，就别自称什么哥哥了。”短裙妹子还真附和着纹身混混的话，娇笑道，“不过我倒是最喜欢玩游戏了，人越多越好！”
这群混混被这短裙妹子笑的骨头都酥了，纷纷附和着自己也喜欢玩游戏什么的，然后就准备上下其手，却被为首的纹身混混瞪了一眼，都有些不甘心地缩回了爪子。
那群混混精虫上脑，自然无法察觉出异常。但方戈这个旁观者可看的清楚，哪有妹子深夜被几个混混包围还毫不在意，淡定地谈笑自若？再加上秦霜说的看好戏，方戈几乎转瞬间便想通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样，猜到了吧，现在知道我没骗你吧。”秦霜的声音适时响起在耳边。
方戈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还看什么好戏。我看你最近电视剧看的有点多啊！”
“嘿嘿嘿，这么说很有逼格啊。”秦霜挠头笑道，“我在电视里看到这种片段，早就想学一次了，多帅啊！”
“我倒没发现你还有这么个喜欢角色扮演的爱好。”方戈翻了个白眼。
…………
“叔叔们，我大概知道你们说的游戏是什么。可你们就不怕，我掏出来比你们还大？”短裙妹子装似天真地看着他们，道，“我觉得你们看上去都很短小啊。”
“比我们还大？”一众混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的前仰后合，七嘴八舌地说着荤话，这短裙妹子实在是把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挠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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